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我還是修仙界揮手滅星辰的老祖。今天，一根粉筆頭精準地砸中我的腦門。“蘇醒！

發(fā)什么呆！這道函數(shù)題上來做！”講臺上，地中海發(fā)型的數(shù)學老師唾沫橫飛，

眼鏡片反射著窗外的慘白日光。我低頭。桌面上攤開的數(shù)學卷子，

鮮紅的“38”分刺痛了我的眼。四周傳來壓抑的嗤笑聲。前排的學霸推了推眼鏡，

鏡片后的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。我，修仙界萬年難遇的奇才，

虛空劍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太上長老。此刻，穿回了自己高三那年。

成了全班倒數(shù)第一的學渣。下課鈴像是救命的仙樂。我癱在硬邦邦的椅子上，

感覺比剛渡完九九天劫還累。靈魂深處浩瀚如星海的磅礴神識，

刻被死死壓縮在這具脆弱、近視、還因為熬夜刷題（其實是打游戲）而嚴重亞健康的軀殼里。

憋屈。比當年被仇家困在絕靈禁地三百年還憋屈。“醒醒！醒醒！我的蘇大**！

”同桌顧盼瘋狂搖晃我的胳膊，把我從識海里對過去輝煌的追憶中拽回現(xiàn)實，

“老班剛才說的月考，你聽見沒？下周?。∫?！”顧盼，

我穿回來唯一還能說上話的“閨蜜”。名字很靈動，人卻是個實打?qū)嵉陌素跃鎸W酥。

“聽見了?！蔽胰嘀环酃P砸中的地方，那里還有點麻?！澳阃炅税?！上次38，

這次要再墊底，老班非把你家長叫來不可！”顧盼一臉驚恐，仿佛要被叫家長的是她自己。

家長？我腦子里閃過兩張模糊又帶著點焦慮的臉。是了，蘇醒的父母，普通工薪階層，

對我這個“不成器”的女兒，大概只剩下恨鐵不成鋼的嘆息。前世我是孤兒，

被師尊撿回宗門，一心向道，親情淡薄。這一世突然多出的這對父母，

讓我有點……無所適從?！敖芯徒邪伞！蔽覠o所謂地趴回桌上，

試圖調(diào)動體內(nèi)一絲微末的靈力。丹田空空如也。經(jīng)脈淤堵得如同荒廢千年的下水道。

這具身體，真是廢柴中的廢柴。“你……”顧盼被我咸魚的態(tài)度噎住了，

恨鐵不成鋼地戳我額頭，“蘇醒！你能不能有點上進心！你看看人家張揚！

”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前排?？看暗奈恢?，陽光正好灑在一個女生身上。校服干凈整潔，

勾勒出纖細的身形。側(cè)臉線條精致，皮膚白皙得幾乎透明。此刻，她正微微側(cè)頭，

輕聲細語地給旁邊一個俊朗的男生講題。男生專注地看著她，眼神溫柔。張揚。人如其名，

明艷張揚，是全校公認的?；?，更是年級前三的學霸。她旁邊那個男生，叫陳默。

校草兼學神，常年霸榜年級第一，家世據(jù)說也極好。一對璧人?！翱吹搅税?？

”顧盼壓低聲音，語氣酸溜溜又帶著羨慕，“長得好看，學習又好，還跟陳默……嘖嘖，

老天爺真是不公平?！蔽沂栈啬抗?。在修仙界活了上萬年，什么絕色天驕沒見過。皮相于我，

早已是紅粉骷髏。至于學習……我盯著桌上那本《五年高考三年模擬》。

上面密密麻麻的符號和公式，在我此刻的眼里，陌生得如同天書。神識再強，

也無法直接讀取這個世界的知識體系。這感覺，就像讓一個精通上古神文的大能，

去解讀幼兒園小朋友的涂鴉。接下來的日子，水深火熱。語文課，之乎者也聽得我昏昏欲睡。

英語課，嘰里咕嚕如同魔音灌耳。物理課……“蘇醒！牛頓三大定律是什么？回答！

”物理老師是個嚴厲的中年女人，聲音尖利。我茫然地站起來。牛頓？哪位道友？

擅長何種法則？教室里一片死寂，然后爆發(fā)出哄堂大笑。物理老師的臉黑如鍋底：“站著聽！

下課把定律抄一百遍！”抄……我堂堂太上長老，竟淪落到抄書的地步？更痛苦的是體育課。

八百米測試。哨聲一響，我拼盡全力沖出去。一百米后，胸腔炸裂，喉嚨涌上腥甜。三百米，

雙腿灌鉛。五百米，眼前發(fā)黑，世界天旋地轉(zhuǎn)?！班弁?！”我直接撲倒在塑膠跑道上，

啃了一嘴的草屑。周圍響起更大的哄笑和指指點點?！巴郏K醒又暈了！”“不是吧，

這才跑一半？”“嘖嘖，這體質(zhì)，真是絕了……”體育老師一臉無奈地跑過來：“蘇醒！

又是你！快，扶她去醫(yī)務室！”顧盼和一個女生費力地把我架起來。意識模糊間，

我似乎看到張揚和陳默并肩站在跑道旁。張揚微微蹙著眉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。

陳默沒什么表情，眼神平靜無波，仿佛在看一塊路邊的石頭。醫(yī)務室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。

校醫(yī)簡單檢查了下，給了我一杯葡萄糖水：“低血糖，加上缺乏鍛煉，休息會兒吧。

”顧盼在旁邊絮絮叨叨：“你說你，身體差成這樣，還不吃早飯！不要命啦？

”**在冰涼的鐵架床頭，小口抿著甜膩的糖水。胃里空得發(fā)慌。不是不吃早飯。是沒錢了。

這個月的零花錢，早就被我“前世”拿去買游戲皮膚和零食揮霍光了。父母給的飯錢，

也所剩無幾。堂堂修仙界大佬，竟為五斗米折腰。我閉上眼，內(nèi)視這具殘破的身體。

氣血兩虛，經(jīng)脈滯澀，識海倒是異常廣闊（大概是我強大神魂的功勞），

但被一層厚厚的“凡塵”蒙蔽著。得想辦法。至少要改善一下這破體質(zhì)。不然別說高考，

我懷疑自己隨時會猝死在課堂上。晚上回到家，是套老舊的單元房。飯桌上氣氛沉悶。

“月考準備的怎么樣了？”父親蘇建國放下筷子，聲音低沉。母親李淑芬也停下夾菜的動作，

看著我?！斑€……還行?！蔽野抢肜锏拿罪垼?。“還行？”蘇建國眉頭擰緊，

“上次38分，這次能及格嗎？蘇醒，我和你媽拼死拼活供你讀書，不是讓你去混日子的！

”李淑芬嘆了口氣：“醒醒，收收心吧。別總想著玩手機，多看看書。

隔壁王阿姨家的孩子……”又是熟悉的嘮叨。我默默聽著，心里沒什么波瀾。前世萬載孤獨，

這點家庭壓力，實在算不得什么。只是，看著他們鬢角過早生出的白發(fā)，

和眼中掩飾不住的疲憊與擔憂。心里某個角落，還是被輕輕刺了一下。

回到自己狹**仄的房間。書桌上堆滿了嶄新的教輔資料，嶄新得連名字都沒寫。

我拉開抽屜。里面靜靜躺著一本破舊的線裝冊子。紙張泛黃，邊緣磨損。

封面上用古樸的篆書寫著幾個字——《基礎符箓圖解》。這是我穿越回來時，

唯一跟著靈魂一起帶過來的東西。大概是當年隨手丟進儲物戒的雜書之一。符箓。在修仙界，

屬于旁門小道，不入流的東西。需要靈力才能繪制激發(fā)。我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，一絲靈力也無。

翻開封頁。第一頁，畫著一個極其簡陋的符文。旁邊標注著：清心符（凡俗版）。

功效：微弱凝神，緩解疲勞。材料：朱砂、黃表紙、晨露或清水。要求：繪制時需心念專注，

一氣呵成。凡俗版？意思是，不需要靈力驅(qū)動？我心頭一跳。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。

第二天是周六。我用最后僅剩的十塊錢，坐公交車去了市郊一個據(jù)說很靈驗的道觀。

不是為了拜神。是去買朱砂和黃表紙。道觀旁邊的小店就有賣。朱砂一小包，五塊。

黃表紙一刀，三塊。還剩下兩塊，買了瓶最便宜的礦泉水。回到家，反鎖房門。攤開黃表紙，

倒出一點朱砂，用礦泉水調(diào)和。屏息凝神。指尖捏著從文具盒里翻出來的最小號毛筆。

深吸一口氣。識海中那蒙塵的、屬于太上長老的強大神識，被強行凝聚起微不足道的一絲。

灌注于筆尖。落筆！筆走龍蛇！復雜的符文軌跡早已烙印在靈魂深處。

雖然這具身體毫無靈力，手腕也虛弱無力。但在那凝練到極致的神識牽引下，

筆尖穩(wěn)穩(wěn)地在粗糙的黃表紙上劃過。符文最后一筆落下。

嗡……空氣中似乎有極其微弱、凡人根本無法察覺的波動蕩開。紙上的朱砂符文，

閃過一道微不可查的流光，隨即內(nèi)斂。成了！成了！

我捏著這張新鮮出爐、還帶著點潮氣的“清心符”，激動得手都在抖。成了！沒有靈力，

依靠純粹的神識牽引和對符文本質(zhì)的理解，竟然真的畫出了凡俗版的符箓！這感覺，

比當年第一次成功煉制出仙丹還要激動！雖然這符的效果……我把它貼在自己額頭上。

一股極其微弱的清涼感滲透進來。像是夏日里的一縷清風。疲憊昏沉的大腦，

瞬間清醒了一絲。真的只有一絲。大概相當于……喝了一口冰鎮(zhèn)薄荷水？聊勝于無。但，

這證明了我的路是對的！周一。月考如期而至。第一門，物理。卷子發(fā)下來，

我看著那些題目。力學分析、電磁感應、粒子運動……腦子里一片空白。

但當我盯著那些運動軌跡圖時，一種奇異的感覺涌上心頭。神識，或者說，

一種超強的專注力和分析力，開始自發(fā)運轉(zhuǎn)。眼前的題目不再是陌生的符號。

那些小球碰撞、滑塊運動、電荷偏轉(zhuǎn)……在我眼中，自動分解、拆解。

力的相互作用、能量的轉(zhuǎn)化守恒、場的變化軌跡……仿佛變成了一個個清晰可見的動態(tài)模型。

就像……當年推演一門高深劍訣的運行路線。解題思路，自然而然地浮現(xiàn)。

甚至比標準答案更簡潔、更本質(zhì)。我拿起筆。選擇題全對。填空題全對。

大題……筆尖在卷面上快速劃過，步驟簡潔得近乎粗暴。當我放下筆，

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小時。環(huán)顧四周，其他人還在抓耳撓腮。張揚蹙著秀眉，

演算紙上寫滿了公式。陳默倒是氣定神閑，但筆也沒停。監(jiān)考的物理老師踱步過來，

停在我桌邊。他拿起我的卷子，翻看。眉頭越皺越緊。眼神從驚訝，變成疑惑，

最后變成了毫不掩飾的懷疑。他放下卷子，敲了敲我的桌面，聲音不大，

卻足以讓周圍人聽見：“蘇醒，考完來我辦公室一趟。”辦公室?？諝饽?。物理老師姓劉，

人稱“劉閻王”。他把我那張幾乎寫滿的物理卷子拍在桌上?！罢f吧，抄誰的？

”我站得筆直：“老師，我沒抄。”“沒抄？”劉閻王冷笑一聲，指著卷面，“選擇題全對！

填空題全對！最后兩道大題，連陳默都只做出來第一問，你全解出來了？步驟還這么簡略？

糊弄誰呢？”他拿起紅筆，圈出我的一道大題解答：“這個思路，

根本就不是高中物理的范疇！你從哪看來的歪門邪道？還是用了什么高科技？”我沉默。

怎么說？告訴他，我是用修仙界推演法則的方式，直接看透了物理運動的本質(zhì)？

他只會把我當瘋子?！罢f不出來？”劉閻王聲音更冷，“好，下午化學考試，我親自盯著你！

要是再敢?；?，直接記零分，叫家長！”下午化學考試。劉閻王果然搬了把椅子，

直接坐在我斜后方。目光如炬，死死盯著我的一舉一動。壓力山大。化學不比物理。

那些分子式、反應方程式、實驗現(xiàn)象……需要大量的記憶。我這幾天光顧著搗鼓符箓，

根本沒來得及背書。卷子發(fā)下來。選擇題靠蒙。填空題靠猜。

大題……看著那復雜的有機推斷題，我眼前發(fā)黑。就在我抓瞎的時候，

一股極其微弱的清涼感，從我的上衣口袋里傳來。是那張清心符！我把它折好隨身帶著。

雖然效果微弱，但在這種高度緊張和需要專注的情況下，它像是一根細針，刺破了混沌。

大腦瞬間清明了一絲。那些零散的知識碎片，在強大神識的梳理下，

開始快速連接、組合、排除。我拼命回憶課本上零星的片段，老師講過的要點，

甚至掃過一眼的參考書例題……筆尖艱難地在卷面上移動。寫得很慢。但思路，

竟意外地清晰了不少。至少，能寫上點東西了。劉閻王在我身后盯了全程，眉頭緊鎖，

卻也沒再說什么。月考成績出來那天，全班嘩然。物理，98分。年級單科第一。

比陳默還高兩分。化學，62分。勉強及格。數(shù)學，45分。英語，52分。

語文……68分?？偡?，315分。班級排名，從倒數(shù)第一，艱難地爬升到了……倒數(shù)第五。

進步顯著，但依舊墊底。物理成績單被投影在屏幕上。鮮紅的“98”和“蘇醒”兩個字，

刺眼地掛在榜首。教室里一片死寂。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。劉閻王的臉色極其難看。

張揚回頭看了我一眼，眼神復雜，有震驚，有不解，還有一絲……被冒犯的不悅。

陳默也難得地側(cè)目，清冷的眸子里帶著審視。下課后，劉閻王把我叫到走廊盡頭。“蘇醒，

你老實交代，”他壓著怒火，“物理到底怎么回事？是不是作弊了？監(jiān)控我都查了，

沒看到你有小動作！”我看著他：“老師，如果我說，我突然開竅了，您信嗎？”“開竅？

”劉閻王嗤笑，“從38分開到98分？一夜之間？你當我是傻子？”他深吸一口氣：“行，

你嘴硬是吧？下個月有全市物理競賽初選，你報名！要是能考進復賽，我就信你沒作弊！

要是考不進……”他眼神凌厲：“數(shù)罪并罰，我會建議學校嚴肅處理！”物理競賽？

我頭更疼了。這日子沒法過了。錢的問題迫在眉睫。飯卡里只剩下個位數(shù)。清心符有效，

但效果太弱。我需要更好的材料。晨露。道觀小店買的劣質(zhì)朱砂和黃表紙，雜質(zhì)太多，

嚴重限制了符箓效果。我需要純凈的朱砂和上好的黃表紙。還要買點藥材，

試著調(diào)配最基礎的淬體藥浴，改善這具廢柴身體。哪一樣不要錢？父母那邊，

上次月考雖然物理一枝獨秀，但其他科依舊慘不忍睹。蘇建國看到成績單時，

那失望透頂?shù)难凵瘢屛议_不了口要錢。得自己想辦法。

目光再次落在那本《基礎符箓圖解》上。凡俗版符箓……清心符效果微弱，但至少有用。

這個世界，最缺的是什么？健康？青春？財富？不。是焦慮！

是那些被孩子成績、工作壓力、房貸車貸折磨得夜不能寐的父母！一個念頭，在我腦中成型。

我翻箱倒柜，找出一個過年裝壓歲錢沒用完的、還算精致的紅色小錦囊。

將一張新繪制好的“清心符”疊成小小的三角形，塞了進去。然后，打開手機，

登錄了那個幾乎被我遺忘的班級家長群。群名：“高三（七）班為了孩子的明天！

”里面消息99+。點開。全是焦慮?！緩垕寢尅浚撼钏懒耍∥壹液⒆右荒２趴?50，

這分數(shù)能上什么大學啊？天天說他，他就嫌我煩！【李爸爸】：別提了！我家那個更氣人！

沉迷手機游戲！沒收手機就跟我冷戰(zhàn)！劉老師@劉老師，您說這可怎么辦??？

【王媽媽】：唉，我家姑娘最近壓力大到失眠，頭發(fā)大把掉，我看著心疼，

可又不敢不逼她……【劉老師】：@全體成員各位家長，焦慮解決不了問題。

還是要多和孩子溝通，注意方式方法，勞逸結合。

（官方回復.jpg）焦慮的氣息幾乎要溢出屏幕。我深吸一口氣，手指在屏幕上敲打。

【蘇醒媽媽】：各位家長好，無意打擾。最近家中老人睡眠不好，精神萎靡，

我托人從一位很厲害的老中醫(yī)那里求來一種安神助眠的小香囊（純天然藥材填充）。

老人用了幾天，說效果特別好，沾枕頭就著，白天精神頭也足了。

想著群里很多家長為孩子操心，可能也睡不好，所以問問大家有沒有需要的？數(shù)量不多，

先到先得。（附上紅色小錦囊照片）消息發(fā)出去。群里安靜了幾秒。然后。

【張媽媽】：真的假的？效果這么好？蘇醒媽媽，什么藥材啊？【李爸爸】：助眠的？

我最近確實睡不好，老做噩夢。【王媽媽】：看著挺精致的，多少錢一個??？成了！

我穩(wěn)住有點發(fā)顫的手。【蘇醒媽媽】：藥材具體方子我也不懂，老中醫(yī)秘制的。

主要是安神定志。50元一個，就收個藥材成本費和手工費。效果因人而異，

但老人用了確實說好。需要的話私聊我。50塊。一個成本不到三塊錢的錦囊加符紙。

良心有點痛。但想到那些動輒幾百上千的“高科技助眠儀”和“進口保健品”，

我又心安理得了。知識（雖然是修仙知識）就是力量！私聊窗口開始閃爍。第一個是張媽媽。

【張媽媽】：蘇醒媽媽，我要一個！轉(zhuǎn)賬50元。我家孩子一模沒考好，我這心啊，揪著疼，

整宿整宿睡不著?！咎K醒媽媽】：好的，謝謝信任?。ㄊ湛睿┑诙€是李爸爸。

【李爸爸】：給我也來一個！試試！要是真管用，我請你吃飯！轉(zhuǎn)賬50元。

【蘇醒媽媽】：謝謝李爸爸支持！

（收款）第三個……第四個…………我的小錦囊“庫存”迅速告罄。當天晚上，

我就賣出去十五個。微信錢包余額：750元。看著那個數(shù)字。

我長長地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比當年突破化神瓶頸時還要舒暢。啟動資金，有了！有了錢，

我立刻行動。坐車去了市里最大的中藥批發(fā)市場。

品質(zhì)上乘的辰砂（朱砂的上品）、細膩的專用黃表紙、一小瓶收集好的晨露（花高價買的）。

又買了些最基礎的淬體藥材：黃芪、當歸、黨參、熟地……雖然年份普通，藥效微弱，

但聊勝于無?；氐郊遥⒖汤L制了一批新的“清神符”（我把清心符改了個更貼切的名字）。

用純凈晨露調(diào)和上品辰砂，在專用符紙上繪制。神識高度凝聚，筆走龍蛇。符成之時，

我能清晰感覺到上面流轉(zhuǎn)的、比之前強韌數(shù)倍的能量場。效果絕對提升！

第一批“顧客”的反饋，很快在家長群里炸開了鍋。不是公開說的。是私下里，

通過顧盼這個“小廣播”傳到我耳朵里的?！靶研?！神了！真的神了！”課間，

顧盼把我拉到走廊角落，眼睛瞪得溜圓，“我媽！

就那個天天念叨我考不上大學、愁得內(nèi)分泌失調(diào)的親媽！用了你那個香囊，你猜怎么著？

”“她昨晚一覺睡到大天亮！今早起來，破天荒沒罵我！還給我煎了個愛心荷包蛋！

”顧盼激動得手舞足蹈，“她說感覺心里那塊大石頭輕了好多！看我都順眼了！

”“還有張媽媽！就是張揚她媽！聽說她用了之后，睡眠好了，心情也好了，

昨天居然破天荒沒逼張揚刷題到半夜，還讓她早點休息！

”“還有李爸爸……”顧盼如數(shù)家珍，臉上全是不可思議：“醒醒，你媽認識的那老中醫(yī)，

也太神了吧？能不能介紹給我？我媽更年期，更需要！”我故作神秘地搖搖頭：“高人嘛，

脾氣怪，不見外人的。香囊還有一點，你要的話……”“要要要！”顧盼立刻掏出手機，

“多少錢？我轉(zhuǎn)你！”“都是同學，成本價，40給你?！蔽颐娌桓纳！靶?！

”顧盼痛快轉(zhuǎn)賬?！鞍采裣隳摇钡目诒?，在家長圈子里悄然發(fā)酵。訂單像雪花一樣飛來。

我不得不嚴格控制數(shù)量，每天只接十單。價格也“順應市場”，悄悄漲到了80一個。

供不應求。我的微信錢包迅速膨脹。不僅解決了溫飽，還有了余錢買更好的藥材和材料。

放學后，我躲進衛(wèi)生間隔間。拿出一個小玻璃瓶，里面是深褐色的粘稠藥液。

這是我用買來的藥材，按照記憶中最低階的淬體方子，

用宿舍違規(guī)的小電鍋熬出來的“基礎淬體液”。味道刺鼻，賣相感人。但應該……有點用吧？

咬咬牙，擰開蓋子，屏住呼吸。一口悶了下去。

“嘔——”一股難以形容的、混合著土腥、焦糊和苦澀的味道直沖天靈蓋！胃里翻江倒海！

強忍著嘔吐的欲望，我立刻盤膝坐在地上（馬桶蓋上）。集中全部神識，

引導那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的藥力，艱難地沖刷著淤堵的經(jīng)脈。一絲絲暖流，

如同蚯蚓般在冰冷的經(jīng)脈中蠕動。很慢。很微弱。但，是真實存在的！

身體深處積累的疲憊和沉疴，似乎被撬動了一絲。有效！雖然過程痛苦得堪比受刑。

日子在忙碌中滑過。白天，忍受著課堂上知識灌輸?shù)恼勰ィ?/p>

努力消化那些對我來說如同天書的公式和單詞。

有了“清神符”的微弱加持和淬體藥液的緩慢改善，精力比以前集中了些，

至少不會輕易暈倒了。晚上，化身“神秘老中醫(yī)的**人”，繪制符箓，熬制藥液，

應付家長的咨詢和催單。偶爾還要應付劉閻王探究的目光。那天體育課，測立定跳遠。

輪到我了。深吸一口氣。雙腿微屈。神識凝聚。雖然經(jīng)脈依舊淤堵，

但經(jīng)過這段時間的淬體藥液（自虐）和“清神符”的滋養(yǎng)，

身體協(xié)調(diào)性和爆發(fā)力似乎提升了一點點。起跳！落地。“1米65。”體育老師報數(shù)。不高。

但對于曾經(jīng)連1米4都跳不到、跑八百米能暈倒的我來說……簡直是飛躍！“哇！

蘇醒你可以??！”顧盼驚呼。周圍同學也投來驚訝的目光。“哼，運氣好罷了。

”一個帶著明顯酸味的聲音飄過來。是張揚身邊的跟班之一，叫趙莉莉。張揚沒說話，

只是看了我一眼，那眼神，比之前更冷了幾分。物理競賽初選的日子到了。

考場設在市重點中學。我捏著準考證，走進陌生的教室。劉閻王作為帶隊老師，

特意走到我座位邊，敲了敲桌子：“蘇醒，好好考。是騾子是馬，拉出來遛遛?！眽毫薮蟆?/p>

卷子發(fā)下來。難度果然比月考高了不止一個檔次。全是綜合性極強的壓軸題。我沉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