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仿佛一道重錘砸在云千嫵心上。
剛才還說要帶自己走的男人,這么快就要娶別的女人了!
林初婉……
恍惚中,云千嫵想起自己當年還在陳府時的事。
林府離陳府不遠,兩家常有往來。
云千嫵和陳淮安、林初婉三人可以說是一起長大。
她跟林初婉更是交好,兩人性子都活潑好動,總是闖禍。
她為林初婉擋下太傅的戒尺,林初婉替她攔下陳淮安的念叨。
也都不知道自己為了對方背了多少黑鍋。
現(xiàn)在林初婉成婚,作為曾經(jīng)的摯友,自己定會祝福,可林初婉要嫁的人是陳淮安……
不知道過了多久,云千嫵才起身回宮。
夜闌。
云千嫵坐在美人榻上,謝硯清躺在她的腿上,目光始終不離她。
謝硯清抬手小心又溫柔地撫摸她的臉:“千嫵,你真好看?!?/p>
云千嫵笑了笑,拿起桌上的藥丸和茶水,聲音甜膩的像剛熬出來的蜜餞。
“皇上,該服藥了?!?/p>
謝硯清神色一頓,而后像個孩子似的抱住她的腰,嗓音沉甕:“今日朕可以不吃嗎?”
他從來沒說過這話。
云千嫵垂著眼,心頭略過絲不忍。
謝硯清自五年前登基到現(xiàn)在,身體一直不好,是因為每天都吃摻了朱砂的藥。
云千嫵壓下那不合宜的慈悲,半勸半誘惑:“皇上乖乖吃藥,吃完藥才能和臣妾好好快活。”
謝硯清抬起頭,深深看她一眼后后笑了笑:“好,千嫵讓我吃,我就乖乖吃?!?/p>
說完,他毫不猶豫地把藥丸吞了下去。
燭火搖晃,一室旖旎。
謝硯清大汗淋漓地將已經(jīng)暈過去的人抱進懷里,饜足嘆然:“千嫵,永遠不要離開我……”
次日。
陳淮安大婚,朝中大半朝臣都去國師府赴宴道賀,剩下的少數(shù)人嫌他妖言惑眾,與云千嫵是國賊之流,不肯去。
云千嫵站在宮墻上,望了國師府方向一整晚。
直到第二天早上,她才回宮換衣服去見謝硯清。
只是路上,偏偏遇見了陳淮安。
視線相撞,陳淮安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朝他行了個禮:“見過貴妃娘娘?!?/p>
云千嫵知道他有話要說,揮手屏退隨行宮人。
沒等她開口,眼前的男人便像掙脫了桎梏,將她逼至假山后摟住,猛然扯開她的衣襟。
當看見那圓潤瑩白的雪峰上覆著的痕跡,他眼神一暗。
這里會時不時有人走過,云千嫵慌張又警惕地張望四周:“別在這兒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胸口微涼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。
陳淮安一遍遍吻過那些痕跡,眼中嫉恨翻涌:“我真后悔沒先要了你,再把你送給謝硯清?!?/p>
聞言,云千嫵心一緊。
想起他隱瞞自己成親的事,她心有不甘:“國師大人昨天娶妻,想必昨晚的洞房花燭夜,也不輸我和皇上的春宵一夜……嘶!”
話剛落音,男人便重重咬了她一口。
深深的牙印像是彰顯***,壓過其余痕跡。
陳淮安鳳眸微瞇,唇輾轉(zhuǎn)到云千嫵緋紅的耳尖:“是啊,因為我整晚都把她當成你?!?/p>
云千嫵眸光一黯,頓生惱意。
林初婉是他們的摯友,他怎能……
這時,一道清脆的呼喚傳來。
“淮安?你去哪兒了?”
云千嫵回過神,慌地推開面前的男人,整理衣裳后正要離開。
可她剛轉(zhuǎn)身,便與迎面來的林初婉撞個正著。
面對五年不見的摯友,云千嫵心中涌上久違的喜悅。
但林初婉只是看了她一眼,便朝陳淮安說:“皇上召見你,快去吧?!?/p>
陳淮安應(yīng)了聲,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云千嫵后轉(zhuǎn)身離去。
等人走遠了,云千嫵才露出小時候那樣輕松的笑。
“初婉?!?/p>
她下意識卻拉林初婉的手,但對方冷冷躲過。
緊接著,一個巴掌狠狠扇在她臉上。
云千嫵皺縮的眸子顫了顫,耳畔只有林初婉咬牙切齒的咒罵。
“妖—妃!”
書友評價
三生有幸,能讀到這么一部優(yōu)秀的網(wǎng)絡(luò)小說《云千嫵陳淮安》,大結(jié)局的那一刻,突然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,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遇到如此優(yōu)秀的小說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