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胯下母黑熊痛苦地嘶吼了一聲。
我不顧蘇韻妍憤怒的目光,連忙抱住她毛茸茸的大腦袋。
“老婆你怎么了?”
“是不是他們太吵了?”
“又難受了嗎?”
我的聲音輕柔,帶著顯而易見的疼惜。
“我?guī)湍惆讯涠律??!?/p>
我伸出雙手,小心翼翼地捂住母黑熊碩大的耳朵,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寶。
我的眼神專注而深情,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我和它。
蘇韻妍胸膛劇烈起伏,額角青筋暴跳。
她指著我,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。
“沈青書,你拿我和這個畜生比?”
“你就是故意要這么氣我是吧?”
她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。
“我告訴你,再不恢復(fù)正常,你這輩子就別想從這里出去!”
但我充耳不聞,只是更緊地抱住了母黑熊,將臉埋進(jìn)它粗糙的毛發(fā)里,仿佛那里才是唯一的避風(fēng)港。
蘇韻妍看著我油鹽不進(jìn)的樣子,發(fā)出一聲短促而冰冷的笑。
她的臉色陰沉得可怕。
“既然如此,那你就在這個鬼地方繼續(xù)耗著吧!”
“我看你什么時候跟我服軟?!?/p>
她頓了頓,目光掃過這個骯臟的后臺,最終落在我身上。
“巖巖呢?”
“我要把他帶走?!?/p>
巖巖。
這個名字像一把生銹的鑰匙,猛地撬開了我記憶中塵封的某個角落。
我身體一僵,抱著母黑熊的手臂瞬間松開。
我猛地坐直身體,從母黑熊寬厚的背上滑了下來,***的雙腳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。
“巖巖?”
我茫然四顧,眼神空洞。
“巖巖,你去哪了?”
我的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一絲尖銳的恐慌。
“怎么又去貪玩了?”
我跌跌撞撞地在狹小的空間里尋找。
“快回來!”
“爸爸媽媽都在等著你呢?!?/p>
我焦急地喊著,仿佛他只是藏在了哪個角落,下一秒就會笑著跑出來。
蘇韻妍看著我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,臉上的陰沉稍緩。
她冷笑一聲:“看來你還記得自己有個兒子?!?/p>
“趕緊把巖巖帶出來!”
“巖巖是我的兒子,他一年沒見我,肯定已經(jīng)想我了?!?/p>
陳知白站在她身后,臉上表情柔弱至極,視線卻若有似無地掃過我***的身體,帶著一絲隱秘的得意。
我沒有理會他們。
我手腳并用地從關(guān)著母黑熊的巨大鐵籠縫隙里鉆了出來。
我爬向角落里一個更小的籠子,那籠子大概只有半人高,狹窄得可憐,里面鋪著一些臟兮兮的稻草。
我蜷縮著身體,艱難地擠了進(jìn)去。
小心翼翼地從稻草堆里抱起一個小小軟軟的東西。
我將它緊緊摟在懷里,臉上露出了一個滿足而溫柔的笑容。
“巖巖,你在這啊。”
“媽媽在呢?!?/p>
懷里的孩子發(fā)出了幾聲細(xì)微的嚶嚶聲,小腦袋蹭著我的胸口。
蘇韻妍看著我鉆進(jìn)那個污穢不堪的小籠子,臉上的肌肉瞬間繃緊。
她勃然大怒,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。
“沈青書!”
“***!你敢把我的孩子就丟在那個籠子里?”
她幾步?jīng)_上前,眼神兇狠得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。
書友評價
讀了小刺猬.的小說《老婆把我和兒子送進(jìn)馬戲團(tuán)學(xué)規(guī)矩》,讓我很是渴望一段這樣的愛情:一個人的笑印在倆人的眼眸,一份淚由兩顆心來體味。如果今生的緣由前生定,我愿用一切來換一份真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