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夠了!”
沈父再也忍不住。
“南喬,你住手!”
我平靜地將裙子疊好,放在包包上。
“從今往后,我就是我。”
“我叫南喬,不再是沈家的童養(yǎng)媳?!?/p>
走出沈家后門時,我只穿著內衣。
外面不知何時聚集了一大群記者,見我出來,頓時蜂擁而至。
“南總,請問被沈家掃地出門是什么感受?”
“聽說您連***都沒資格帶走,是真的嗎?”
刺眼的閃光燈讓我不得不瞇起眼睛。
“讓一讓?!?/p>
我平靜地說,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的。
人群中爆發(fā)出一陣哄笑。
帶頭的男記者甚至故意用鏡頭對準我的私秘部位。
他那張臉很眼熟,應該是在宋書瑤的某次生日宴上出現(xiàn)過。
我捂著胸口,快步穿過人群。
不知是誰用力推了一把,我重重摔倒在地上。
腰側磕到尖銳的石塊,鮮血淋漓。
我死死捂住傷口,可血怎么都止不住。
只能強忍劇痛,起身繼續(xù)跑。
記者們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般緊追不舍,直到拐進一條僻靜的小巷才甩開他們。
剛穿出巷子,一輛黑色邁巴赫突然擋住去路。
車窗降下,露出一張俊美的臉龐。
“南小姐,我是蕭氏集團的蕭云逸?!?/p>
他脫掉上衣,輕輕蓋在我身上。
“我爺爺想見您一面,可以嗎?”
我愣住了。
蕭云逸,赫赫有名的京圈大少爺。
蕭家,真正有底蘊的頂級豪門。
前世我花了十年才勉強搭上關系的龐然大物,如今竟然主動找上門來?
我站直身子,鄭重點頭。
“榮幸之至?!?/p>
……
第二天,沈家別墅里,沈墨言正對著手機屏幕發(fā)呆。
“熱搜榜一,沈家童養(yǎng)媳南喬痛失兒媳身份,被掃地出門,裸身游街!”
“世風日下,丟人現(xiàn)眼!”
“聽說要不是沈少爺念在多年情份上,她連***都保不住!”
“昨天還是高高在上的沈氏珠寶首席設計師,今天連乞丐都不如,真悲催??!”
“有啥稀奇的,有錢人家養(yǎng)的狗都這樣!”
他下意識點開視頻,畫面中那個赤身蹣跚的背影讓他心頭一顫。
當鏡頭掃過南喬不停流血的腰部,還有腹部上陳舊的一道傷疤時,手指突然僵住了。
“墨言,在看什么?”
宋書瑤從身后摟住他,目光落在手機上后立刻笑出聲。
“哈哈哈,太精彩了,不枉我特意找了幾十家媒體等著她!”
沈墨言一愣:“原來記者是你安排的?”
“當然?!彼螘幍靡獾赜H了他一口,“這下好了,全江城都知道她南喬是什么貨色。”
“應該再也沒人敢對你的選擇說三道四了。”
沈墨言勉強笑了笑,心里卻有種莫名煩躁。
腦海中一直浮現(xiàn)出南喬流血的身體。
幾秒后,他突然抓住宋書瑤的手,把她拉到了懷里。
宋書瑤還以為他情動了,立馬媚眼如絲:“怎么了墨言,昨晚才要了人家三次,現(xiàn)在又想了?”
沈墨言沒說話,只是用手輕輕撫過她的細腰。
連續(xù)撫過三遍后,心里猛地一咯噔。
他重新點開視頻,仔細查看南喬的身體。
宋書瑤見他看得這么出神,有點吃味,酸溜溜說道:“沒穿衣服還敢當著這么多人面上街,真不要臉。”
“幸虧被掃地出門,不然丟的就是沈家臉面了?!?/p>
沈墨言充耳不聞,因為他沒找到自己想看的。
猶豫了一會,直接撂下宋書瑤,沖上二樓南喬空空蕩蕩的臥室。
找到儲物箱,翻遍小時候屬于三個人的照片。
但厚厚一本相冊,有南喬的照片只有一張。
那是十幾年前,他們在江城海邊游泳拍下的。
照片里,他牽著宋書瑤的手坐在沙灘上,笑得格外開心。
只有南喬默默站在遠處,手里還拿著他的游泳圈。
像個卑微的女仆一樣,和整張照片格格不入。
但能清楚看到,她的肩膀和腰間都纏有紗布。
沈墨言渾身僵硬,記憶突然如潮水般涌來。
那年夏天,他偷跑去后山玩耍,不小心滾下山坡,腹部重重頂在尖石上。
意識漸漸模糊時,有個女孩將他背了起來。
山路十分顛簸,因為腹部疼得受不了,他下意識張開嘴,死死咬在女孩肩膀上。
女孩皮開肉綻,鮮血直流。
可她一聲不吭,反而溫柔地安慰:“別怕,醫(yī)院馬上就到了?!?/p>
醒來后,映入眼簾的人是宋書瑤。
護士說他腎被尖石頂?shù)酱蟪鲅?/p>
幸虧有個女孩拼了命將他送到醫(yī)院,還捐了一顆腎給他,才險之又險地救回一命。
那個女孩有凝血功能障礙,差點失血過多死在手術臺上。
沈墨言躺在病床上,問宋書瑤是不是她救了自己。
那時的宋書瑤,有一瞬間的愕然。
但并沒有否認。
沈墨言渾身僵硬,呼吸停滯。
書友評價
拜讀作者佚名的小說《故人歸塵土,新燕入畫梁:番外+完結,沈墨言南喬宋書瑤蕭云逸》,讓我深深的領悟到:沒有經(jīng)歷過失去,就不會懂得珍惜。有的人看你一眼,你再也忘不掉;有的人,一直在你身邊對你好,你卻沒有發(fā)現(xià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