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垂眸,眼淚便不由自主地落下。
“不然呢,蒼神醫(yī)定是已經(jīng)跟您說了!”
我啞著聲音道:“妾是婦人,不是未經(jīng)事的姑娘,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是清楚。”
“我若是不死,一旦傳了出去,我本是李子臨的夫人,卻與旁人有染,日后我的孩子下了地府,免不了要被人指指點點,知曉他們娘親做的錯事!”
“更何況,李子臨是判官副手,是您屬下,若傳出去,還指不定傳得有多難聽!”
厲夜沒有吭聲,只是彎腰親自扶起了我。
“在地府,你的魂魄根本沒有登記在冊,也沒有任何引魂的流程?!?/p>
他輕聲笑了,溫柔地撩起我額角碎發(fā):
“我給你一個全新的身份,李子臨縱然不服,也是他自己埋下的禍根,他能拿什么到我面前喊冤?”
“從今往后,沒有陸李氏,只有陸柳。”
有了厲夜的保證,我和孩子在地府才是真正安全了。
他給我妾室的身份,讓我在府里好好養(yǎng)胎。
我也從后山,搬到離他最近的院子里住著。
我給厲夜吹耳旁風,讓他取消后院不能隨意走動的規(guī)矩。
這是千年前,他納姬妾已有幾年,府中卻始終沒有喜事傳來,其他鬼神明里暗里笑話過他,說他身體不行。
厲夜很生氣,懷疑是后院姬妾互相陷害,才至此場面。
于是不許她們互相往來,出府要報備,便是侍寢臨幸,也是厲夜命人去各個院落接人。
只有素煙是例外。
素煙是他生前在人間的白月光。
死后素煙不愿輪回,也要跟在他身側(cè)伺候,厲夜對她的感情格外不同。
只可惜,再深厚的感情,也比不上有個穩(wěn)定的繼承人。
我只說:“有身孕后要多走動,多與人談心交流,不然總悶著,孩子也會悶出病來的。”
厲夜便立刻取消了這個規(guī)矩。
其他姬妾對我好奇的很,只知我是新入府的鬼魂,沒見過我。
于是都跑來一瞧,心里再酸澀,表面也與我交好。
只有素煙看清我的臉后,又驚又怒。
她面目猙獰扭曲,指著我道:“是你?!怎么會是你?!”
眼見她情緒起伏大,其他姬妾紛紛借口離開,不敢卷入我們的紛爭之中,生怕后面又只能困在院落里。
素煙一步步逼近我,眼神狠毒:
“你一個殘花敗柳,竟然也敢勾引閻王?!你這般淫蕩,還要不要臉了?!”
我挑了挑眉。
看來她是還不知,當時她跟李子臨翻云覆雨時,李子臨故意把我藏在床下,就為了能更刺激。
他們的破事,我都知曉。
她有什么臉面敢罵我是蕩婦。
我正要開口,就看見彩蛛朝我使了個手勢。
話到嘴邊一轉(zhuǎn),便成了挑釁:“那又如何?如今懷上閻王孩子的人是我,你就算再寵他寵愛又怎樣?日后等我生下長子,王后只能是我!”
素煙被氣得七竅生煙,一怒之下伸手狠狠扇了我一巴掌!
我順勢倒在地上。
“陸柳!”厲夜著急地喊道。
半生瓜的這部經(jīng)典網(wǎng)絡小說《夫君把孩子喂給閻王妾室后,我靠孕體復仇》,具有古典詩劇的抒情氛圍,清新脫俗,有進入人物靈魂深處的滲透力,文字表達精煉、細膩,藝術水準極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