成親三載,我才知道夫君在城中金玉樓包養(yǎng)了青樓女子。聽聞此事時,
我正在賬房清點這個月各鋪子的進(jìn)項。林家在江州經(jīng)營著十幾家店鋪,
從胭脂水粉到綾羅綢緞,生意遍布大街小巷。
管事婆子壓低聲音:"二少爺昨夜又在金玉樓過夜,那柳如煙收了他不少銀子,
都快趕上咱家一個鋪子的月收了。"我手里的算盤珠子停了下來。秦明軒,我的夫君,
戶部尚書的二兒子。三年前我爹花了重金為我說的這樁親事,說是商戶攀高枝,
日后我在夫家必得恭謹(jǐn)。"少奶奶,您......"管事婆子看我臉色不對。
我放下算盤:"把這個月的賬目整理好,明日我要親自去各家鋪子看看。"回到內(nèi)院,
秦明軒正坐在花廳里飲茶,見我進(jìn)來便笑:"若雪,怎么滿身都是銅臭味?
女子家拋頭露面管什么生意,有失體統(tǒng)。"我在他對面坐下:"夫君昨夜歸得真晚。
""朋友相邀,多飲了幾杯。"他神色如常,"對了,下月我要進(jìn)京述職,你在家好生等著。
""進(jìn)京要花不少銀子吧?"我淡淡問道。秦明軒眸光一閃:"家中不是有的是銀子?
"我心里冷笑。三年來,他但凡要銀子,我從未拒絕過。原以為是為了他的前程,如今看來,
多半是拿去養(yǎng)那青樓女子了。當(dāng)夜,我翻出這三年來的花銷單子。除了正常的家用,
秦明軒以各種名目從我這里拿走的銀子,足有五千兩。這還不算我替他打點的各路關(guān)系,
光是去年他升遷那次,我就花了三千兩替他疏通門路。我合上賬本,心如死灰。次日,
我沒有去鋪子,而是讓人套了馬車,直奔金玉樓。金玉樓是江州最有名的青樓,
裝修極盡奢華。我讓丫鬟在樓下等著,自己上了二樓。"這位夫人,
您是......"老鴇堆著笑臉迎上來。"我要見柳如煙。
"老鴇眼珠一轉(zhuǎn):"柳姑娘正在休息呢,要不您稍等?
"我從荷包里掏出一錠銀子:"現(xiàn)在就見。"柳如煙的房間布置得雅致精巧,
她正坐在梳妝臺前描眉,見我進(jìn)來微微一愣。"你就是秦二少的夫人吧?"她放下眉筆,
轉(zhuǎn)身看我,"久仰大名。"我打量著她。確實生得美貌,肌膚如雪,眉眼如畫。
難怪秦明軒會被迷得神魂顛倒。"我來是想問問,我夫君這三年在你這里花了多少銀子?
"柳如煙愣了愣,隨即輕笑:"秦二少對我確實用心,
不過夫人若是來興師問罪的......""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。"我在椅子上坐下,
"我只是想知道一個數(shù)目。"柳如煙眸光閃爍,似乎在思量我的用意。"五千兩。
"她緩緩開口,"這還不算他送我的首飾衣物。"我點點頭:"那這些銀子,你可還在?
""自然都在。"柳如煙有些不解,"夫人這是何意?"我站起身:"沒什么意思。
只是覺得,這銀子花得不值。"我轉(zhuǎn)身要走,柳如煙在身后叫住我:"夫人,
秦二少他......真的很在意你。他常在我面前提起你,說你賢良淑德。"我腳步一頓,
回頭看她:"那他可曾說過,這三年來他從我這里拿的銀子,
每一文都是我在鋪子里辛苦賺來的?"柳如煙臉色一白。我離開金玉樓后,
直接去了城中最大的胭脂鋪——玉容齋。這是我嫁妝里最大的一個鋪子,
也是林家生意的根基。掌柜的見我來了,忙迎上前:"少奶奶,您怎么親自來了?
""賬本給我看看。"玉容齋的生意一直很好,這個月的純利有八百兩。我翻看著賬本,
心里盤算著。"少奶奶,有件事我得跟您說。"掌柜的壓低聲音,"前幾日秦二少爺來過,
說要借調(diào)一批胭脂水粉,說是有位貴人要用。"我手一頓:"借調(diào)?""是啊,
價值三百兩的貨,都是上等貨色。我尋思著是二少爺開口,
也就......"我合上賬本:"以后,不管誰來,沒有我的親筆字據(jù),
一根簪子都不能借出去。""是,少奶奶。"從玉容齋出來,我又去了幾家鋪子。果然,
秦明軒這幾個月來,以各種名目從鋪子里拿走了不少東西。算下來,價值又是近千兩。
我坐在馬車?yán)?,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。嫁給秦明軒三年,
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在投資他的前程。如今看來,不過是在養(yǎng)一個白眼狼?;氐礁校?/p>
秦明軒已經(jīng)回來了,正在書房里看書。"夫君,我有話跟你說。"他放下書卷:"何事?
""今日我去了趟金玉樓。"秦明軒臉色瞬間變了:"你去那種地方做什么?
""見了柳如煙。"我在他對面坐下,"她告訴我,這三年來你在她那里花了五千兩銀子。
"秦明軒張了張嘴,想要辯解,卻又說不出話來。"還有鋪子里的那些東西。"我繼續(xù)說道,
"我算了算,加起來差不多七千兩。""若雪,你聽我解釋......""不必解釋。
"我打斷他的話,"我只想問你一句,這樁婚事,對你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?
"秦明軒沉默了良久,才開口:"若雪,我知道對不起你。但是男人嘛,
總有些應(yīng)酬......""應(yīng)酬?"我冷笑,"包養(yǎng)青樓女子也算應(yīng)酬?""你不懂。
"秦明軒有些急了,"柳如煙她不是普通的青樓女子,她有才情,
懂詩詞......""那我呢?"我直視著他的眼睛,"我又算什么?
"秦明軒避開我的目光:"你是我的妻子,這個沒有人能改變。"我站起身:"既然如此,
那我們就好聚好散吧。""什么?"秦明軒愣住了。"我要和你和離。
"第二章秦明軒愣了半晌,隨即哈哈大笑:"若雪,你這是在開玩笑吧?和離?
哪有妻子主動提和離的?""我沒有開玩笑。"我語氣平靜,"既然夫君心有所屬,
我也不愿意做那惡婦,阻人好事。"秦明軒臉色變了:"胡鬧!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,
豈能說離就離?""為何不能?"我反問道,"夫君既然有了心上人,何必勉強(qiáng)?
""柳如煙她......"秦明軒支支吾吾,"她終究是青樓女子,怎能與你相提并論?
"我聽了這話,更是心寒。在他眼里,我不過是一個門第匹配的妻子,而那柳如煙,
才是他的真愛。"既然夫君覺得我們門第匹配,那想必也不會反對我?guī)ё邔儆谖业臇|西。
"秦明軒警覺起來:"什么意思?""我的嫁妝,我的鋪子,還有這三年來你欠我的銀子。
"我一樣樣數(shù)道,"都要還給我。"秦明軒臉色鐵青:"若雪,你這是要逼死我嗎?
""我只是要回屬于我的東西。"我淡淡道,"難道夫君還想賴賬不成?
"秦明軒在房中踱了幾步,顯然是在思量得失。良久,他才開口:"若雪,
我們之間難道就沒有一絲情分嗎?""三年前或許有。"我看著他,"但現(xiàn)在沒有了。
""你......"秦明軒似乎想說什么,但最終還是忍住了。我轉(zhuǎn)身要走,
他叫住了我:"就算要和離,也不是你說了算。須得我去官府遞交文書才行。
"我回頭看他:"那就勞煩夫君跑一趟了。"出了書房,我直接去了母親的院子。
母親正在佛堂里念經(jīng),見我進(jìn)來,放下佛珠。"若雪,聽說你今日去了不該去的地方?
"看來消息傳得很快。"娘,我想和秦明軒和離。"母親手中的佛珠掉在地上:"什么?
"我將今日發(fā)生的事詳細(xì)說了一遍。母親聽完,沉默了很久。"若雪,婚姻之事豈能兒戲?
""娘,我已經(jīng)忍了三年了。"我跪在母親面前,"再忍下去,我怕我會瘋。"母親看著我,
眼中有了淚花:"我的苦命女兒啊......"當(dāng)夜,母親找來了父親,
三人在花廳里商議。"和離之事,我也聽說了。"父親抽著煙袋,"若雪,你可想清楚了?
女子和離,名聲不好聽。""爹,名聲重要,還是女兒的一生重要?
"父親嘆了口氣:"這個秦明軒,當(dāng)真是個負(fù)心漢。當(dāng)初老夫還以為高攀了呢。""爹,
我意已決。"父親點點頭:"既然如此,那就按你說的辦。不過,該要回的東西,
一樣都不能少。""我知道。""還有,和離文書一定要寫清楚,是因為他在外包養(yǎng)女子,
有違夫德。免得日后有人說三道四。"次日,秦明軒果然去了官府。傍晚時分,
他拿著和離文書回來了。"都辦好了。"他將文書遞給我,"官府那邊我都打點過了,
不會有人多嘴。"我接過文書,仔細(xì)看了一遍。果然寫得清清楚楚,是因為夫君在外有外室,
有違夫德,妻子不堪其辱,故請求和離。"很好。"我將文書收好,
"那現(xiàn)在我們來算算賬吧。"秦明軒臉色有些難看:"若雪,做人留一線,日后好相見。
你真要做得這么絕?""我只是要回屬于我的東西。"我看著他,"這很過分嗎?
"秦明軒無話可說。我拿出早就準(zhǔn)備好的賬本:"這三年來,你從我這里拿走的現(xiàn)銀,
總共五千二百兩。鋪子里的貨物,折算銀子一千八百兩。加起來是七千兩整。
""我哪里有這么多銀子?"秦明軒叫屈。"沒有銀子,可以用其他東西抵。"我早有準(zhǔn)備,
"你的那些古玩字畫,還有房契地契,都可以折算。"秦明軒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。"若雪,
你這是要我的命啊。""夫君多慮了。"我語氣平靜,"我只是要回屬于我的東西而已。
"最終,在父親的監(jiān)督下,秦明軒不得不將家中值錢的東西都拿了出來。
古玩字畫、房契地契,還有一些首飾珠寶,總算湊夠了七千兩。"現(xiàn)在,我們兩清了。
"我將最后一件東西收好,"從今往后,再無瓜葛。"秦明軒看著幾乎被搬空的房間,
臉色慘白。"若雪,你會后悔的。""是否后悔,日后便知。"我淡淡回應(yīng),"倒是夫君,
沒了這些身外之物,想必也能更專心地對待心上人了。"說完,
我轉(zhuǎn)身離開了這個住了三年的地方。身后傳來秦明軒砸東西的聲音,但我沒有回頭。
第三章和離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江州城。有人說我不守婦道,主動提和離,有失女子本分。
也有人說秦明軒負(fù)心薄幸,辜負(fù)了賢妻。我倒是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。
與其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中度過一生,不如活得坦然自在。和離后,我搬回了娘家。
林府比秦府大得多,我住在后院的竹苑里,清凈幽雅。父親將我叫到書房,商議今后的打算。
"若雪,你現(xiàn)在年紀(jì)尚輕,又有家產(chǎn),總不能一輩子不嫁吧?""爹,女兒暫時不想再嫁。
"我實話實說,"經(jīng)歷了這一遭,對男人已經(jīng)沒什么信心了。"父親嘆了口氣:"也罷,
你先歇息一陣子。不過,生意上的事,你還是要多幫幫為父。""女兒愿意。"林家的生意,
我從小就有所了解。父親雖然精明,但畢竟年紀(jì)大了,精力不如從前。這些年來,
許多事都交給了大哥林子軒打理。但大哥更擅長讀書,對生意并不十分在行。
這幾年林家的生意雖然還在,但比起從前,已經(jīng)差了不少。我決定重新振作起來,
將林家的生意做大。首先,我去了趟玉容齋。這個鋪子雖然還歸我所有,
但這三年來我忙于家務(wù),疏于打理,生意大不如前。"少奶奶...不,林**。
"掌柜的改了稱呼,"您要親自打理鋪子了?""是的。"我查看著賬本,"這三年來,
生意為什么下滑了這么多?"掌柜的臉露難色:"實不相瞞,城中新開了幾家胭脂鋪,
價格比咱們便宜不少,搶走了不少客人。"我點點頭:"帶我去看看那幾家鋪子。
"走在大街上,我發(fā)現(xiàn)確實新開了幾家胭脂鋪。店面裝修時髦,貨品齊全,
價格也確實比玉容齋便宜。"這些鋪子都是什么來頭?""聽說背后有大商戶撐腰,
專門跟咱們搶生意的。"我心中了然。商場如戰(zhàn)場,有競爭是正常的。
但關(guān)鍵是要有應(yīng)對之策。我在幾家鋪子里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發(fā)現(xiàn)雖然價格便宜,
但胭脂的質(zhì)量確實不如玉容齋。"咱們的優(yōu)勢在于質(zhì)量,但光有質(zhì)量還不夠。
"我對掌柜的說道,"得讓客人知道這個差別。"回到玉容齋,我開始制定新的經(jīng)營策略。
首先,我讓人**了精美的包裝盒,每盒胭脂都配上說明書,詳細(xì)介紹**工藝和使用方法。
其次,我在鋪子里增設(shè)了試用區(qū),讓客人可以現(xiàn)場試用,對比效果。最重要的是,
我推出了定制服務(wù)。根據(jù)客人的膚色和喜好,調(diào)配專屬的胭脂色彩。這些改變很快見了效果。
不到一個月,玉容齋的生意就回暖了。"林**,您真是厲害。"掌柜的贊嘆道,
"這些法子,我怎么就想不到呢?""經(jīng)商如行兵,兵無常勢,水無常形。"我笑道,
"關(guān)鍵是要因時制宜。"有了玉容齋的成功經(jīng)驗,我開始著手整頓其他幾家鋪子。
綢緞莊增加了成衣定制服務(wù),珠寶行推出了以舊換新活動,
茶葉鋪開始經(jīng)營各地名茶......每一家鋪子都有了自己的特色,生意也都有了起色。
不到半年,林家的生意就恢復(fù)到了從前的水平,甚至還有所超越。父親看著賬本,
臉上滿是笑容:"若雪,你這丫頭真是個做生意的料。""都是爹教得好。
""哪里是我教的?"父親擺擺手,"是你自己悟出來的。"正說著,
管家進(jìn)來稟報:"老爺,外面有個商人求見,說是從京城來的。""京城?"父親疑惑,
"請進(jìn)來吧。"不一會兒,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走了進(jìn)來。此人相貌堂堂,氣度不凡,
一看就不是普通商人。"在下江城,見過林老爺。""江先生客氣了,不知從京城遠(yuǎn)道而來,
有何指教?"江城看了我一眼,然后對父親說道:"在下聽聞林家**經(jīng)商有道,特來拜會。
"我心中疑惑,一個京城商人,怎么會知道我的事?"江先生過譽(yù)了。"我客氣回應(yīng),
"不知先生經(jīng)營何種生意?""在下主要經(jīng)營南北貨物往來,也算是小有家產(chǎn)。
"江城謙遜地說道,"這次來江州,是想與林家合作,共同開拓商路。
"父親來了興趣:"不知江先生想如何合作?""在下在京城有些門路,
可以為林家的貨物打開京城市場。作為回報,希望能借助林家在江南的渠道,
銷售一些北方的特產(chǎn)。"這個提議確實很有吸引力。林家的生意雖然在江州做得不錯,
但一直沒能打開外地市場。"江先生的提議很有意思。"我說道,"不過,
我們需要了解一下具體的合作方式。""當(dāng)然。"江城從懷中取出一張紙,
"這是我擬定的合作方案,請過目。"我接過紙張,仔細(xì)閱讀。方案寫得很詳細(xì),
條件也算公平。但我總覺得這個江城有些不尋常。一個京城商人,千里迢迢來到江州,
就為了與林家合作?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隱情?第四章江城在江州住了下來,
暫時落腳在城中的客棧里。幾日來,他時常來林府拜訪,與父親商談合作事宜。
我發(fā)現(xiàn)這個人確實很有見識,對各地的商情都了如指掌。"江先生對江南的情況倒是很了解。
"一日閑談時,我試探道。江城笑了笑:"在下常年走南闖北,自然要對各地情況有所了解。
""那先生可曾聽說過秦明軒這個人?"江城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,
但很快恢復(fù)正常:"秦明軒?戶部尚書的二兒子?""正是。"我仔細(xì)觀察著他的表情,
"他是我的前夫。""原來如此。"江城點點頭,"在下確實聽說過此人,
聽聞他在金玉樓包養(yǎng)了青樓女子。"我有些意外。連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,
看來傳得確實很廣。"林**不必在意外人的閑言碎語。"江城安慰道,
"以**的才情和家世,何愁找不到良配?"我淡淡一笑:"江先生多慮了,
我并無再嫁的打算。""為何?""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。"我實話實說,"男人的話,
我已經(jīng)不信了。"江城沉默了一會兒,然后說道:"天下男子千千萬,
豈能因一人而否定所有?""江先生說得有道理。"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(xù)下去,
"咱們還是談?wù)掳伞?合作的事情很快敲定了。林家負(fù)責(zé)提供江南的特產(chǎn),
如絲綢、茶葉、胭脂等,江城負(fù)責(zé)在京城銷售。同時,江城也會帶來一些北方的貨物,
通過林家的渠道在江南銷售。第一批貨物很快就準(zhǔn)備好了。我親自監(jiān)督裝車,
確保每樣?xùn)|西都是上等貨色。"林**做事真是認(rèn)真。"江城站在一旁贊嘆,
"難怪林家的生意能做得這么好。""生意場上,信譽(yù)最重要。"我說道,"砸了招牌,
就是砸了飯碗。"江城點點頭:"**說得極是。"貨物裝車完畢,江城要啟程回京了。
臨行前,他特意來與我告別。"此去京城,路途遙遠(yuǎn),江先生保重。""多謝**關(guān)心。
"江城拱手道,"在下此去,定不負(fù)所托。"送走江城后,我又投入到日常的生意中。
沒了秦明軒的拖累,我感覺輕松了許多。每天早起晚睡,巡視各家鋪子,檢查賬目,
與掌柜們商議經(jīng)營策略。忙碌的生活讓我暫時忘記了感情上的煩惱。一個月后,
江城的消息傳了回來。第一批貨物在京城銷售一空,而且反響很好。特別是玉容齋的胭脂,
在京城的貴婦圈子里傳為佳話。"林**,您的胭脂在京城可是搶手貨呢。
"江城在信中寫道,"許多官宦人家的**都指名要玉容齋的胭脂。"看到這個消息,
我心中竊喜。能在京城打開市場,對林家來說確實是個大好機(jī)會。很快,
第二批貨物也準(zhǔn)備好了。這次的數(shù)量比第一批多了一倍,品種也更加豐富。
就在我忙著準(zhǔn)備貨物的時候,一個意外的消息傳來。秦明軒竟然去京城找江城了。
消息是玉容齋的掌柜告訴我的:"**,剛才有人來打聽江公子的底細(xì),說是受人之托。
我仔細(xì)一問,原來是秦府的人。"我心中一緊。秦明軒找江城做什么?"他們都問了什么?
""主要是問江公子的來歷,還有他與咱們家的合作情況。"我思索了一會兒,
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。秦明軒與我已經(jīng)和離,為什么還要關(guān)心我的事?當(dāng)夜,我寫了一封信,
讓人快馬送往京城,提醒江城小心防范。幾日后,江城的回信到了。"林**多慮了。
"信中寫道,"秦明軒確實來找過在下,但只是想打聽一些生意上的事。
在下已經(jīng)應(yīng)付過去了。"看到這封信,我稍微放心了一些。但總覺得秦明軒不會這么簡單。
果然,沒過幾天,就有傳言說江城在京城出了事。"聽說江公子被人告到官府,
說他販賣私鹽。"管家急匆匆地來報告,"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抓了。"我心中一震。
私鹽是朝廷嚴(yán)禁的,一旦查實,輕則充軍,重則殺頭。"消息可靠嗎?""千真萬確。
是從京城來的商人說的。"我立刻意識到,這很可能是秦明軒搞的鬼。他在戶部有人脈,
要誣陷一個外地商人,并不是什么難事。"備馬車,我要去京城。""**,
您去京城做什么?"母親擔(dān)心地問道。"救人。"我簡單地說道,
"江城是因為與我們合作才遭此橫禍,我不能坐視不管。""可是**,您一個女子,
去京城能做什么?""總比在這里干等著強(qiáng)。"我已經(jīng)下定決心,"而且,
我在京城還有一些關(guān)系可以動用。"父親點點頭:"若雪說得對。
江公子是因為幫咱們才遭難的,咱們不能恩將仇報。"我連夜準(zhǔn)備了一些銀兩和禮品,
第二天一早就啟程前往京城。路上,我一直在思考營救江城的辦法。私鹽案件要想翻案,
必須找到有力的證據(jù)證明江城的清白。而在京城,我能依靠的人不多。想來想去,
只有一個人或許能幫到我——我的表兄李文淵。李文淵是戶部的員外郎,與秦明軒是同僚。
雖然關(guān)系算不上多好,但總比其他人靠譜一些。經(jīng)過三天三夜的趕路,我終于到了京城。
第五章京城比江州要繁華得多,街道寬闊,商鋪林立,處處都顯示著帝都的氣派。
我在城中找了家客棧住下,然后立刻派人去打聽江城的消息。得到的消息不太好。
江城已經(jīng)被關(guān)了五天,案子正在審理中。據(jù)說人證物證俱全,很可能會被判重刑。
我不能再耽擱了,立刻前往表兄李文淵的府邸。李家的門第不算太高,
但在京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。我遞上名帖,很快就被請了進(jìn)去。"若雪?
"李文淵見到我,很是驚訝,"你怎么來京城了?""表兄,我有要事相求。"我開門見山,
"江城的案子,你可知道詳情?"李文淵臉色一變:"你與江城是什么關(guān)系?""生意伙伴。
"我實話實說,"他是因為與我們林家合作,才遭此無妄之災(zāi)的。
"李文淵嘆了口氣:"這個案子我也有所耳聞。江城被指控販賣私鹽,人證物證確鑿,
恐怕很難翻案。""表兄,這其中必有冤情。"我急切地說道,
"江城與我們合作的都是正當(dāng)生意,絕無私鹽。""可是有人舉報,
而且還搜出了證據(jù)......""什么證據(jù)?""在他的貨物中搜出了私鹽,足有一百斤。
"我心中明白,這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。"表兄,你能不能幫我見見江城?
"李文淵為難道:"這個恐怕不行。他現(xiàn)在關(guān)在刑部大牢,不是什么人都能見的。
"我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:"表兄,只要能讓我見到他,這些就算是孝敬您的。
"李文淵看著銀票,眼中閃過一絲心動,但還是搖了搖頭:"若雪,不是表兄不幫你,
實在是這事太大,我一個小小員外郎,哪有這么大的能耐?"我失望地收起銀票。
看來走正常渠道是行不通了。出了李家,我在茶樓里坐了一會兒,思考其他的辦法。
"這位姑娘,看您愁眉不展,是有什么煩心事嗎?"我抬頭一看,
是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,穿著樸素,但氣質(zhì)不凡。"先生是?""在下姓王,是個訟師。
"那人坐了下來,"專門替人打官司的。"訟師?我來了興趣。在古代,訟師地位雖然不高,
但確實能幫人解決法律糾紛。"王先生,如果有人被冤枉犯了私鹽案,
書友評價
作者天黑的諾艾兒的這部小說《青樓女子的五千兩》堪稱神作, 天黑的諾艾兒才思敏捷,字字珠璣,描寫故事渾然天成,毫不拖泥帶水,讓讀者有一種舒適的欣快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