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朝變故,我失去記憶,寄居在偏院,任人欺凌。堂妹當(dāng)眾撕毀我僅剩的家族信物,
嘲諷我不過是個廢物。家族長老以我為餌,將我推入險境,試圖引出仇敵。
就連曾經(jīng)的貼身侍女,也敢在我飯食里下毒,只為討好主母。當(dāng)我被折磨得奄奄一息,
絕望地倒在血泊中時,腦海中卻響起冰冷的聲音:【恭喜宿主,成功激活隱藏血脈,
檢測到外部威脅,反擊模式啟動!】1腦子里這聲音是啥玩意兒?我不是要死了嗎?
一股熱流,不對,是滾燙的巖漿!瞬間沖刷了我快要僵硬的四肢百?。√?!但又他爹的爽!
我猛地睜開眼,血污糊住了視線。那個給我下毒的侍女,小翠,正端著空碗,
嘴角掛著一絲得意又惡毒的笑?!?*,您就安心去吧,夫人會好好『照顧』您的身后事的。
」她聲音尖細(xì),像針扎一樣。我動了??斓梦易约憾紱]反應(yīng)過來?!高馈?!」
小翠的尖叫被我掐斷在喉嚨里。我單手提著她,像提著一只小雞仔。
她那雙得意的眼睛瞪得像死魚,驚恐萬狀?!改恪悴皇恰焖懒藛??」
她聲音抖得不成樣子。周圍幾個看熱鬧的下人,剛才還竊竊私語,現(xiàn)在一個個跟見了鬼似的,
嘴巴張得能塞進(jìn)雞蛋。「下毒的滋味,想嘗嘗嗎?」我聲音沙啞,
卻帶著一股讓她魂飛魄散的寒意。我另一只手,不知何時捏碎了她剛放下的那個空碗。
瓷片鋒利,抵在她細(xì)嫩的脖頸上。一滴血珠,順著瓷片滑落?!覆唬〔?!不是我!是夫人!
是若雪**!是她們逼我的!」小翠涕淚橫流,屎尿都快嚇出來了。「哦?若雪?」
我偏了偏頭,嘴角勾起一抹森然。「吵什么吵!死個廢物也這么不安生!」
姜若雪的聲音由遠(yuǎn)及近,帶著她一貫的頤指氣使。她人還沒到,
那股子令人作嘔的香風(fēng)先飄了過來。當(dāng)她跨進(jìn)偏院的門檻,看到眼前這一幕時,
臉上的嘲諷瞬間凝固?!附逶??!你…你沒死?」她眼睛瞪得溜圓,滿臉的不可置信。
「讓你失望了,堂妹?!刮业_口,手下卻微微用力。小翠發(fā)出一聲壓抑的嗚咽。「你!
你放開她!你想干什么?」姜若雪厲聲呵斥,但眼神里明顯多了一絲慌亂?!父墒裁??」
我輕笑,「自然是清理門戶?!埂改愫f八道什么!一個小小的侍女,你也值得動手?」
姜若雪試圖保持鎮(zhèn)定,但她微微顫抖的指尖出賣了她?!杆恢档?,」我目光轉(zhuǎn)向姜若雪,
冰冷刺骨,「但指使她的人,值得?!菇粞┠樕膏А沟匕琢恕!改恪阊趪娙?!
我什么時候指使她了?」她尖叫起來,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。「我有證據(jù)嗎?」我歪著頭,看著她,
「好像沒有?!埂傅椰F(xiàn)在,拳頭最大,不是嗎?」我將小翠往地上一扔,像丟垃圾一樣。
「噗通」一聲,小翠癱在地上,抖成一團(tuán)?!附逶?!你瘋了!你敢在姜家撒野!」
姜若雪氣急敗壞,指著我的鼻子罵。幾個原本圍觀的下人,此刻已經(jīng)嚇得縮到了墻角,
大氣不敢出。他們看我的眼神,從鄙夷變成了恐懼。這種變化,真有意思。「何事喧嘩!」
一聲蒼老但威嚴(yán)的呵斥傳來。是三長老。他身后還跟著幾個家族管事,個個面色不善。
三長老一向最瞧不上我這個「廢人」。他走進(jìn)來,先是皺眉看了看狼藉的地面和癱軟的小翠,
然后目光落在我身上?!附逶??你這又是發(fā)的什么瘋?」他語氣里滿是輕蔑和不耐。
姜若雪一見長老來了,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:「三長老!您看她!她瘋了!她要殺人!」
她撲過去,指著我,添油加醋地哭訴。三長老的目光在我身上掃過,眉頭越皺越緊。
他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。「你……」他剛要開口。我動了。不是針對他,
而是我腳邊的一塊碎石。我輕輕一腳,那碎石「嗖」地一聲,擦著三長老的袍角飛過,「篤」
地釘進(jìn)了他身后的柱子里。入木三分。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靜。
連姜若雪的哭訴都卡在了喉嚨里。三長老的瞳孔猛地一縮。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袍角,
又抬頭看向我,眼神從最初的輕蔑,變成了驚疑,再到一絲…忌憚?!改恪愕男逓椤?/p>
他聲音有些干澀?!感逓??」我嗤笑一聲,「長老說笑了,我不是早就丹田破碎,
淪為廢人了么?」「這不過是,臨死前的回光返照罷了。」我臉上帶著笑,眼神卻冷得像冰。
三長老盯著我,臉上的褶子都繃緊了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他身后的幾個管事,
更是大氣不敢喘,額頭上滲出了冷汗。這種眼神,他們只在面對真正強者時才會露出。
「三長老,若雪堂妹,」我環(huán)視一周,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,「這偏院,
從今天起,我說了算?!埂刚l再敢伸爪子,剁了喂狗?!菇粞獾脺喩戆l(fā)抖,
指著我:「你…你放肆!」但她的聲音,明顯底氣不足。三長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
眼神復(fù)雜,最終卻只是沉聲道:「……好自為之?!拐f完,他竟一甩袖子,帶著人走了。
走了?就這么走了?姜若雪難以置信地看著長老的背影,又怨毒地瞪向我?!附逶?,
你等著!我不會放過你的!」她撂下狠話,也氣沖沖地跑了。院子里,
只剩下我和癱在地上的小翠,還有那些瑟瑟發(fā)抖的下人。腦海中,那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【主線任務(wù)發(fā)布:生存下去,查**相?!课业皖^,看著自己沾滿血污和塵土的手。
這陌生的力量,這突如其來的變故…一切,才剛剛開始。我眼中閃過一絲茫然,
但很快被一抹冷厲取代。不管是誰害我至此,不管這背后有什么陰謀。我,姜清月,回來了。
而且,會比以前,更強!圍觀的下人中,有個膽子稍大的,偷偷抬頭看我。只一眼,
便又嚇得低下頭去,身體抖得更厲害了。2夜深了。我躺在破床上。腦子嗡嗡的。「系統(tǒng)?」
我試著在心里喊。眼前突然閃過一道光。一個半透明的框出現(xiàn)了。
:1%(封印中)】【記憶狀態(tài):嚴(yán)重缺失(封印中)】【可用資源:低階療傷丹*3,
基礎(chǔ)功法殘篇*1】這么簡陋?「使用低階療傷丹?!刮以谛睦锬睢?/p>
手心憑空出現(xiàn)一個小瓶子。我倒出一粒吃了。一股暖流瞬間遍布全身。傷口沒那么疼了。
力量似乎恢復(fù)了一點點。我握緊拳頭。這種感覺……久違了。我盯著系統(tǒng)面板。封???記憶?
我到底是誰?為什么會變成這樣?問題太多了。但我知道,這玩意兒能幫我。我收起丹藥。
閉上眼睛,開始運轉(zhuǎn)那殘篇功法。第二天一早。偏院門口傳來喧嘩聲?!盖逶旅妹??
你在里面嗎?」姜若雪假惺惺的聲音。我沒理會。門「吱呀」一聲被推開了。
她帶著幾個下人進(jìn)來??吹轿遥仁茄劾镩W過一絲意外。我沒像前幾天那樣狼狽了。
「哎呀,清月妹妹,你怎么還住在這破地方呀?」她裝作關(guān)切?!缸∧膬?,關(guān)你屁事?!?/p>
我語氣平板。姜若雪的臉?biāo)查g僵住了。她身后的下人嚇得一哆嗦。
她們上次可是見識過我的「瘋勁」的。「你!你怎么說話呢!」姜若雪咬牙切齒。
「有事說事?!刮铱粗!肝沂莵黻P(guān)心你的呀!聽下人說你昨天發(fā)了好大的脾氣,
還傷了小翠?」她語氣轉(zhuǎn)冷?!概叮钤??!刮业卮稹=粞┖粑恢??!改悖?/p>
你太過分了!」她指著我。「我過分的事多著呢?!刮艺酒鹕怼W叩皆鹤永?。
陽光照在我身上。我感覺身體里的力量在慢慢蘇醒?!附粞?,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?!?/p>
我直視她。「你那點小心思,我看得透透的?!顾樕魂嚰t一陣白?!改愫f八道什么!
我好心來看你,你卻血口噴人!」她提高了聲音?!负眯模俊刮倚α?。笑聲很輕,
卻像刀子一樣。「你巴不得我死在這里吧?」姜若雪眼神閃爍了一下。隨即又硬撐起來。
「你簡直不可理喻!看來你真的瘋了!」她后退一步?!溉L老說了,要召開家族會議,
讓你也去?!顾齺G下一句話。「至于小翠的事,家族會給你一個交代的?!拐f完,
她轉(zhuǎn)身就走。走得很快。像是怕我突然暴起。她身后的下人也忙不迭地跟著跑了。
我看著她們的背影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家族會議?鴻門宴吧。姜家議事廳。氣氛很壓抑。
幾個長老都坐在上面。三長老坐在中間。他眼神復(fù)雜地看了我一眼。我大步走了進(jìn)去。
在末座找了個位置坐下。議事廳里還有一些姜家的子弟。他們都好奇地看著我。
有的帶著幸災(zāi)樂禍。有的帶著一絲畏懼。姜若雪坐在長老們下手。沖我露出一個得意的冷笑。
會議開始了。先是說了一些家族瑣事。然后,三長老清了清嗓子?!缚瓤?,今日叫清月過來。
」「是想表揚一下你昨日的『壯舉』?!顾е亓恕笁雅e」兩個字。語氣里是藏不住的諷刺。
「沒想到清月雖然丹田破碎,但性子還是挺烈?!埂该鎸Φ笈壑鳎谷贿€能反抗?!?/p>
「這股子狠勁兒,倒是像…像你娘。」他提到我娘。我心里一沉。「不過,」
三長老話鋒一轉(zhuǎn)。「畢竟是廢人一個。」「住在偏院,開銷太大。」「而且,
你昨日行事太過沖動,有失體統(tǒng)?!埂笧榱思易灏矊帲矠榱四愕陌踩?。」「從今日起,
你的月例減半?!埂感袆臃秶?,也限制在偏院內(nèi)?!埂笡]有長老手令,不得外出?!?/p>
姜若雪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。其他長老也面無表情。一副這是理所當(dāng)然的樣子。
議事廳里的子弟們,竊竊私語。有人幸災(zāi)樂禍地笑出了聲。我抬起頭??粗L老。
眼神很平靜。沒有任何憤怒。也沒有任何乞求。這種平靜,反而讓三長老心里有點發(fā)毛。
他皺了皺眉?!盖逶拢憧捎惺裁串愖h?」我笑了?!笡]有?!刮业幕卮鹱屗腥硕家馔?。
「月例減半?正好,省得我花?!埂感袆酉拗??也好,省得看到某些礙眼的蒼蠅?!?/p>
我目光掃過姜若雪。她臉上的笑容凝固了?!覆贿^,」我語氣一轉(zhuǎn)。聲音依舊不大。
但每一個字都像石頭一樣?!搁L老們可別忘了?!埂肝?,姓姜?!埂附业难?/p>
還在我身上流著。」「誰要是覺得我好欺負(fù)。」「想把我趕盡殺絕。」
「那可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脖子夠不夠硬?!棺h事廳里一片死寂。那些竊竊私語的子弟們,
瞬間閉嘴了。他們看著我。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恐懼。那個瘋女人。她不是廢人嗎?
為什么說出的話,讓人從骨子里發(fā)冷?三長老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。
他身后的長老們也表情嚴(yán)肅。他們從我的眼神里。感受到了某種危險的氣息。
就像昨天那塊釘進(jìn)柱子的石頭。無聲無息。卻帶著致命的威脅?!阜潘?!」
一個長老忍不住喝道。我沒看他。只是看著三長老?!溉L老,規(guī)矩我記下了?!埂父孓o?!?/p>
我站起身。轉(zhuǎn)身往外走。沒有人攔我。甚至沒有人敢大聲呼吸。我走出議事廳。陽光刺眼。
我仰起頭。姜家。這筆賬。我會慢慢算的。我走在回偏院的小路上。路邊的一棵老樹上。
停著一只灰撲撲的鳥。很普通。我沒在意。鳥歪著頭??戳宋乙谎?。它的眼睛。異常的明亮。
像是藏著星辰。然后,它展開翅膀。飛走了。飛去的方向。是姜家禁地的后山。我腳步?jīng)]停。
但心里。卻隱隱多了一絲奇怪的感覺。3「月例減半?」「行動限制?」我嗤笑一聲。
這姜家,真是越活越回去了。也好,這偏院夠清凈。省得我費心應(yīng)付那些蠢貨。
我環(huán)顧這破敗的院子。蛛網(wǎng),落葉,滿目蕭條。挺好,沒人打擾我「養(yǎng)病」。角落里,
胡亂堆著些家族丟棄的破爛。一個蒙著厚厚塵土的舊木箱,孤零零地躺在那兒。我走過去,
伸腳踢了踢。紋絲不動。還挺沉。我彎腰,拂去箱蓋上的灰。「吱呀——」
箱蓋被我費力掀開。一股子陳腐霉味兒,嗆得我皺起鼻子。里面是些破舊的衣物,
顏色都看不清了。還有幾本泛黃的古籍,書頁卷曲,散發(fā)著腐朽的氣息?!甘裁赐嬉鈨??!?/p>
我嘟囔一句,隨手拿起一本。書皮破損,字跡模糊。像是被人隨意丟棄的垃圾。我翻開一頁。
「家族紀(jì)事……」呵,無聊透頂。我把它扔回箱子。又拿起另一本?!栋俨蒌洑埦怼??
好像是本醫(yī)書,還是殘缺的。我撇撇嘴,隨意翻動著。突然,我的指尖一頓。書頁的夾層,
似乎……比別處厚一點?我瞇起眼睛,小心翼翼地用指甲去撥。一張極薄的絹帛,
被我從兩頁書之間抽了出來。它被折疊得整整齊齊,藏得極深。上面用暗紅色的朱砂,
密密麻麻寫著幾行蠅頭小字。字跡娟秀,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倉促和……決絕。
「玄靈玉……」我看到這三個字,瞳孔驟然一縮!這東西,我似乎在哪里聽過!
「……藏于家族禁地后山深處……」我的心,不受控制地「怦怦」狂跳起來!
「……唯我姜氏嫡血,持信物方可開啟……」姜氏嫡血!我默念著這四個字。
指尖無意識地?fù)徇^絹帛上「嫡血」二字。一絲微弱的、幾乎難以察覺的暖流,
猛地從絹帛滲入我的指尖,旋即消失無蹤。是錯覺嗎?不!我能感覺到,自己體內(nèi)的血液,
似乎也隨之輕輕震蕩了一下。是了!我,姜清月,就是姜氏嫡血!信物?信物又是什么?
我猛地抬頭,望向院外。陽光依舊刺眼,晃得我有些睜不開眼??删驮谶@一瞬間,
一股莫名的陰冷寒意,毫無預(yù)兆地從我背后升起!像是有一雙沒有溫度的眼睛。
一雙毒蛇般的眼睛!在某個我看不見的暗處,正一眨不眨地,死死地盯著我!
我渾身汗毛倒豎!手中的絹帛,被我瞬間攥緊。是錯覺嗎?這偏院,除了我,還有別人?
我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。院子里,只有風(fēng)吹過枯葉的「沙沙」聲。還有我,
那幾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跳聲?!甘捊^……」這個名字,不受控制地從我牙縫里擠了出來。不,
他遠(yuǎn)在魔域。但他的人……我甩了甩頭,試圖驅(qū)散那股不祥的預(yù)感。玄靈玉。家族禁地。
我低頭,看著掌心那張薄如蟬翼的絹帛。這,或許是我姜清月唯一的希望。
也是……我唯一的生路!姜若雪。三長老。你們以為,把我困在這偏院,我就只能等死嗎?
我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游戲,現(xiàn)在才真正開始!我將絹帛小心翼翼地重新折好,
緊緊貼身藏入懷中。那幾本破舊古籍,我也一本本放回箱子。蓋上箱蓋。一切恢復(fù)原樣。
仿佛我只是隨意翻檢了一下舊物,什么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。只是,那股被窺伺的感覺,
卻像跗骨之蛆,怎么也甩不掉。陰冷,而又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熟悉。
像一條潛伏在暗影中的毒蛇。正不懷好意地,吐著冰涼的信子。我緩緩站起身,
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。臉上的表情,平靜無波。但我的眼神,卻冷得像淬了毒的冰。
「蕭絕?!刮矣弥挥凶约耗苈牭降穆曇簦p聲吐出這個名字。「你的狗,鼻子還是這么靈敏。
」「回去告訴你的主子?!埂肝医逶?,回來了?!埂杆麖奈疫@里奪走的,
我會讓他連本帶利,一一奉還!」「讓他洗干凈脖子,等著!」4「家族禁地?哼,
攔得住我姜清月嗎?」我嗤笑一聲,身影如鬼魅般避開幾處暗哨。這幾個廢物,也配守禁地?
月黑風(fēng)高,正好辦事。禁地入口,兩尊石獅子,倒是比守衛(wèi)威風(fēng)。我指尖一彈,
幾不可聞的輕響。石獅子眼中的微光,黯淡了一瞬。小把戲。我閃身而入。里面陰森森的,
比我那破院子還不如。「姜清月,你果然還是來了!」一個尖利的聲音劃破寂靜。是姜若雪!
她身邊,還跟著幾個家族長老,一臉諂媚。「喲,堂妹,這么大陣仗迎接我?」
我懶洋洋地開口,眼神卻冷了下來?!负?,死到臨頭還嘴硬!」姜若雪咬牙切齒,
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得意?!溉L老,啟動陣法!」「是,大**!」一個老三長老嘿嘿一笑,
手捏法訣。地面亮起刺目的符文?!咐堦嚕 菇粞┑靡獾睾暗?。一道道光柱沖天而起,
將我困在其中?!肝铱茨氵@次往哪兒跑!」姜若雪臉上是扭曲的快意?!妇蛻{這破陣?」
我冷笑一聲,體內(nèi)靈力涌動,試圖沖擊光柱。光柱紋絲不動,反而傳來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。
「別費力氣了!」三長老陰森森地說。「這陣法匯聚了整個禁地的靈脈之力!」
「除非你是全盛時期,否則絕無可能掙脫!」我眉頭緊鎖,這陣法確實比我想象的要強。
體內(nèi)的靈力被壓制,像是陷入泥沼?!冈趺矗刻觳诺浞矇m的滋味,不好受吧?」
姜若雪走近幾步,眼神惡毒?!改阋灿薪裉?!」她伸出手,似乎想觸摸我的臉?!笣L!」
我怒喝一聲,身體猛地向后退去。這一退,竟讓我撞到了一塊古老的石碑。
石碑上布滿了青苔和裂紋。我的手無意間觸碰到了石碑上的一個凹陷。凹陷處,
赫然是絹帛上「玄靈玉」三個字下的一個古老符文!「嗡——」石碑猛地顫動起來。
整個禁地,仿佛活了過來!地面上的困龍陣光芒瞬間被一股更強大、更古老的光芒吞沒!
「這、這是什么?!」姜若雪尖叫起來,臉色煞白。長老們也嚇得連連后退。「不是困龍陣!
」「是禁地深處的古陣!」「怎么會啟動?!」恐怖的能量從石碑中噴涌而出,
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。我被卷入漩渦中心。腦海中,「轟」地一聲巨響!
無數(shù)零碎的畫面如同潮水般涌入。尖叫聲,哭喊聲,血腥味。家族的祠堂,倒塌的房屋。
模糊的人影,冰冷的刀光。還有……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。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!
「蕭……絕……」我喉嚨里發(fā)出痛苦的低吼。體內(nèi)的靈力不再被壓制,
而是以一種失控的方式瘋狂暴漲!經(jīng)脈像是要炸開一樣疼痛!「??!」我忍不住痛呼出聲。
身體表面的皮膚,竟然開始滲出細(xì)密的血珠!「快撤!」三長老驚恐萬分。
「這陣法太危險了!」姜若雪也顧不得看好戲,連滾帶爬地跟著長老們向外逃去。
她們看著被古陣光芒籠罩的我,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敢置信。這廢物,
怎么會啟動家族最深的禁忌古陣?!她們的陷阱,竟然引出了這樣的怪物!
古陣的光芒沖破禁地的結(jié)界,直入云霄。方圓百里,都能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威壓。
遠(yuǎn)在禁地之外。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,緩緩抬起頭。他一襲黑袍,融入夜色。狹長的眼眸,
閃爍著幽冷的光。「主上……」影魅無聲無息地出現(xiàn)在他身后?!高@股氣息……」蕭絕低語,
聲音如同冰冷的寒潭?!甘墙系墓抨??!顾旖枪雌鹨荒O淡的弧度,帶著一絲玩味,
又帶著一絲危險。「她……竟然能啟動它?!埂赣幸馑肌!顾~開步子,
向著禁地的方向走去。每一步,都仿佛踏在人的心尖上。影魅和其他幾道隱藏在暗處的黑影,
無聲地跟上??植赖哪猓瑹o聲無息地彌漫開來。5「轟隆——!」天際,
一道漆黑的裂縫撕開,魔氣如墨,滾滾而下!「他……他來了!」
姜若雪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,牙齒咯咯作響。幾個長老更是面如死灰,
連滾帶爬地想躲到更遠(yuǎn)的地方?!甘挕捊^……」我咬著牙,從牙縫里擠出這個名字,
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著疼痛,血珠滲出得更快了。那股威壓,仿佛要將我的骨頭都碾碎!
「主上?!褂镑鹊穆曇舯洌瑤е唤z不易察覺的恭敬,出現(xiàn)在那道修長身影之后。
蕭絕一步踏出,黑袍無風(fēng)自動,狹長的眼眸掃過狼藉的禁地,最后落在我身上。那眼神,
像是在看一只垂死掙扎的螻蟻,又帶著一絲……審視?「呵。」他薄唇輕啟,
吐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單音。該死!要死在這里嗎?不!腦海中,那股混亂的記憶洪流里,
突然閃過一道微弱的光!「禁地……西北角……生門……」一個模糊的聲音,
像是直接印在我的神魂里!「系統(tǒng)提示?」不對,更像是……本能的指引!我猛地抬頭,
看向蕭絕,他似乎并不急著動手,只是那么居高臨下地看著。他在等什么?管不了那么多了!
「啊——!」我發(fā)出一聲嘶吼,將體內(nèi)暴漲卻不受控制的靈力,硬生生逼向雙腿!
經(jīng)脈寸寸欲裂!「噗!」一口鮮血噴出,我借著這股反沖之力,身體像離弦的箭一般,
朝著記憶中那個模糊的「生門」方向沖去!「想跑?!」姜若雪尖叫,臉上因恐懼而扭曲,
卻又不甘心我逃脫?!笖r住她!快!三長老!」三長老哆哆嗦嗦地伸出手,
一道靈力打向我后心?!笣L開!」我頭也不回,反手一掌拍出!
新生的、狂暴的靈力帶著古陣的殘余氣息,直接將三長老那道攻擊轟得粉碎!「什么?!」
三長老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,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?!杆牧α俊趺磿??!」
周圍的姜家族人更是嚇傻了。「那廢物……她不是丹田盡毀了嗎?」
「這股力量……比大**還強!」「怪物!她是怪物!」姜若雪看著我的背影,
眼中除了怨毒,更多了一絲她自己都不愿承認(rèn)的恐懼。就在我即將沖出禁地邊緣的瞬間,
一道鬼魅般的黑影擋在了我的面前。影魅!他手中短刃泛著幽光,快如閃電!「找死!」
我怒吼,將所有力量匯聚于拳,不顧一切地轟了過去!影魅眼神一凝,
似乎也沒想到我竟敢硬撼?!付?!」拳刃相交,我只覺一股大力襲來,整條手臂都麻了,
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跌去。完了!影魅眼中殺機一閃,短刃直刺我咽喉!「唉,
小輩之間的事情,何必下此殺手?!挂坏罍睾蜕n老的聲音,仿佛春風(fēng)拂過,
突兀地在場間響起。一只枯瘦卻有力的手,輕輕搭在了影魅的手腕上。影魅瞳孔驟縮,
想要抽回手,卻發(fā)現(xiàn)手腕如同被鐵鉗焊住,紋絲不動!「你是何人?!」
影魅聲音第一次透出驚疑。我重重摔在地上,抬頭看去。月光下,一位身著樸素道袍,
鶴發(fā)童顏的老者,不知何時出現(xiàn)在那里。他一手負(fù)后,一手隨意搭著,
便讓蕭絕的得力手下動彈不得?!赴住讐m前輩?」我有些發(fā)懵,
這個稱呼幾乎是脫口而出,源于那些破碎記憶中的某個片段。白塵微微一笑,
看向我:「小丫頭,許久不見,倒是狼狽?!顾抗廪D(zhuǎn)向影魅,語氣依舊溫和:「退下吧,
她,你現(xiàn)在動不了?!褂镑饶樕幊?,看向不遠(yuǎn)處的蕭絕。蕭絕依舊站在那里,
黑袍在夜風(fēng)中獵獵作響,他那雙幽深的眸子,此刻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白塵?!赣幸馑?。」
他嘴角那抹弧度,似乎更深了些?!赴桌项^,你也來湊熱鬧?」他的聲音不高,
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。白塵嘆了口氣:「故人之托,不敢不應(yīng)啊?!埂钢魃??」
影魅低聲請示。蕭絕擺了擺手,示意影魅退下。影魅不甘地瞪了我一眼,閃身回到蕭絕身后。
姜若雪和那些長老們,已經(jīng)徹底看傻了?!改恰鞘钦l?」「連蕭絕魔頭的人都敢攔?」
「他叫她小丫頭……難道……難道和這廢物有關(guān)系?」我掙扎著想爬起來,卻發(fā)現(xiàn)渾身脫力,
眼前陣陣發(fā)黑。白塵屈指一彈,一道柔和的白光沒入我體內(nèi)。一股暖流瞬間流遍四肢百骸,
劇痛緩解了不少。「多謝前輩……」我喘息著道?!赶入x開這里再說。」白塵扶起我。
蕭絕冷眼看著,并未阻止。他那雙眼睛,仿佛能洞穿一切,落在我身上時,
書友評價
平實無華的日子,相愛的人不會因為一句分手而結(jié)束。相愛的人會在感情的曲折中一起成長。只要經(jīng)歷一次曲折并且熬了過去,愛就會增長一點。再經(jīng)歷一次曲折并又熬了過去,于是彼此便學(xué)會珍惜對方。就這樣一路走下去,兩人彼此懂得對方的好,愛也就越來越深。這是我在清水奶昔的小說《嫡血覺醒》中的所感所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