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六給人涂藥的動作一頓,揚著腦袋看人,一臉呆滯:“???”
十七用舌尖抵了抵下唇,將傷口展示給她看,“被小六咬出血了?!?/p>
小六胳膊撐著床,又朝人挪了半分,歪頭看了看粉嫩的舌尖上確實有塊破了。
看傷口是牙咬的沒錯。
她昨晚喝斷片兒了,根本不記得自己曾對人又是強(qiáng)吻又是咬舌頭。
那十七既然都說了是她咬的,肯定沒跑了,總不至于是他自己咬的吧。
小六簡直想打自己幾拳,她這不爭氣的腦子!
明明酒量不差,偏偏昨晚喝醉了,還在醉了以后惹事!
她還沒說話,十七不知不覺間又湊近了。
小六聞到一陣清香,順著風(fēng)散在空氣中,是獨屬于十七干凈的皂角香。
十七上半身衣領(lǐng)敞開著,肌膚露出大半,隨著身子靠近,入目都是他嫩白的皮膚,明明很清瘦,卻能看到清晰流暢的肌肉線條,十分誘人。
小六抬手輕輕按住他的肩膀:“誒,你干嘛?現(xiàn)在傷口還沒包扎好?!?/p>
十七微微轉(zhuǎn)身,將半個后背展露在她面前。
他指著背上的數(shù)道血印,小聲說:“這里也被小六抓傷了?!?/p>
十七說出這句話之后,俊白的臉開始慢慢染紅,一直蔓延到耳朵尖兒。
原本神情中的嗔怪轉(zhuǎn)瞬間成了羞赧。
小六不知該如何應(yīng)對。
她撐大了眼皮去看,好家伙,背上竟然有幾道指甲抓出的血印,已經(jīng)結(jié)了一層薄薄的痂。
她喝醉后這么禽獸的嗎?
就算覬覦美色已久也不能趁著自己喝醉如此蹂躪受傷的狐貍吧?
所以,現(xiàn)在這么個情況,她說點什么更合適一些?
此時此刻,她該怎么解釋自己趁著醉酒咬人嘴巴抓人后背。
小六又瞄了瞄十七的神色。
眉眼低垂,嘴角含笑,欲拒還迎,又是欲語還休的……
她眉心陡然一跳,不確定地問:“我們昨晚……沒發(fā)生什么吧?”
“小六想起來問了嗎?”十七苦澀一笑,那笑容飽含落寞和失望:“看來小六不記得了?!?/p>
小六:“……”
怎么說一半留一半,她喝斷片兒了,要記得就有鬼了。
但她懂了,估計就是喝醉之后,本性暴露,直接又將人撲倒了唄。
不過可以肯定的是,她和十七之間肯定沒發(fā)生實質(zhì)性的關(guān)系。
她的身體并無任何異樣和不適,除了嘴巴有點腫之外……
看來她昨晚啃十七的時候真的很用力。
小六伸出手,輕輕扶住他:“你先忍著點,我先給你傷口上涂藥。”
十七乖乖地一動不動,任由小六在他身上動作。
小六將十七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,小心翼翼地湊近他胸膛,上好藥后,拿著紗布在他身前包裹纏繞。
等到傷口包扎好了以后,小六手覆在后背露出的抓痕上,輕輕吹了吹,試圖給予安撫。
那抓痕看起來著實不淺,紅得厲害,尤其是在他透白的膚色上更是觸目。
小六對自己一陣唾棄:“我也太過分了,這抓得可真夠狠的。”
“小六醉了,不怪小六?!笔吡⒖陶f。
小六一聽,更自責(zé)了。
多好一狐貍啊,她都這么傷害他了,還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。
小六嘆了幾聲氣,又拿著棉紗,輕輕地給他涂藥,怕他會疼,一邊涂一邊吹氣,試圖幫他減輕痛苦。
吹出來的氣息帶著溫涼,噴灑在后背上帶起陣陣異樣的酥麻感,十七的指腹輕輕捻了捻,眼尾微微泛紅,在小六看不見的地方勾起唇角。
男人的眸子漸漸地染上幾分幽深,若是受傷可以換來她的關(guān)注和心疼,這傷好不了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?
涂完了藥,小六盯著抓痕邊吹邊說:“下次我再對你意圖不軌,你就一把推開我,千萬別縱容我?!?/p>
十七一掌蓋在了她手背上,舔了舔唇上,神色一片黯然:“小六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拒絕得了你,我怎么可能會忍心推開你?!?/p>
“……”小六瞬間不知該說什么了,好像說什么都是錯的,她一股腦地攬責(zé)任:“怪我!都怪我!”
太禽獸了!
趁著人家受傷就下手,怎么急也得等人家傷好的時候!
可十七似乎并不滿意她的話,也不打算把事情輕輕揭過:“就這樣嗎?小六對于我們昨晚……就沒有什么其他想說的嗎?難道只要不發(fā)生關(guān)系,就不想負(fù)責(zé)嗎?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
十七眸中瞬時燃起熱望,他一把抓起小六的手,目光灼灼:“我想要小六?!?/p>
小六尬笑一聲,企圖掙脫他的桎梏:“換……換一個?!?/p>
書友評價
讀了刀田一的小說《致命狐貍》,讓我很是渴望一段這樣的愛情:一個人的笑印在倆人的眼眸,一份淚由兩顆心來體味。如果今生的緣由前生定,我愿用一切來換一份真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