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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老公一起,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條

和老公一起,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條爺不喜歡畫餅

主角:井皓蘇禾
《和老公一起,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條》是一部古代言情小說,故事情感線圍繞井皓蘇禾展開,在作者爺不喜歡畫餅鬼斧神工的創(chuàng)作下,不禁令人拍案叫絕!小說《和老公一起,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條》內(nèi)容簡介:我叫井薇。我老公叫井皓。我們家最大的特點,就是——井井有條。井井有條到什么程度呢?這么說吧,我們家玄關(guān)鞋柜里,連拖鞋的擺放角度,都必須用我買的那個小量角器量過,...
狀態(tài):已完結(jié) 時間:2025-07-03 13:08: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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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井薇。我老公叫井皓。我們家最大的特點,就是——井井有條。井井有條到什么程度呢?

這么說吧,我們家玄關(guān)鞋柜里,連拖鞋的擺放角度,都必須用我買的那個小量角器量過,

確保45度角朝外。我老公井皓,對此毫無怨言。他常說:“老婆,你就是咱家的定海神針,

沒你這日子得亂成粥?!甭犅牐鄷f話。當然,這話值不值錢,得看行動。井皓的行動,

一向很到位。比如現(xiàn)在,晚上九點半。

我剛把吸塵器收進儲藏間那個貼著“吸塵器專用位”標簽的格子里。一轉(zhuǎn)身,

井皓就端著個托盤過來了。托盤上放著一個骨瓷杯,里面是我每晚必喝的紅棗桂圓茶。

旁邊還配了一小塊我昨天烤的抹茶千層。“老婆,辛苦了?!彼Φ醚劬潖?,

把托盤放在擦得能當鏡子照的茶幾上,“歇會兒,補充點能量?!蔽覞M意地點點頭,

順勢在沙發(fā)上坐下,沙發(fā)套是昨天剛換的米白色亞麻,一點褶皺都沒有。

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,溫度剛好?!班?,皓子,今天表現(xiàn)不錯。洗衣機里那兩件你的襯衫,

領(lǐng)口袖口我都處理過了,明天熨好掛你衣柜左邊第三格?!薄暗昧?!”井皓在我身邊坐下,

沒敢挨太近,怕壓皺沙發(fā)套,只虛虛地挨著邊,“老婆大人就是細致,

我那兩件襯衫起死回生了。”他拿起遙控器,動作極其輕柔地打開電視,

音量調(diào)到剛好能聽見又不吵人的程度。電視里在放一部家庭倫理劇,婆婆媽媽,雞飛狗跳。

井皓看得直咂嘴:“嘖嘖,看看這家亂的,還是我老婆好,把咱家打理得多清爽。

”我矜持地笑了笑,沒說話。心里卻在快速盤算著明天的計劃:早上七點,

預(yù)約的保潔上門深度清潔廚房;九點半,送干洗;中午得去超市補貨,衛(wèi)生紙快沒了,

要買那個三層加厚無香型的;下午三點,銀行理財經(jīng)理約談……生活嘛,就得像齒輪一樣,

嚴絲合縫地運轉(zhuǎn)。一絲不亂,才叫日子。井皓對我的安排,向來只有點頭的份兒。

他工資卡在我這兒,每月領(lǐng)固定的零花錢。家里大小開支,人情往來,全由我一手操辦。

他常說:“錢放你那兒,我一百個放心,比我放余額寶還放心?!甭犅?,多高的評價。

結(jié)婚五年,我們沒為錢紅過臉。因為錢,都在我的精密計算里。一分一厘,賬目清晰,

記在我那個貼滿了可愛貼紙的記賬本上。井皓偶爾會好奇地翻翻,然后嘖嘖稱奇:“老婆,

你這腦子,不去當CFO真是屈才了?!蔽野姿谎郏骸吧儇?,

去把陽臺那幾盆綠蘿的葉子擦擦,都有灰了?!薄白衩 彼ⅠR彈起來,屁顛屁顛去了。

看著他的背影,我端起茶杯,又抿了一口。嗯,日子,就該這樣。井井有條,盡在掌握。

直到那個周五下午。我正對著電腦屏幕,核對這個月的家庭收支明細表。

表格是我自己設(shè)計的,分門別類,顏色清晰。

貸、伙食費、交通通訊、人情、醫(yī)療備用金、娛樂開銷(基本為零)……還有井皓的零花錢。

以及,最重要的,家庭儲蓄金。鼠標滾輪往下滑。滑到儲蓄金那一欄。

我習慣性地瞥了一眼旁邊的銀行APP圖標,準備點開核對一下總額。心算了一下,

這個月應(yīng)該能突破六位數(shù)了。指尖輕點。APP界面彈出,需要指紋驗證。我把拇指按上去。

屏幕一閃,進入主界面。我直接點進“我的賬戶”。

目光精準地投向那個標記為“家庭夢想基金”的定期存款賬戶。然后,我的動作,停住了。

像一臺精密運行的機器,突然卡進了一粒微不足道的沙。屏幕上顯示的數(shù)字,不對。

非常不對。不是多了。是少了。少了一大截。原本應(yīng)該穩(wěn)步增長、逼近六位數(shù)的那個數(shù)字,

此刻縮水得可憐。少了整整三萬塊。我眨了眨眼。以為自己看花了。退出,再登錄。

還是那個刺眼的數(shù)字。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了一下,又猛地松開,血液轟地沖上頭頂。

不可能。絕對不可能。家里的每一筆大額支出,都必須經(jīng)過我的手。每一分錢的流向,

都記錄在我的小本本上。這三萬塊,是什么時候出去的?為什么我毫不知情?井皓?

一個名字猛地撞進腦海。但隨即被我按下去。不可能。井皓?他哪來的膽子?他哪來的途徑?

那張綁定存款的銀行卡,主卡在我錢包里,副卡在井皓那里,但副卡的每一筆消費,

我的手機都會收到實時短信。這三萬,沒有短信。一筆都沒有。我深吸一口氣,

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指尖有點發(fā)涼。我調(diào)出賬戶明細。一頁一頁,逐行查看。

全是正常的轉(zhuǎn)入記錄,我工資的轉(zhuǎn)入,理財收益的轉(zhuǎn)入。支出呢?

只有小額的生活繳費自動扣款。沒有三萬塊的單筆支出記錄。那錢去哪了?蒸發(fā)了嗎?

我盯著屏幕,腦子飛速運轉(zhuǎn)。像一臺超負荷的CPU。突然,一個念頭閃過。轉(zhuǎn)賬。對,

轉(zhuǎn)賬!如果是通過手機銀行或者網(wǎng)銀直接轉(zhuǎn)賬出去,而且轉(zhuǎn)出賬戶不是綁定的那張副卡,

而是其他賬戶……我立刻點開“轉(zhuǎn)賬記錄”。篩選時間范圍,最近三個月。

密密麻麻的記錄跳出來。我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過。

水電費轉(zhuǎn)物業(yè)……房貸轉(zhuǎn)銀行……我的工資轉(zhuǎn)存夢想基金……理財收益轉(zhuǎn)存……沒有。

一條可疑的都沒有。沒有陌生的收款人,沒有大額轉(zhuǎn)出。那三萬塊,就像憑空消失了。

**在椅背上,后背一陣陣發(fā)涼。這感覺,太陌生了。我的世界,

一直像被我擦得锃亮的玻璃,纖毫畢現(xiàn)。現(xiàn)在,這塊玻璃上,

出現(xiàn)了一道我找不到源頭的裂縫。不行。不能慌。我對自己說。井薇,你是定海神針。

你得穩(wěn)住。我關(guān)掉銀行APP,合上筆記本電腦。動作依舊平穩(wěn),只是指尖的涼意還沒退。

我拿起手機,點開井皓的微信頭像。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他早上發(fā)的:“老婆,晚上想吃啥?

我下班去買?!蔽沂种笐以谄聊簧?,停頓了幾秒。然后,一個字一個字地敲:“皓子,

你下班回來前,順路去趟銀行,幫我打印一下‘家庭夢想基金’賬戶最近三個月的流水明細,

要蓋章的那種?!卑l(fā)送。我盯著屏幕。心跳有點快。井井有條的世界里,

突然闖進了一只不受控制的變量。我得看看,這個變量,到底是我那老實巴交的老公,

還是別的什么鬼。信息發(fā)出去,石沉大海。五分鐘。十分鐘。手機安靜得像塊板磚。

這很不井皓。平時我發(fā)信息,他基本秒回,最遲不超過三分鐘,必定是“收到老婆!

”外加一個賣萌表情包?,F(xiàn)在,十五分鐘過去了。聊天框里,

只有我那條孤零零的綠色信息條。我盯著手機屏幕,手指無意識地在光滑的桌面上敲擊。噠。

噠。噠。聲音在過分安靜的家里顯得格外清晰。不對勁。非常不對勁。銀行流水?

他為什么不敢回?是心虛,還是……在忙?我拿起手機,直接撥通了他的電話。

嘟——嘟——響了七八聲,就在我以為要自動掛斷的時候,那邊接起來了?!拔梗坷掀??

”井皓的聲音傳過來,背景有點嘈雜,像是馬路邊,“咋了?我剛在開車,沒看手機。

”語氣聽起來,挺正常。甚至帶著點他慣有的、微微上揚的尾音?!芭叮瑳]事。

”我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盡量平穩(wěn),“看到我微信了嗎?讓你打流水?!薄傲魉??哦哦,

看到了看到了!”他立刻說,語速有點快,“行行行,沒問題!我下班就去打!

老婆吩咐的事,必須辦妥!”“嗯。”我應(yīng)了一聲,沒再多說,“開車小心點。”“好嘞!

老婆放心!”他答應(yīng)得飛快。掛了電話。我握著手機,心里的疑云非但沒有消散,

反而更濃了。他的反應(yīng),太快了??斓糜悬c刻意。像是……提前準備好了說辭。而且,

他說“剛在開車”??山与娫挄r,背景音里,我分明聽到了……很輕微、但很清晰的,

咖啡機磨豆子的聲音?井皓公司樓下,只有一家便利店,哪來的咖啡機?他到底在哪?

我坐在原地,沒動。腦子里那本井井有條的賬簿,被嘩啦一下,撕開了一道口子。

我需要更多信息。光等他的流水,不夠。我重新打開筆記本電腦,登錄銀行APP。這次,

我沒看那個縮水的賬戶,而是點開了“賬戶管理”。

找到了綁定“家庭夢想基金”的那張主卡。查看卡片信息。目光鎖定在“關(guān)聯(lián)賬戶”那一欄。

這張主卡,除了綁定我自己的手機號接收所有交易信息外,

還關(guān)聯(lián)了……井皓的身份證名下的一個手機號?這個關(guān)聯(lián),是什么時候設(shè)置的?

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?銀行APP的關(guān)聯(lián)賬戶管理需要驗證信息,操作起來有點麻煩。

我耐著性子,一步步操作。驗證身份證,刷臉,輸入密碼……終于進入了關(guān)聯(lián)賬戶管理界面。

果然!在“接收交易短信通知”的關(guān)聯(lián)手機號里,除了我的號碼,還有一個陌生的號碼!

歸屬地顯示是本地的。但絕對不是井皓平時用的那個號!心臟猛地一沉。所以,

這三萬塊的轉(zhuǎn)出操作,很可能是通過某種方式,繞開了我的手機通知,

發(fā)送到了這個關(guān)聯(lián)的陌生號碼上?井皓!好樣的!我真是小看你了!五年了,

在我眼皮子底下,你竟然還藏著這么一手?一股冰冷的怒火,順著脊椎爬上來。但很快,

被我強行壓了下去。憤怒解決不了問題。井薇,冷靜。你需要證據(jù)。

需要知道他到底把錢轉(zhuǎn)去了哪里。這個陌生的手機號……是關(guān)鍵。怎么查?直接問他?

打草驚蛇。查通話記錄?我沒有權(quán)限。我盯著那個號碼,腦子里飛快地閃過各種可能性。

突然,一個念頭冒了出來。這個號碼,會不會……是他某個“朋友”的?比如,

某個需要他“幫忙”的朋友?我拿起自己的手機,點開通訊錄。手指劃過一個個名字。

井皓的朋友圈,簡單得可憐。大學畢業(yè)后,他基本就圍著我和這個小家轉(zhuǎn)。

為數(shù)不多還保持聯(lián)系的朋友,一只手數(shù)得過來。我點開其中一個,叫“馮磊”的。

馮磊是井皓的大學室友,關(guān)系算是比較近的,偶爾會約著打打游戲。我撥通了馮磊的電話。

“喂?嫂子?”馮磊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意外,“稀客啊,找我有事?”“磊子,沒打擾你吧?

”我盡量讓語氣聽起來輕松隨意,“沒啥大事,就是皓子他手機好像有點問題,

老接不到我電話。我剛打他另一個備用號,也關(guān)機了。他最近有沒有跟你提過換新號啥的?

”“備用號?關(guān)機?”馮磊愣了一下,“沒聽說啊。皓哥不就一個號嗎?用了多少年了都。

嫂子,你是不是記錯了?”“哦,可能吧。”我含糊地應(yīng)著,“那他最近有沒有……嗯,

就是,經(jīng)濟上有沒有什么困難?或者有沒有跟你提過,想買什么大件東西?

”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?!袄щy?沒聽他說啊?!瘪T磊的語氣變得有點謹慎,

“皓哥那日子過得,有嫂子你把關(guān),還能有啥困難?大件……也沒聽說啊。嫂子,

是不是出啥事了?”“沒事沒事,我就隨口問問?!蔽伊⒖檀蜃。翱赡芩謾C真壞了。行,

那你忙吧磊子?!睊炝穗娫?。不是馮磊。我翻著通訊錄,下一個,

是井皓公司關(guān)系還不錯的同事,叫孫超。同樣的問題,同樣的試探。

孫超的回答更直接:“嫂子,皓哥可是咱部門出了名的模范丈夫,兜比臉干凈,

天天念叨著回家吃嫂子做的飯,他能有啥經(jīng)濟困難?買大件?他連煙都戒了,

省錢給嫂子買花兒呢吧?”也不是他。剩下的幾個朋友,電話打過去,反應(yīng)都差不多。疑惑,

否認,外加對井皓“妻管嚴”現(xiàn)狀的調(diào)侃。一圈電話打完,毫無收獲。井皓的社交圈,

干凈得像一張白紙。那這個神秘的關(guān)聯(lián)手機號,到底是誰的?錢,又去了哪里?

**在椅背上,第一次覺得,這個被我打理得一絲不茍的家,空氣有點悶。

視線無意識地掃過客廳。米白色的沙發(fā)套,纖塵不染。玻璃茶幾光可鑒人。

綠蘿的葉子翠綠欲滴,每一片都被井皓擦得干干凈凈。一切都井然有序。除了我此刻的心情,

和那消失的三萬塊。目光掠過電視柜。上面擺著幾個相框。中間最大的那個,

是我和井皓的結(jié)婚照。照片里,他摟著我的腰,笑得一臉燦爛滿足,眼睛里全是光,

寫著“此生足矣”。我定定地看著照片里他的眼睛。那里面,曾經(jīng)盛滿的,是真實的滿足,

還是……精心偽裝的平靜?一個更可怕的念頭,毫無預(yù)兆地竄了出來。

如果……不是為了朋友?如果……是為了女人呢?這個想法像一根冰冷的針,

猝不及防地扎進我心里。五年婚姻,井皓的表現(xiàn)堪稱完美。按時回家,工資上交,分擔家務(wù),

對我言聽計從。我從未懷疑過他的忠誠。因為他的生活軌跡太簡單了。公司,家,兩點一線。

偶爾和馮磊他們打打游戲,也都在我的“批準”時段內(nèi)。他哪來的時間和機會?

可是……那消失的三萬塊,那個神秘的關(guān)聯(lián)手機號,

還有他今天反常的回避和撒謊……像一塊塊零散的拼圖,在我腦子里瘋狂攪動,

卻拼不出完整的畫面。煩躁。前所未有的煩躁。我站起身,在客廳里踱步。

光滑的地板映出我走來走去的身影。我需要突破口。那個手機號!

必須想辦法搞到這個手機號的機主信息!直接去營業(yè)廳查?沒有正當理由,

人家根本不會理我。找關(guān)系?我在通訊行業(yè)沒熟人。報警?三萬塊,金額不大,

而且……家丑。我停下腳步,目光再次掃過這個熟悉無比的家。最終,落在了書房門口。

井皓的書房。說是書房,其實更像他的一個小小避難所。里面有一張書桌,一個書架,

還有一張他偶爾加班累了會躺一會兒的小沙發(fā)。我很少進去。因為里面……有點亂。

書桌上總堆著一些我看不懂的技術(shù)文檔,書架上塞滿了各種計算機和游戲相關(guān)的書,

角落里可能還丟著幾件他隨手脫下的外套。不符合我的“井井有條”標準。所以,

我給他劃定了“自治區(qū)域”,眼不見為凈。只要他不把“亂”蔓延到客廳和臥室,

我一般不干涉?,F(xiàn)在,這個“自治區(qū)域”,成了唯一的盲區(qū),也可能是唯一的突破口。

我推開書房的門。一股淡淡的、屬于井皓的氣息撲面而來,混合著一點紙張和灰塵的味道。

書桌上果然有點亂。幾本書攤開著,一個馬克杯里殘留著一點干涸的咖啡漬,

旁邊還放著一個啃了一半的蘋果核。我皺了皺眉,強忍著動手收拾的沖動。

目標明確——找線索。那個關(guān)聯(lián)的陌生手機號,他會不會留下痕跡?我走到書桌前。

目光掃過桌面。散亂的文件,一些打印出來的代碼,幾支筆。沒什么特別的。

拉開第一個抽屜。里面是一些數(shù)據(jù)線、舊手機、充電寶之類的雜物。第二個抽屜。

塞滿了各種說明書、保修卡,還有一疊……發(fā)票?我心里一動。發(fā)票!消費憑證!

我立刻把那疊發(fā)票拿出來,坐到小沙發(fā)上,一張張翻看。水電費發(fā)票,超市購物小票,

網(wǎng)購電子發(fā)票打印件(是我買的日用品),

幾張電影票根(是我們一起去看的)……翻到最下面。一張顏色略不同的發(fā)票,

被壓在最底下。我抽出來。是一張……珠寶店的發(fā)票。店名:璀璨時光珠寶行。

時間:兩周前。商品名稱:18K金鑲鉆鎖骨鏈。金額:¥28,888.00。

付款方式:刷卡??蛻艉灻?,是一個龍飛鳳舞的簽名,但我一眼就認出來了。是井皓的字!

二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?!我捏著發(fā)票的手指,瞬間冰涼,然后控制不住地發(fā)抖。

不是三萬。是兩萬八千八百八十八!加上一些可能的零碎手續(xù)費,

正好對得上賬戶里消失的那三萬塊!他買了一條將近三萬塊的鉆石項鏈!給誰?!

絕不可能是我!我的首飾盒里有什么,我自己清清楚楚!

每一件都是我親自挑選、記賬入冊的!最近一次他送我首飾,

還是去年生日的一條不到五千塊的K金手鏈!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全部沖向了頭頂,

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凈凈。耳朵里嗡嗡作響。那張薄薄的發(fā)票,像一塊燒紅的烙鐵,

燙得我指尖生疼。憤怒,屈辱,背叛感,還有一絲被愚弄的荒謬感,像冰冷的潮水,

瞬間將我淹沒。井皓。好一個模范丈夫!好一個老實巴交!在我眼皮子底下,

用我們“家庭夢想基金”的錢,給別的女人買鉆石項鏈!還做得如此隱秘!

那個神秘的關(guān)聯(lián)手機號,就是為了接收這筆巨額消費的短信通知吧?

所以他才不敢去銀行打流水!所以他才撒謊說在開車,背景卻有咖啡機的聲音!

他當時是不是就在那家珠寶店附近?或者……正在和那個女人見面?我猛地從沙發(fā)上站起來。

胸口劇烈起伏,眼前陣陣發(fā)黑。不行。不能倒。井薇,撐住?,F(xiàn)在不是崩潰的時候。證據(jù)。

我需要更多的證據(jù)。那個女人是誰?發(fā)票!發(fā)票上有珠寶行的名字和日期!

兩周前……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把那張刺眼的發(fā)票拍了個清晰的照片,存在手機里。然后,

我把發(fā)票原樣放回抽屜最底層,盡量恢復(fù)成原來的樣子。不能打草驚蛇。做完這一切,

我退出書房,輕輕帶上門?;氐娇蛷d,我像一尊雕塑一樣坐在沙發(fā)上。

紅棗桂圓茶早就涼透了,凝著一層暗紅色的膜。窗外的天色,漸漸暗了下來。終于,

門口傳來鑰匙轉(zhuǎn)動的聲音。咔噠。門開了。井皓走了進來,臉上帶著慣常的笑容,

手里還拎著一個超市的塑料袋?!袄掀?,我回來了!流水打好了,給!”他一邊換鞋,

一邊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個銀行專用的牛皮紙信封,動作利落地放在玄關(guān)柜上,“喏,

蓋了紅章的,絕對權(quán)威!”他換好拖鞋,拎著袋子往廚房走,

嘴里還念叨著:“買了你愛吃的基圍蝦,晚上白灼?還是油燜?對了,

我還買了……”“井皓?!蔽掖驍嗨曇舨桓?,但異常平靜。他腳步一頓,回頭看我,

臉上笑容依舊:“咋了老婆?”我看著他。看著這張朝夕相處了五年的臉。

看著他那雙曾經(jīng)讓我覺得無比可靠、此刻卻虛偽得令人作嘔的眼睛?!拌矔r光珠寶行,

”我慢慢地說出這個名字,每一個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,

“那條兩萬八千八百八十八的鉆石鎖骨鏈,戴著好看嗎?”時間,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。

井皓臉上的笑容,像劣質(zhì)的墻皮,唰地一下,剝落得干干凈凈。血色瞬間從他臉上褪去,

變得慘白。他拎著塑料袋的手,猛地攥緊,塑料發(fā)出刺耳的“嘩啦”聲。眼睛里,

那點刻意維持的輕松和討好,被猝不及防的驚恐和慌亂徹底取代。他張了張嘴,

喉嚨里發(fā)出一個干澀的、不成調(diào)的音節(jié)?!袄稀掀拧恪懵犖医忉尅薄敖忉??

”我站起身,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。高跟鞋踩在光潔的地板上,發(fā)出清脆的“嗒、嗒”聲。

在這死寂的房間里,格外瘆人?!敖忉屇阍趺从梦覀兇嬷I房首付的錢,

去給別的女人買鉆石項鏈?

”“解釋你什么時候偷偷在銀行關(guān)聯(lián)了一個我完全不知道的手機號?”“解釋你今天下午,

到底是在開車,還是在哪個咖啡廳里,陪你的小情人?”我走到他面前,停下。距離很近。

近得能看清他額頭上瞬間冒出的細密汗珠,能看清他瞳孔里劇烈收縮的驚恐?!熬?,

”我盯著他的眼睛,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凍土,“我給你機會解釋?,F(xiàn)在,立刻,馬上。

”他手里的塑料袋“啪嗒”一聲掉在地上。幾顆圓滾滾的土豆?jié)L了出來,撞到我的鞋尖。

他像是被燙到一樣,猛地后退一步,后背撞在冰冷的冰箱門上。

“老婆……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他語無倫次,嘴唇哆嗦著,

“那錢……那錢是……是我借給……”“借給誰?”我步步緊逼,“馮磊?孫超?

還是哪個需要你‘雪中送炭’的紅顏知己?”“不!不是你想的那樣!”他慌亂地擺手,

眼神躲閃,“是……是蘇禾!是蘇禾她媽媽突然病了!急需要錢做手術(shù)!

她實在沒辦法了才……”蘇禾?這個名字像一根生銹的針,扎進了我的記憶深處。

有點耳熟……我皺眉,飛快地在腦海里搜索。蘇……禾……井皓的……初戀女友?!

書友評價

  • 雁荷
    雁荷

    喜歡一個人,是不會有痛苦的。愛一個人,也許會有綿長的痛苦。但他帶給我的快樂,卻是世界上最大的快樂。感謝爺不喜歡畫餅的小說《和老公一起,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條》讓我懂得了如此道理,不枉此行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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