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江宛猛地一僵。
在心口止不住的絞痛里,她無力地閉上了眼,默默忍受。
結(jié)束后,宋江宛看了眼躺在身邊陷入沉睡的賀斯言,強撐著起來,從床頭柜里翻出避孕藥咽了下去。
胃里似火燒,她也再沒了知覺,躺在賀斯言身邊,不知多久才沉沉睡去。
第二日。
鬧鐘一響,宋江宛就醒了過來,身邊早已空無一人。
她迅速起床洗漱,卻撞上了即將出門的賀斯言。
他站得筆直,穿著一身考究的西服,眼底波瀾不驚:“記得吃藥?!?/p>
宋江宛頓住。
心又被猛地扯了一下。
她沒說自己吃過了,隨意一答:“行。”
他不想要她的孩子。
正好,她如今也不想給他生。
賀斯言得到答案就要出門,卻忽地想起什么:“昨天我有事,忘記和你去領(lǐng)證了,之后有時間我們再去一趟吧?!?/p>
這已經(jīng)是宋江宛第三遍聽到這句話從他嘴里說出。
她無話可說,只能回了句:“好,等你有時間?!?/p>
這比想象中還要淡定的態(tài)度,讓賀斯言定定看了她一眼,最后什么也沒說,出門走了。
宋江宛一到事務(wù)所,就趕去了行政主管那:“我的婚假不用批了?!?/p>
行政主管驚詫地看向她:“怎么了?你不是要結(jié)婚了,難道婚禮改時間了?”
宋江宛搖頭回道:“不是,是我不結(jié)了。”
看著行政主管詫異的神情,她又遞過去一沓資料。
“還有,我已經(jīng)申請去德國常駐,下個月就出發(fā)。”
行政主管更詫異了,再三確認:“你確定?你在德國那邊可什么根基都沒有,你過去就等于一切重來?!?/p>
宋江宛笑了笑,一臉認真。
“國內(nèi)一級高管的職位飽和了,我要向上走,不就得重來?”
從行政主管那出來后,宋江宛回了自己辦公室,翻開卷宗,仔細工作起來。
等到下班時,已經(jīng)9點了。
宋江宛剛回到家,便看見賀斯言正認真地在平板上寫著什么。
他的袖口隨意挽起,露出結(jié)實的小臂。
見宋江宛回來,賀斯言合上平板,平靜地望向她:“可妍回國了,你知道嗎?”
“知道。”
宋江宛冷靜地與他對視:“昨天你喝醉,就是她送你回來的?!?/p>
賀斯言一頓。
但隨即微挑了挑眉,便繞過了這個話題,只說:“過幾天是可妍生日,她想邀請你去她的生日聚會。”
宋江宛定定看他,問道:“她想邀請我,為什么要你來說?”
賀斯言語氣坦然:“她現(xiàn)在就在我的研究所工作,順便的事而已?!?/p>
宋江宛唇角輕扯,眼中卻浮起一絲說不清的嘲諷。
她清楚記得,五年前譚可妍出國時,賀斯言曾發(fā)誓此生絕對不會再和她共事。
現(xiàn)在人一回來,這話怎么就像沒說過似的?
宋江宛懶得翻舊賬,回了句:“知道了”就干脆結(jié)束了這場對話。
幾天后,譚可妍生日當(dāng)天。
賀斯言一早就不見了人。
宋江宛洗漱后,來到衣帽間換衣服,看著滿柜白色衣裙,她忽地有些發(fā)怔。
她忽然發(fā)現(xiàn),這些年,她愛得卑微,甚至到了無意識模仿譚可妍的宋度。
譚可妍愛穿白,她就也跟著穿白,哪怕她真正愛的,是耀眼的紅。
如今,她都已經(jīng)決心離開,就從衣裙開始吧。
宋江宛從衣柜深處找出了五年前的舊衣裙,紅火的魚尾裙,完美地顯示出她姣好的腰身。
看著鏡子里陌生又熟悉的自己,她將直發(fā)挽起,涂上了大紅的口紅。
中午,宋江宛準時來到約定的場所。
剛走到包廂門口,便聽門里人尖銳的一聲:“什么?可妍,你還請了宋江宛?你請她干什么,她聽得懂我們說什么嗎?”
“就是啊,她一個普通211本科生,我們在座可都是清北畢業(yè),至少也是個研究生。要不是斯言的面子,她連我們聚會的門檻都進不來好嗎?!?/p>
“斯言,現(xiàn)在可妍也回來了,你給個準話,可妍和宋江宛,你到底選誰?”
書友評價
最近,一直再追這部小說《宋江宛賀斯言》,每當(dāng)夜深人靜之時,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回味無窮:人生百態(tài),千滋百味。有些人,有些事,成為鏡花水月;有些人,有些事,卻成為我們內(nèi)心中最美麗的風(fēng)景。放棄應(yīng)該放棄的,珍惜應(yīng)該珍惜的,未嘗不是一種智慧和人生之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