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深秋的夜,涼風(fēng)透骨。我叫沈清雅,定北侯府的嫡女,當(dāng)朝太傅的外孫女。
三個月前嫁給了當(dāng)朝首輔之子蕭翰林。今夜本該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重溫,
卻成了我人生的轉(zhuǎn)折點(diǎn)。"夫君,你怎么還不回房?"我輕推開書房的門,
準(zhǔn)備給蕭翰林送醒酒湯。眼前的一幕讓我如遭雷擊。蕭翰林正摟著一個女子,
那女子不是別人,正是我的陪嫁丫鬟秋香。兩人緊緊相擁,蕭翰林的手正撫摸著秋香的臉頰。
"少爺,夫人會發(fā)現(xiàn)的。"秋香嬌羞地推拒著。"怕什么,她那個傻丫頭哪里知道這些。
"蕭翰林冷笑一聲,"不過是政治聯(lián)姻的工具罷了,我的心早就給了你。""可是少爺,
如果夫人知道我有了身孕..."什么?身孕?我手中的醒酒湯應(yīng)聲落地,
瓷碗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。蕭翰林和秋香同時回頭,看到我的那一刻,
秋香的臉?biāo)查g慘白,而蕭翰林臉上竟然沒有絲毫愧疚。"清雅,你怎么來了?
"蕭翰林松開秋香,整理著自己的衣襟,語氣平靜得可怕。我強(qiáng)忍著心中的震驚和憤怒,
聲音顫抖:"夫君,你們這是...""你看到的就是這樣。"蕭翰林走向我,
眼中沒有一絲溫情,"清雅,我們談?wù)劙伞?秋香低著頭退到一旁,
我卻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得意。這個跟了我十年的貼身丫鬟,竟然背叛了我。
"有什么好談的?"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,"夫君既然心有所屬,
那我們的婚姻...""婚姻還要繼續(xù)。"蕭翰林打斷了我的話,
"定北侯府和首輔府的聯(lián)姻關(guān)系到朝堂格局,不容有失。
你只需要做好蕭家少夫人的本分就夠了。"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,三個月前的新婚之夜,
他溫柔體貼,山盟海誓。如今卻如此冷漠無情。"那秋香呢?她肚子里的孩子呢?
""她會是我的側(cè)室,孩子也會認(rèn)祖歸宗。"蕭翰林說得理所當(dāng)然,"清雅,
這些都是大戶人家的常事,你應(yīng)該理解。"理解?讓我理解自己的丫鬟爬上主人的床,
理解她懷了我夫君的孩子?我強(qiáng)忍著淚水,點(diǎn)點(diǎn)頭:"我明白了。"蕭翰林看我如此識相,
臉色緩和了一些:"你一直都很懂事,這樣最好。明日我會向母親提及秋香進(jìn)門的事。
"我沒有說話,只是轉(zhuǎn)身離開了書房。走在回房的路上,月光如水,卻照不進(jìn)我心中的黑暗。
我想起母親臨終前的叮囑,讓我要做個賢妻良母,要珍惜這段婚姻??涩F(xiàn)在,
這段婚姻還值得珍惜嗎?回到房中,我獨(dú)自坐在妝臺前,看著鏡中那個蒼白的女子。沈清雅,
你還要繼續(xù)忍下去嗎?忽然,我想起了祖母曾經(jīng)說過的話:女子在這世上要活得有尊嚴(yán),
就必須有自己的底線。我的底線,就是絕不允許任何人踐踏我的尊嚴(yán)。蕭翰林,既然你無情,
就別怪我無義。我取出抽屜里的一封信,那是兩個月前太傅祖父寫給我的家書,
信中提到朝中局勢的變化,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。
如果蕭翰林以為定北侯府只是他們的政治工具,那他就大錯特錯了。我沈清雅,
絕不是任人擺布的傀儡。窗外傳來秋香的笑聲,想必她此刻正沉浸在即將母憑子貴的喜悅中。
可她不知道,她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。我點(diǎn)燃了一支蠟燭,開始提筆寫信。
既然蕭翰林要玩這場游戲,那我就陪他玩到底。只是這一次,輸?shù)牟粫俏摇?/p>
第二章次日清晨,我按往常一樣早起給婆婆請安。蕭府的老夫人是個精明的女人,
當(dāng)年靠著手段從側(cè)室爬到正室,最終成為首輔夫人。對于兒媳婦的管教,她一向嚴(yán)格。
"清雅來了。"老夫人正在用早膳,看到我進(jìn)來,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,"昨夜睡得可好?
""很好,多謝婆婆關(guān)心。"我恭敬地行禮,內(nèi)心卻冷笑。她肯定已經(jīng)知道昨晚的事了。
"翰林今早出門前來見過我,說要給你添個幫手。"老夫人放下筷子,意味深長地看著我,
"府里事務(wù)繁忙,多個人手也好。"幫手?真是好聽的說辭。"是要買新的丫鬟嗎?
"我故作不知。"不用買,就是你的秋香,翰林說她伺候得用心,要提拔她做通房。
"老夫人觀察著我的反應(yīng),"你覺得如何?"通房丫鬟,名義上還是丫鬟,
實際上已經(jīng)是半個姨娘了。蕭翰林倒是會安排,這樣既能名正言順地寵幸秋香,
又不會太過打我的臉。"既然夫君覺得合適,我自然沒有異議。"我垂眸答道。
老夫人滿意地點(diǎn)頭:"你一向通情達(dá)理,翰林娶了你是他的福氣。"我心中冷笑,
如果她知道秋香已經(jīng)有了身孕,還會這么說嗎?用完早膳后,我回到自己的院子。
秋香正在收拾東西,看到我進(jìn)來,她故作驚慌地跪下。"夫人,奴婢知錯了。""起來吧。
"我淡淡地說,"既然要做通房,就該有通房的樣子。以后見了我,行個萬福禮就夠了。
"秋香眼中閃過一絲得意,連忙起身:"是,奴婢明白。""對了,"我忽然想起什么,
"你身子不適,最近少出門走動。"秋香身子一僵,她知道我在暗示什么。
"奴婢...奴婢會小心的。"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沒有再說什么。轉(zhuǎn)身走向自己的書房,
該開始布局了。書房里,我取出祖父的來信仔細(xì)閱讀。信中提到,最近朝中有大事要發(fā)生,
皇上對首輔的一些做法頗有微詞。蕭家的權(quán)勢雖然如日中天,但樹大招風(fēng),
早就有不少人盯著他們的位置。我提筆開始回信,將蕭翰林昨夜的行徑詳細(xì)告知祖父,
并請求他暗中調(diào)查蕭家的一些往來賬目。政治聯(lián)姻確實重要,但如果蕭家倒了,
這個聯(lián)姻還有什么意義?寫完信后,我喚來貼身丫鬟翠兒,讓她秘密送出府去。
翠兒是母親臨終前特意留給我的,忠心耿耿,絕不會背叛。"夫人,真的要這樣做嗎?
"翠兒有些擔(dān)心。"翠兒,你覺得我還有其他選擇嗎?"我看著她,"蕭翰林既然無情,
我又何必有義?"翠兒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小心翼翼地將信件藏好,然后離開了府邸。午后,
蕭翰林回府。他徑直來到我的院子,臉上掛著難得的笑容。"清雅,昨夜的事,
你別放在心上。"他坐在我身邊,伸手想要拉我,卻被我巧妙地避開。"夫君說笑了,
什么事?"我裝作不解。蕭翰林愣了一下,隨即笑道:"你真是善解人意。對了,
后日是中秋節(jié),府里要辦家宴,你需要準(zhǔn)備一下。""是,我會安排妥當(dāng)。
"蕭翰林見我如此配合,心情顯然很好:"清雅,你放心,我不會虧待你的。
秋香雖然做了通房,但你始終是蕭府的正室少夫人。"正室少夫人?聽起來真是諷刺。
"夫君對我好就夠了。"我勉強(qiáng)笑著說道。蕭翰林滿意地點(diǎn)頭,起身準(zhǔn)備離開:"對了,
明日我要去秋香那里用晚膳,你不必等我了。"看著他的背影,我握緊了拳頭。蕭翰林,
你以為我會永遠(yuǎn)忍氣吞聲嗎?晚上,翠兒回來了,帶回了祖父的回信。信中說,
他會暗中調(diào)查蕭家的事務(wù),讓我暫時忍耐,等待時機(jī)。同時,
信中還透露了一個重要消息:皇上最近在暗查首輔蕭大人的一樁舊案,如果查實,
蕭家怕是要大禍臨頭。我看完信,立刻將其燒毀。原來天道有輪回,蕭家的末日快要到了。
既然如此,我就更不能坐以待斃。趁著蕭家還有權(quán)勢的時候,我要先為自己找好退路。
我想起了母親的嫁妝,其中有幾件古玩字畫價值連城,還有一些田產(chǎn)鋪?zhàn)印?/p>
這些都在我的名下,蕭家動不了。明日開始,我就讓翠兒暗中變賣一些不重要的物件,
把銀子存起來。無論將來發(fā)生什么,我都要有自保的本錢。沈清雅,你的反擊才剛剛開始。
第三章中秋家宴如期舉行。蕭府張燈結(jié)彩,賓客滿堂。我身著一襲月白色錦緞長裙,
頭戴母親傳下的珍珠釵環(huán),端莊優(yōu)雅地出現(xiàn)在眾人面前。"少夫人今日真是美若天仙。
"客人們紛紛夸贊。我淡然一笑,與諸位夫人寒暄。心中卻在觀察著每個人的神色,
尤其是那些與蕭家有往來的官員家眷。宴席進(jìn)行到一半時,蕭翰林忽然起身,
端著酒杯走到我面前。"諸位,今日是中秋佳節(jié),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件喜事。"他朗聲說道,
"我蕭家即將添丁,實在是大喜之事。"全場嘩然,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。
我強(qiáng)忍著內(nèi)心的憤怒,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。蕭翰林這是要當(dāng)眾羞辱我嗎?"翰林,
你說的是..."老夫人也有些意外。"是通房秋香有了身孕,已經(jīng)兩個月了。
"蕭翰林一臉得意,"母親,您要當(dāng)祖母了。"瞬間,整個大廳安靜下來??腿藗兠婷嫦嘤U,
不知道該如何反應(yīng)。在所有人的注視下,我緩緩站起身,舉起酒杯:"既然是喜事,
那我這個當(dāng)主母的理應(yīng)祝賀。""清雅..."蕭翰林似乎沒想到我會是這個反應(yīng)。
"夫君不必說了。"我打斷他,聲音清晰地傳遍全場,"蕭家開枝散葉,我身為正室,
自然歡喜。只是..."我故意停頓了一下,所有人都豎起耳朵聽著。"只是奴婢懷孕,
主母卻一直無出,實在有些..."我搖搖頭,做出無奈的表情。這話一出,
在場的夫人們都露出了理解的神色。確實,正室沒有生育,奴婢卻先有了身孕,
這在世家大族中是很丟臉的事情。蕭翰林的臉色變了,他沒想到我會反將一軍。
"清雅說得對,"定遠(yuǎn)伯夫人開口道,"這種事確實...""不過也沒關(guān)系,
"我繼續(xù)說道,"畢竟奴婢生的只是庶子庶女,將來自然比不上嫡子嫡女的地位。
"這話更是讓蕭翰林臉色難看。我這是在暗示,即使秋香生了孩子,
地位也永遠(yuǎn)不如我將來的嫡子。老夫人見場面有些尷尬,連忙打圓場:"都是一家人,
無論嫡庶,都是蕭家的血脈。"我順勢點(diǎn)頭:"婆婆說得是,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這個孩子的。
"宴席繼續(xù)進(jìn)行,但氣氛已經(jīng)變得微妙??腿藗儠r不時偷看我和蕭翰林,想看出些端倪來。
我始終保持著得體的笑容,與各位夫人談笑風(fēng)生,仿佛剛才的事情對我毫無影響。
宴席結(jié)束后,蕭翰林把我叫到書房。"清雅,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?
"他的聲音中帶著不悅。"我說錯什么了嗎?"我反問道,"難道奴婢生的不是庶子?
難道庶子的地位能比嫡子高?"蕭翰林被我問得啞口無言。按照禮法,我說的確實沒錯。
"我只是希望你能識大體,不要在外人面前...""我已經(jīng)很識大體了。"我打斷他,
"夫君可還記得,從成親到現(xiàn)在,我們同房的次數(shù)不超過五次?"蕭翰林愣住了,
顯然沒想到我會提這件事。"按理說,新婚夫妻應(yīng)該夜夜同房,直到妻子有孕才會有所收斂。
可夫君呢?"我步步緊逼,"成親第二日就開始冷落我,
三個月來總共只履行了五次夫妻之義。""你..."蕭翰林臉紅了。"如今奴婢有孕,
眾人自然會想,為什么主母沒有?是主母有問題,還是夫君不盡責(zé)?"我冷笑一聲,
"夫君覺得,今晚過后,外人會怎么議論蕭家?"蕭翰林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(yán)重性。
在這個時代,如果傳出他冷落正室、寵幸奴婢的消息,不僅會影響他的名聲,
更會讓人覺得蕭家沒有家教。"那你想怎么樣?"他咬牙問道。"很簡單,"我淡然一笑,
"從今夜開始,夫君每晚都要來我房中過夜。至少在我有孕之前,不能讓外人看出異常。
"蕭翰林的臉色變得很難看,但他知道我說得對。"還有,"我繼續(xù)說道,
"秋香的事要低調(diào)處理,不能再這樣張揚(yáng)。否則傳到朝中,對夫君的前程不利。
"蕭翰林沉默了良久,最終點(diǎn)頭答應(yīng)。走出書房時,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。
這是我反擊的第一步,讓蕭翰林明白,我不是任他擺布的傀儡?;氐椒恐?,
翠兒已經(jīng)為我準(zhǔn)備好了熱水。"夫人,剛才那番話真是解氣。"翠兒小聲說道。
"這只是開始。"我淡淡地說,"既然要做戲,就要做**。"當(dāng)夜,
蕭翰林果然來了我的房中。雖然他明顯不情不愿,但至少表面上做足了夫妻恩愛的樣子。
躺在床上,我看著身邊這個虛情假意的男人,心中只有冷漠。蕭翰林,
你以為這樣就結(jié)束了嗎?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。第四章連續(xù)三日,蕭翰林都在我房中過夜,
府中下人們見了,紛紛露出會心的笑容,覺得少爺少夫人感情深厚。但我知道,
蕭翰林心里有多不情愿。第四日一早,翠兒匆匆跑來稟報:"夫人,秋香昨夜見紅了,
府醫(yī)說可能要小產(chǎn)。"我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頓:"哦?那真是可惜了。""夫人,
這會不會是..."翠兒欲言又止。"會不會是什么?"我瞥了她一眼,
"難道你覺得是我動的手?"翠兒連忙搖頭:"奴婢不敢。""去看看情況,
畢竟那也是蕭家的血脈。"我放下茶杯,"該請的大夫要請,該用的藥要用,
不能讓人說我這個主母刻薄。"翠兒應(yīng)聲而去。我獨(dú)自坐在房中,嘴角浮現(xiàn)一絲冷笑。
秋香的小產(chǎn),確實不是我動的手。但她昨日在宴席上受了**,回去后又哭又鬧,動了胎氣,
這也怪不得別人。更何況,她一個丫鬟出身,身子骨本就不夠強(qiáng)健,懷孕初期最是危險。
不多時,蕭翰林急匆匆地跑來找我。"清雅,秋香她..."他臉色蒼白,顯然很著急。
"我已經(jīng)聽說了,很可惜。"我淡然說道,"不過夫君也不必太過傷心,還年輕,
以后還有機(jī)會。"蕭翰林愣愣地看著我,似乎沒想到我會如此平靜。
"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?"他問道。"我能說什么?難道要我假惺惺地流淚?"我反問,
"夫君,我雖然大度,但也不是圣人。"蕭翰林被我說得啞口無言。"不過,"我繼續(xù)說道,
"作為主母,我還是要去看看秋香的情況。畢竟她也算是為蕭家付出了。"我起身整理衣裙,
準(zhǔn)備前往秋香的住處。秋香住在府中偏院的一處小跨院,環(huán)境清幽但略顯偏僻。我到時,
蕭翰林已經(jīng)先到了。秋香躺在床上,臉色慘白如紙,眼中滿含淚水??吹轿疫M(jìn)來,
她想要起身行禮,被我阻止了。"你身子不便,就不必多禮了。"我走到床邊,關(guān)切地問道,
"大夫怎么說?""回夫人,"秋香聲音虛弱,"大夫說...說孩子沒了。
"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:"既然沒了就沒了,身子要緊。好好養(yǎng)著,以后還有機(jī)會。
"秋香眼中閃過一絲恨意,但很快就掩飾過去。"多謝夫人關(guān)心。"她低聲說道。
我在秋香房中坐了一刻鐘,該做的樣子都做了,這才起身告辭。蕭翰林送我出門,
路上忍不住問道:"清雅,你真的對秋香的事一點(diǎn)都不在意?""夫君希望我在意什么?
"我停下腳步,看著他,"希望我為一個奴婢的小產(chǎn)而痛哭流涕?
還是希望我為蕭家失去一個庶子而悔恨終生?
""我不是這個意思...""那夫君是什么意思?"我的聲音漸漸冷了下來,
"莫不是覺得這件事與我有關(guān)?"蕭翰林連忙擺手:"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。""那就好。
"我淡然一笑,"夫君,我沈清雅雖然不是什么圣人,但也不屑于用這些下作手段。
如果我真的要對付秋香,會用更光明正大的方式。"蕭翰林看著我,
眼中閃過一絲復(fù)雜的情緒?;氐皆褐校易尨鋬喝ゴ蚵犌锵阈‘a(chǎn)的具體原因。不久,
翠兒回來稟報:"夫人,奴婢打聽清楚了。秋香昨夜從宴席回去后,心情很不好,
在房中大哭大鬧,說主子不疼她,還擔(dān)心夫人會報復(fù)她??薜锰珔柡?,就動了胎氣。
"我冷笑一聲:"自作自受。""還有,"翠兒繼續(xù)說道,"府中已經(jīng)有傳言了,
說秋香之所以小產(chǎn),是因為受了**。""什么**?""就是昨晚宴席上的事。
有人說夫人當(dāng)眾羞辱了秋香,所以她才..."我挑眉:"這話是誰傳的?
""好像是秋香房中的小丫鬟春桃說的。"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心中已有計較。看來秋香還不死心,
想要倒打一耙,把小產(chǎn)的責(zé)任推到我身上。既然如此,我就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(xùn)。"翠兒,
你去把春桃叫來,就說我有話問她。"不多時,春桃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來到我面前。
這個小丫鬟不過十五六歲,長得清秀,但眼中有股說不出的精明。"春桃,
聽說你在外面?zhèn)魑业拈e話?"我淡淡地問道。春桃臉色瞬間慘白:"奴...奴婢不敢。
""不敢?"我冷笑,"那為什么有人聽到你說,秋香的小產(chǎn)是因為我的緣故?
"春桃噗通一聲跪下:"夫人饒命,奴婢只是為姐姐抱不平...""抱不平?"我站起身,
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"一個奴婢懷孕,作為主母,我在宴席上說幾句話就是**?
按你的邏輯,難道我還要為奴婢的孩子開心慶祝不成?"春桃被我說得啞口無言。"還有,
"我繼續(xù)說道,"你說的"夫人羞辱秋香",請問我哪句話羞辱她了?
我不過是陳述事實罷了。難道庶子不是庶子?難道奴婢的地位能比主母高?
"春桃跪在地上瑟瑟發(fā)抖,不敢回答。"既然你這么心疼你家姐姐,那就去陪她吧。
"我冷聲說道,"來人,把春桃發(fā)賣出去,就說她背后議論主母,敗壞府中風(fēng)氣。
""夫人饒命!夫人饒命!"春桃拼命磕頭求饒,但我已經(jīng)不再理會。很快,
就有管事婆子進(jìn)來,將春桃拖了出去。處理完春桃,
我讓翠兒傳話給府中所有下人:以后誰再敢在背后議論主母的是非,春桃就是榜樣。
這一手殺雞儆猴,立刻就起了效果。府中的閑言碎語瞬間消失,所有人都知道了,
這位少夫人雖然看起來溫和,但絕不是好惹的。更重要的是,通過這件事,
我向所有人宣示了一個態(tài)度:我是蕭府的正室少夫人,任何人都不能損害我的權(quán)威和尊嚴(yán)。
蕭翰林得知春桃被發(fā)賣的消息后,急匆匆地來找我。"清雅,春桃的事是不是太嚴(yán)重了?
她還是個孩子...""孩子?"我冷笑,"夫君可真是善心大發(fā)。不過我倒要問問,
如果有下人背后議論夫君,說夫君的壞話,夫君會如何處置?"蕭翰林被我問得啞口無言。
按照常理,背后議論主人確實是大罪,發(fā)賣出府已經(jīng)算是輕的了。"再說,"我繼續(xù)道,
"我是蕭府的少夫人,春桃議論我就是在敗壞蕭府的名聲。夫君作為蕭府的繼承人,
難道不應(yīng)該維護(hù)蕭府的威嚴(yán)?"蕭翰林沉默了。他知道我說得對,
但心里還是覺得我做得太絕了。"夫君放心,"我看出了他的想法,"我不會為難秋香的。
她畢竟伺候過我,只要她安分守己,我不會虧待她。"蕭翰林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但他不知道的是,我的寬容是有條件的。如果秋香還敢作妖,
我會讓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手段。沈清雅的反擊才剛剛開始,而蕭翰林和秋香,
還遠(yuǎn)遠(yuǎn)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風(fēng)暴。第五章秋香小產(chǎn)一事過去半月,府中終于恢復(fù)了平靜。
這段時間里,蕭翰林依然每晚來我房中,但我能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。
他的魂早就飛到秋香那里去了。我也不在意,只要做足表面功夫就夠了。這日清晨,
翠兒送來一封信,是祖父太傅府的回信。"夫人,老太爺有重要事情要告訴您。
"翠兒壓低聲音說道。我接過信件,仔細(xì)閱讀。信中的內(nèi)容讓我心中一震。祖父在信中說,
皇上已經(jīng)開始暗查首輔蕭大人的那樁舊案,并且已經(jīng)有了實質(zhì)性的進(jìn)展。蕭家勾結(jié)邊關(guān)將領(lǐng),
私下倒賣軍糧的事情即將敗露。如果此事坐實,蕭家不僅要失去權(quán)勢,
蕭大人更有可能被處死刑。我放下信件,心中五味雜陳。雖然我對蕭翰林已經(jīng)沒有感情,
但蕭家倒臺對我也沒有好處。畢竟我現(xiàn)在還頂著蕭府少夫人的身份。
但祖父在信中也給了我一條后路:如果蕭家真的出事,太傅府會想辦法讓我和離,
然后重新為我擇婿。只是,我真的愿意重新開始嗎?正想著,蕭翰林走了進(jìn)來。"清雅,
過幾日是秋香的生辰,我想..."他欲言又止。"想給她辦生辰宴?"我淡淡地問。
蕭翰林點(diǎn)點(diǎn)頭:"她剛剛失去孩子,心情不好,我想讓她開心一些。"我看著他,心中冷笑。
蕭翰林對秋香的關(guān)心真是無微不至,反倒是我這個正妻,從成親到現(xiàn)在,
他連我的生辰都沒有記住過。"夫君想怎么辦?"我問道。"就在府中辦個小宴,
請幾個相熟的朋友來熱鬧一下。"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:"既然夫君有心,我這個主母自然要成全。
不過...""不過什么?""秋香畢竟只是通房,身份有限。如果辦得太隆重,
怕是不合規(guī)矩。"我提醒道。蕭翰林臉色有些難看,但也知道我說得對。"那就簡單一些,
只請幾個至交好友。""好,我會安排的。"我答應(yīng)下來,心中卻另有盤算。
既然蕭翰林要給秋香辦生辰宴,那我就讓這個生辰宴變得"精彩"一些。接下來幾日,
我開始籌備秋香的生辰宴。表面上樣樣周到,實際上卻在暗中布局。首先,
我特意邀請了幾位平日里對蕭家頗有微詞的官員家眷。這些人表面上與蕭家和睦,
背地里卻巴不得看蕭家的笑話。其次,我安排宴席的時候,
故意讓秋香坐在一個尷尬的位置:既不能坐主桌,也不能坐得太偏。這樣一來,
所有人都會注意到她的身份問題。最后,我準(zhǔn)備了一份特殊的"生辰禮物"。生辰宴當(dāng)日,
府中又是一番張燈結(jié)彩。秋香特意打扮了一番,穿著一身粉色錦緞長裙,
頭上戴著蕭翰林新送的金釵,看起來頗有幾分姿色??腿藗冴懤m(xù)到達(dá),看到秋香的打扮,
不少人都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。一個通房丫鬟穿得如此華麗,確實有些不合身份。
宴席開始后,蕭翰林親自為秋香敬酒祝壽,這更是讓在場的客人們竊竊私語。
"翰林兄對秋香姑娘真是用心。"有人半開玩笑地說道。蕭翰林臉色微紅,
但還是大方承認(rèn):"秋香伺候清雅多年,功勞不小,理應(yīng)好好獎賞。"我在一旁微笑不語,
心中卻在計算著時間。宴席進(jìn)行到一半時,我起身舉杯:"今日是秋香的生辰,
我這個主母也要表示一下。"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。"秋香跟了我十年,忠心耿耿,
如今又成了夫君的通房,更是一家人了。"我的聲音清晰地傳遍全場,
"所以我特意準(zhǔn)備了一份禮物。"我示意翠兒拿出一個精美的錦盒。"這是什么?
"蕭翰林好奇地問。"是一副畫。"我淡然一笑,"秋香,你過來看看。
"秋香有些緊張地走過來,接過錦盒打開。下一刻,她的臉色瞬間慘白。
錦盒里裝的是一幅畫,畫的正是她和蕭翰林在書房擁抱的場景,畫得栩栩如生,
連兩人的表情都刻畫得十分細(xì)致。"這..."秋香的手在顫抖。
在場的客人們也都看到了畫的內(nèi)容,頓時議論紛紛。雖然大家都知道蕭翰林寵幸秋香,
但親眼看到這樣的畫面,還是讓人覺得頗為震撼。"清雅,
這是..."蕭翰林的臉色變得很難看。"這是我特意請畫師畫的。"我淡然說道,
"夫君和秋香情深意重,我覺得應(yīng)該留個紀(jì)念。"全場鴉雀無聲,
所有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(yīng)。我這份"禮物"實在是太特殊了。說是祝賀吧,
內(nèi)容確實是蕭翰林和秋香的親密場面;說是羞辱吧,我的態(tài)度又很平和,
仿佛真的是在表達(dá)善意。"夫人的心意,奴婢收下了。"秋香強(qiáng)忍著羞憤,勉強(qiáng)說道。
"收下就好。"我笑道,"以后可以好好珍藏。"宴席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結(jié)束了。
客人們離開時,都在小聲議論著這件事??梢灶A(yù)見,不出三日,
整個京城都會知道蕭家少夫人在通房的生辰宴上送了一幅"春宮圖"。蕭翰林送走客人后,
臉色鐵青地來找我。"清雅,你今天這是什么意思?"他壓抑著怒火。"什么意思?
我不是很明白。"我裝作茫然,"難道夫君不喜歡我的禮物?""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!
"蕭翰林終于忍不住爆發(fā)了,"你當(dāng)著那么多人的面,拿出那樣的畫,是想讓我顏面掃地嗎?
"我看著他,眼中閃過一絲嘲諷:"夫君,那幅畫畫的是事實嗎?""是,
但是...""既然是事實,那有什么不能見人的?"我打斷他,"難道夫君做得,
我就說不得?"蕭翰林被我說得啞口無言。"再說,"我繼續(xù)道,
"我可是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夸獎你們情深意重呢。這難道不是好話?"蕭翰林氣得臉色發(fā)青,
但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。從法理上講,他納秋香為通房是正當(dāng)?shù)?;從情理上講,
我夸獎他們也沒有錯。至于那幅畫,內(nèi)容確實是事實,我也沒有添油加醋。但所有人都知道,
我這是在打蕭翰林的臉,讓他在朋友面前顏面掃地。"夫君放心,"我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,
心中很是痛快,"我不會再送這樣的禮物了。畢竟,這樣的場面也不是時時都有的。
"蕭翰林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我知道,從今天開始,
蕭翰林和我之間的關(guān)系再也回不去了。但這又如何?我們本來就是政治聯(lián)姻,
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感情。既然他無情,就別怪我無義。這場戰(zhàn)爭才剛剛開始。
第六章秋香生辰宴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京城。
人當(dāng)眾羞辱通房"、"首輔兒媳婦心狠手辣"、"蕭府內(nèi)宅不和"...各種傳言甚囂塵上。
我對這些傳言并不在意,反正很快蕭家就要出大事了,這些閑言碎語相比之下根本不算什么。
但蕭翰林顯然受到了很大的影響。這幾日他臉色一直很難看,在朝中也頻頻受到同僚的側(cè)目。
更要命的是,首輔蕭大人也聽說了這件事,專門把蕭翰林叫去訓(xùn)斥了一頓。"清雅,
這件事鬧得太大了。"這日晚上,蕭翰林來到我房中,神色疲憊,"父親很不高興。""哦?
"我頭也不抬地繼續(xù)做著女紅,"大人怪我什么?""父親說你不懂規(guī)矩,身為正室,
應(yīng)該和睦內(nèi)宅,而不是挑起爭端。"我手中的針線停了一下,然后繼續(xù):"大人說得對,
我確實應(yīng)該和睦內(nèi)宅。"蕭翰林見我如此配合,以為我要服軟了,語氣緩和了一些:"清雅,
我知道你心里委屈,但是...""我不委屈。"我打斷了他,抬起頭看著他,"夫君,
我想問你一個問題。""什么問題?""從成親到現(xiàn)在,我可曾跟秋香爭吵過?
可曾為難過她?"蕭翰林想了想,搖搖頭:"沒有。""那我何來挑起爭端之說?
"我冷笑一聲,"莫不是因為我那天送了一幅畫,就成了挑起爭端?
""那幅畫確實...""那幅畫怎么了?"我聲音提高了一些,"畫的不是事實嗎?
難道大人希望我對夫君納通房的事情視而不見?還是希望我假惺惺地表示歡迎?
"蕭翰林被我問得啞口無言。"還有,"我站起身,直視著他,"夫君可知道,
在那個生辰宴上,有多少人在暗中看我們的笑話?""什么意思?
""你以為那些客人是真心來為秋香祝壽的?"我冷笑,"他們只是想看看,
蕭家的內(nèi)宅有多亂,蕭家的少夫人有多不堪。"蕭翰林臉色變了。
"如果我當(dāng)時表現(xiàn)得很高興,覺得秋香生辰值得大肆慶祝,那些人回去后會怎么說?
"我步步緊逼,"他們會說蕭家的正室沒有氣節(jié),甘愿為奴婢慶生。這樣的傳言,
對蕭家的名聲更有害。"蕭翰林沉默了。他開始意識到,我那天的行為雖然看起來過分,
但從某種角度來說,卻是在維護(hù)蕭家的顏面。至少,沒有人會說蕭家的正室沒骨氣。
"所以你那天故意...""我那天只是在表達(dá)一個態(tài)度,"我打斷他,"蕭家的正室,
絕不是任人踩踏的軟柿子。"蕭翰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。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越來越看不透我了。
"清雅,我們之間能不能...""不能。"我斷然拒絕,"夫君,
從你決定背叛我們的婚姻那一刻起,我們之間就再也回不去了。"蕭翰林怔怔地看著我,
眼中閃過一絲復(fù)雜的情緒。"不過,"我繼續(xù)說道,"我們還是夫妻,至少在外人面前,
我們需要維持夫妻的體面。"這就是我的底線。我可以不愛蕭翰林,
但我不會讓人看蕭家的笑話,因為那同樣是在看我的笑話。蕭翰林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轉(zhuǎn)身離開了房間。
看著他落寞的背影,我心中并沒有絲毫的不忍。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選擇的結(jié)果。第二日,
翠兒又帶來了祖父的信。信中說,蕭家的事情已經(jīng)到了關(guān)鍵時刻,
書友評價
作為一名寶媽,忙里偷閑看了這部小說《侯府嫡女:撕碎婚書的那夜》,小說中的感人故事再次讓我找到生活的樂趣。也許,平淡無奇的生活有時也需要添加一些佐料,比如,閱讀一部如此感人的小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