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果繼續(xù)選主,玉簪就會再次選擇我。
心臟仿佛又被一遍遍刺穿,我顫抖著手,眼前閃過那一片血紅。
剛想開口拒絕,剛剛還得意的謝心黎卻白著臉解釋:
“應(yīng)該是我被抽走了一些血,所以玉簪才沒有完全變回玉色……”
上一代的族女顧二夫人也幫腔道:
“是啊老爺子,這個我知道,血量不足的時候啊,這玉簪確實不會完全變色!”
“要怪就怪謝青簪,要不是她抽了心黎的血,怎么會鬧出這種事!平白讓心黎被懷疑!這要是惹到了玉簪,咱們顧家可是要遭殃的??!”
謝心黎撲通一下跪在地上,拉住我的褲腳。
“妹妹,你快勸勸顧老太爺,他平時最喜歡你最聽你的話了!”
“我知道你不甘心,可我已經(jīng)懷了哥哥的孩子,你就放過我,不要再逼爺爺分開我們了!”
“當(dāng)年你說讓我把哥哥恩人的身份讓給你我已經(jīng)讓了,這次我不能再讓了!”
謝心黎哭得聲淚俱下,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顧凌溪扶起她,射向我的目光滿是寒冰,好像完全忽略了我手臂上那因救他而被灼燒成蛆蟲一樣的疤痕。
“謝青簪,我早該知道,你這么狠毒的人,怎么可能沖進火場救人!”
“你不但偷走心黎的血,還偷走了她恩人的身份!還不趕快給心黎下跪賠禮認錯!”
話落,兩個仆人馬上扣住我往下按。
我用盡全力死死站直,冷冷問道:
“顧凌溪,你真的認為,是我偷的?”
一室寂靜,只剩下謝心黎嗚嗚的哭聲。
我和顧凌溪不是沒有相愛過,甚至可以說是青梅竹馬。
那一年我剛到顧家不久,顧二夫人看我不順眼冤枉我偷走了她的戒指。
趁顧老太爺不在家,讓仆人拿著沾了鹽水的鞭子狠狠抽了我99鞭。
是他不顧一切撲在我身上替我求情,嬌生慣養(yǎng)的少爺被打得皮開肉綻。
還不忘安慰我,說他相信我。
可自從顧二夫人把謝心黎帶回顧家后,一切就都變了。
昔日說信我的人,如今卻逼著我認錯。
謝心黎的哭聲越來越大。
“哥哥,算了,妹妹她性子倔是不會道歉的,我都習(xí)慣了!也是我沒教好她,你要是還生氣,就拿我撒氣吧!”
顧凌溪這才終于回過神來,溫聲安慰。
然后一腳踹向我的膝蓋迫使我跪在地上,扯住我的頭發(fā)就把我往地上按。
“既然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,就磕到知錯為止!”
砰、砰、砰……
額頭一次次撞擊到冰冷的地面,綻開一朵朵血花。
顧老太爺忙出聲阻止,可他卻一刻不停。
我死死咬住牙,一聲不吭,任憑血水模糊了雙眼。
不知磕了多久,終于是忍受不住眼前發(fā)黑。
暈死前的最后一秒,只聽見他高聲吩咐:
“把她拖走!關(guān)進屋子不準出來,省得她又來破壞我和心黎的婚禮!”
幾個仆人將我拖走,額頭的鮮血甩起濺到玉簪,閃著幽幽血光。
不知過了多久,我被開門聲驚醒,才發(fā)現(xiàn)已經(jīng)回到了房間。
一抬頭,進來的竟是顧凌溪。
他身上傳來陣陣酒氣,步子也走不穩(wěn),一頭撲到我身上,撕扯我的衣服。
“你要干什么!”
我驚呼出聲,他卻直接用嘴封住,駕輕就熟地將手探入我的衣服,口中呢喃的卻是謝心黎的名字。
我拼命抵抗,用力一腳才將他從我身上踹開。
他的頭磕到桌角,突然的疼痛使他清醒,他終于認出我來。
“謝青簪,你口口聲聲說不會嫁給我,為的就是趁我喝醉來爬我的床嗎!”
我被氣得想笑,他的目光卻突然停留在我撕破的衣衫和紅腫的嘴唇,轉(zhuǎn)身沖到外面。
再回來時,手上已經(jīng)多了兩瓶避孕藥。
“把藥吃了!想懷我的孩子,你還不配!”
我輕蔑地瞟了一眼,別過頭去。
他卻以為是我不想吃,拿著藥就往我嘴里塞,看我一直吞不下去,還倒出壺里的開水往我嘴里灌。
我被燙得一下子嘔吐出來,大聲喊著我們根本什么都沒發(fā)生。
這喊聲卻驚動了謝心黎,她來到房間看到一片狼藉,一下就紅了眼。
“哥哥,你……你們……”
顧凌溪不知所措地抱住她,連聲道歉:
“對不起心黎,我喝醉了,誰知道她就來勾引我!不過我們真的什么都沒發(fā)生,以防萬一,我已經(jīng)讓她吃了藥,你看!”
謝心黎卻使勁掙脫開他的懷抱。
“你還說什么都沒發(fā)生?沒發(fā)生為什么要吃藥!”
“我不信,我什么都不信!除非,除非你給她驗身!”
書友評價
喜歡佚名很久了,更喜歡他的這部小說《愛意嗜血》,它讓我明白:最浪漫的事是,遭遇風(fēng)雨考驗后,還能與愛人牽手夕陽。經(jīng)歷磨難后,仍和愛人細數(shù)滄桑,兩個人肩并肩,相互依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