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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瑤瑤玉墜》精彩章節(jié)放送:瑤瑤玉墜精選章節(jié)

2025-05-23 11:48:04 作者:九幽之巔
  • 瑤瑤玉墜 瑤瑤玉墜

    母妃在宮斗中敗給了皇后,父皇念著舊恩饒她一命,誰知她命短,沒幾日便死在了冷宮。失了倚仗,我被丟給了位份低微的宜嬪撫養(yǎng)。兄長則被送去了太妃處悉心教導(dǎo)。七年來,我對塵世隱隱生厭??粗鴱垙埧稍鞯拿婺?,聽著刺耳的話語,我不想忍了。

    九幽之巔 狀態(tài):已完結(jié) 類型:言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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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瑤瑤玉墜》 章節(jié)介紹

《瑤瑤玉墜》是一部可讀性很強的小說,其作者是小說界赫赫有名的九幽之巔,在他筆底生花的創(chuàng)作之下,故事如畫卷般在讀者面前緩緩展開。精選章節(jié)(瑤瑤玉墜精選章節(jié))內(nèi)容:母妃在宮斗中敗給了皇后,父皇念著舊恩饒她一命,誰知她命短,沒幾日便死在了冷宮。失.........

《瑤瑤玉墜》 瑤瑤玉墜精選章節(jié) 在線試讀

母妃在宮斗中敗給了皇后,父皇念著舊恩饒她一命,誰知她命短,沒幾日便死在了冷宮。

失了倚仗,我被丟給了位份低微的宜嬪撫養(yǎng)。兄長則被送去了太妃處悉心教導(dǎo)。七年來,

我對塵世隱隱生厭。看著張張可憎的面目,聽著刺耳的話語,我不想忍了。

1.「知道你母妃為什么會輸嗎?」「因為土雞變不了鳳凰,你和你娘都是天生的賤骨頭!」

南梔不知在哪兒惹了火,一大早將我堵在宮道口。她身邊的太監(jiān)在微妙中悄然行至我身后。

小腿一痛,膝蓋猝然磕在了石板路上。沒等我緩過勁,

眼前浮現(xiàn)出一雙珍珠繡花鞋:「本宮有沒有告訴過你,我講話你必須跪著聽,如今翅膀硬了,

不想跪?」南梔打飛我手中的藥包,鉗住我的下頜,五指緩緩收力。眼看藥包被無情踐踏,

我一時分不清是生氣還是痛苦,忍不住哼出聲來?!笁蛄?!」南梔低聲怒喝。

「你若再擾人清凈,本宮便賜你一杯穿腸毒藥!」我信了她的話,眼淚因痛苦直流,

我狼狽的模樣像是怕極了她。南梔秀眉微微舒展,很滿意我的反應(yīng)。她舔去落在手背的淚水,

俯身托起我的臉:「好妹妹,你本該如此懦弱,為什么總想著站起來呢?」「伺候好宜嬪,

你才有活著的價值?!埂覆贿^……」她話鋒一轉(zhuǎn),「為了讓你長記性守規(guī)矩,

姐姐還是要好好罰你?!鼓蠗d笑得嫵媚,蘭花指用力戳向我的額頭。不多時,

我面前的地上便多了三杯茶?!敢槐瓱o毒,兩杯有毒,選一杯喝干凈。」

她指著茶漫不經(jīng)心地吩咐。「姐姐不是說,我不出聲便不會有毒藥嗎?」

南梔挑眉:「本宮不曾食言,三杯茶雖有毒,卻不是穿腸之毒?!刮仪忧拥乜粗?,

指尖顫抖地選了右邊一杯,認(rèn)命般仰頭而盡。不過片刻,

腹部傳來的絞痛讓我品著血不肯倒下。南梔大張旗鼓,不就是想看我如何狼狽,

如何淪為宮人口中的笑柄嗎?我偏不!忍痛期間,不知是誰用鞋尖踢了我的后腰。

伺候她的太監(jiān)為了討主子歡心,毫不掩飾地對我評頭論足?;秀遍g我聽到了笑聲。過了半晌,

她覺得無趣極了,罕見地沒有生氣,反而好心似地告訴我:「這點毒不至于要了你的命,

痛了就好好記住,不要再去你皇兄面前搬弄是非,除非……你想死。」額頭抵著冰冷地磚,

我痛苦點頭。一行人按來時路浩蕩離開。腳步聲漸遠(yuǎn),我舒展開麻木的身體,

隨手抹去唇角的濕潤。南梔喂我吃了七年的毒,如今這毒只會讓我出點虛汗,毫無作用。

望著剩余的兩杯茶,我眼底浮起一絲譏笑,緩緩出手又飲下一杯。既然毒不死人,

我為何要怕?2.我和宜嬪居住的結(jié)華宮偏近于冷宮,此處背對陽光,

到了夏天也透著一股陰氣。妃嬪居所離這兒很遠(yuǎn),平時也沒有什么人愿意來。

只有被打入冷宮的廢妃,才會經(jīng)過此處。換句話說,我和她都是被拋棄的。

宜嬪是我名義上的養(yǎng)母,大多時候卻是我在照顧她。她患有肺癆,身子比花嬌貴,

整日用藥吊著一口氣。太醫(yī)說這病不能吹風(fēng),昨日出來透口氣的功夫,

今早她便受涼咳出一口血來。我去太醫(yī)院找人,無一個人敢來,

還是老院正心慈抓了幾貼藥給我?;貋砺飞吓錾洗蠊鲗賹嵅坏靡?。不敢耽擱,

我拿著被人踩臟的藥包閃身進(jìn)入小廚房煎藥。端藥進(jìn)去時,宜嬪正拖著病重的身體抄寫佛經(jīng)。

「把藥喝了吧?!顾袷菦]聽見,放下筆才說:「你面色蒼白,裙擺沾了灰,

大公主刁難你了?」「我習(xí)慣了。」宜嬪飲盡涼透的湯藥:「我行將就木,

困居于此與你無關(guān),無需愧疚?!刮夷笾槐痉鸾?jīng),心頭堵得厲害:「我母妃生前害慘了你,

我若是你定不會收養(yǎng)仇人的女兒?!顾龑懞玫姆鸾?jīng)一寸寸焚燒,

在不見光的地方生出凜然煞意?!赣瘳?,后宮前朝并無分別,男人爭的是前途,

女人爭的是命?!埂肝液弈隳稿拖衲愫捱@不公的世道一般?!埂富钪?,就要不擇手段,

問問自己,到底想要什么。」匆匆一瞬,她似乎對我笑了。我實在怕了她,起身拿碗離開。

出來時,陽光正在對面墻上。抬手撩開碎發(fā),才發(fā)現(xiàn)袖口的衣服已被擰出了褶皺。

果然虧心事做多了,看誰都像鬼。三日過去,宜嬪的病非但沒好,

反而到了起身都困難的地步。她愈發(fā)沉重的呼吸聲,成了我們兩人的催命符。或許,

我不能再等了。結(jié)華宮大門轟然打開,自外進(jìn)來兩個婆子。她們是皇后宮里的,

大搖大擺進(jìn)來,四處打量后掩飾不住的嫌棄。見我不計較,

兩人更是連腰也不彎了:「四公主,寧伯候夫人今日為世子向大公主提親,

這不想著好事成雙,夫人也許你做兒媳了?!埂甘前。趯m里你和大公主是姐妹,

日后便是親妯娌。一家人在一起,不至于被旁人欺負(fù)了去。」我冷眼看著,恭喜是沒有,

幸災(zāi)樂禍我看得分明。果然是兩個賤婢!誰人不知侯府世子溫潤如玉是個良人,

他兄弟正好與他相反,天生是個癡傻的。我轉(zhuǎn)過身,看到宜嬪扶門而立。結(jié)華宮花圃無花,

遍地種滿了藥草。我從花圃里出來,兩個婆子忍不住開始急:「四公主可快些,

你什么身份讓皇后娘娘和夫人等著。」我將宜嬪扶回去,拿了一對兒金釵感謝兩位婆子。

她們將金釵寶貝似的收起來,恭敬地簇?fù)碇彝馊ァ?.坤寧宮不比母妃生前的住所奢華,

倒是襯得皇后生活簡樸?;屎笈c侯府夫人在內(nèi)洽談婚事,過了許久,管事嬤嬤喚我入內(nèi)。

我步入屋內(nèi),侯府夫人的眼光便不曾移開。原本故作嬌俏,

站在皇后身邊的南梔大公主也可憐地失了顏色。我慶幸,未習(xí)得母妃身上的陋習(xí),

只承得她禍國妖妃的美貌。這張招搖過市的臉是恩賜,如果因美貌而萬劫不復(fù),

那才是人生不如意。我有美貌知進(jìn)退,我可太喜悅,太喜歡了。寧伯侯夫人眼中只有驚嘆,

沒有鄙夷與嫌棄。短短一瞬,救自己萬萬次的想法是如此猛烈?!赣瘳帲?/p>

本宮將你許給二公子,皇上不曾反對,你呢?」不反對,怕也不同意?;屎蟪兜矫髅嫔蟻碚f,

且是人盡皆知的事兒,我若說不行,這后宮怕是真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。

「一切聽母后的安排?!埂付由眢w不大好,你過去怕是會受委屈?!够屎蠛眯奶嵝阎?/p>

「只要二公子心不壞,與常人又有什么分別?!箤幉罘蛉藫屩f:「我兒自然不壞,

只是心思單純了些?!埂讣热绱?,玉瑤更不該嫌棄才對?!箤幉蚍蛉死业氖?,

滿眼的喜歡。身體有疾又如何,心智不全又如何?這樣的男人百依百順且不會納妾,

我也省去了勾心斗角,是打一巴掌給一顆糖就能哄好的孩子啊。

皇后定不會覺得用一個傻子就能羞辱到我。她想拉攏侯府,嫁一個南梔過去便可達(dá)到目的,

何必錦上添花。多半是南梔心中不爽,逼著皇后將我許配了撒氣。

侯府世子是萬人挑一的郎君,偏偏南梔早已對當(dāng)朝狀元郎心有所屬。千好萬好,

不如自個心頭所好??蓺獾氖?,還未表明心意,那狀元郎卻先她一步新婚燕爾。聽人說,

她起初鬧了一陣子,剛有逼退其發(fā)妻上位的念想,事兒還沒辦就被皇后掐滅了苗頭,

草率地將她許了出去。皇后現(xiàn)在想必腸子都悔青了。不該由著女兒的意思將我叫來。

屋里的事兒還沒完,外面先熱鬧了起來。4.皇后蹙眉,管事嬤嬤俯身退出去。驚恐聲陣陣,

寧伯候夫人不悅,放下手大步流星走了出去?;屎笠詷O快的速度掃了我一眼,緊跟著起身。

南梔在我面前停住腳步?!改负笳f得對,你比云玨還令人厭惡,別得意太早,

寧伯候府我們來日方長。」南梔甩袖而去,只有我和一二婢女留在屋內(nèi)。

這些婢女被皇后馴服得極好,一個個都不敢抬頭。聰明人才能來日方長,可世上又有幾個呢?

我不是,皇后更不是。我候在屋內(nèi),不多時,寧伯候夫人回來了?!赴ミ?,玉瑤啊,

方才去請你的兩個婆子,手上和臉上起了疹子……」她翻看著我的衣服,很是著急:「不,

是全身都起了疹子,你現(xiàn)下如何?。俊够屎笊磉叺娜硕酥”P進(jìn)來,里面赫然擺著兩只金釵。

「稟皇后娘娘,這是從兩個婆子身上搜出來的,金釵上沾有蕁麻粉,看樣子……」

他沒有繼續(xù)說,垂下頭去聽從吩咐。寧伯候夫人看著金釵卻陷入沉思?!竷蓚€婆子不懂規(guī)矩,

手著實臟了些?!够屎箝_始打圓場:「派人給她們醫(yī)治,杖責(zé)三十,罰俸半年?!?/p>

寧伯候夫人拍著我的手,最終什么也沒說。經(jīng)此鬧劇,她沒了開始的喜悅,

干聊一會兒便走了?;屎鬀]有刁難我,出了坤寧宮,南梔跟出去好遠(yuǎn)。眼看附近無人,

她將我甩在了墻上:「怎么,這是你干的?」南梔話里帶笑,真是見鬼了,

有生之年她竟會對我笑。她不懷好意地掐住我的肩:「因為你,母后對我意見頗多,

想想怎么向本宮賠罪?!埂肝覐奈凑f過嫁人,也未曾有害人之心,不懂姐姐在說什么?!?/p>

南枝冷哼一聲:「糊涂!那兩個婆子身上的疹子不是你做的?」「堂堂公主,

一身體面的衣裳都沒有?穿著素得發(fā)白的衣裳來,卻闊綽地賞賜下人金釵,

不就是想得到寧伯候夫人的憐惜嗎?」南枝被氣得連說三個好字?!改阕龅搅?,一句話未說,

寧伯候夫人一下便明白了所有,她來的時候有多喜悅,走的時候就有多平淡?!埂甘橇耍?/p>

我分明不喜歡寧逐玉,寧伯候夫人不喜歡我不是正好?!鼓蠗d氣得叉腰轉(zhuǎn)圈。「好個屁,

差點壞了母后的事兒,這下她定會怨我不爭氣。」她自說自話許久,

實際上我對這些并不感興趣。不管怎樣,我的事兒成了。5.「這是皇后的意思?」

「應(yīng)該是?!挂藡鍩o聲一笑:「寧伯候夫人那么喜歡你,皇后不傻,你嫁不出去了。」

「不一定,我若是想走,還是有辦法的?!埂妇瓦@么想離開?」「你說過我的路還長,

此時不謀求,更待何時?!刮叶艘曋矍安∪敫嚯恋呐?。大家心里十分清楚,

宮里凡是叫得上封號的嬪妃,身后都有家族和勢力支持。勝,雞犬升天;敗,

老死宮墻或連坐家族。宜嬪輸給皇后結(jié)局已定,再怎么折騰也于事無補。她不想我離開,

就是想利用我對付皇后。果然是病糊涂了。我無權(quán)無勢,去皇后面前亮爪牙才是找死。

我說過幫她,至于何時幫是我說了算。氣氛有些怪異。只聽結(jié)華宮大門發(fā)出刺耳的聲音。

我心頭一喜,皇兄來了。起身離開時,我回眸看了眼宜嬪。

她眼中是對我止不住的失望與恨意。院子中央,皇兄云玨正攏袖而立,見到我,他眼尾上挑,

眸中透著光。隨著我的靠近,皇兄側(cè)身行了一大禮。我止住腳步,讓出身。

「祈王何須對我行此大禮?!埂付Y不可廢,且娘娘對胞妹有養(yǎng)育之恩,這禮于情于理,

并不重。」這一刻宜嬪沒有孱弱之姿,石階上她站得筆直,一身素衣配上煞白的臉龐,

襯得她威儀十足?!讣热蝗绱?,祈王便是不介意我這個身殘體弱之人廢禮了。」

宜嬪說著氣話,眼神卻往我身上瞧。她趨步下來:「祈王殿下,對于玉瑤的婚事本宮不滿?!?/p>

「娘娘是不滿寧伯侯府二公子,還是不滿玉瑤離您而去?」「本宮都不滿?!?/p>

「這是父皇與皇后拍案敲定的婚事,若是朝令夕改君王談何一言九鼎?!埂竿鯛?shù)囊馑迹?/p>

這是沒有辦法了?」皇兄一眼看出貓膩,也沒有過多計較?!改銈冃置迷S久未見,自便吧?!?/p>

宜嬪得不到想要的答案,留下一句話,轉(zhuǎn)身隱入屋內(nèi)?!赣瘳帲瑢幉虻膬晌还觼砹??!?/p>

云玨剛說完,不遠(yuǎn)處靠過來一人,眼看周寧海奉上兩杯茶。云玨轉(zhuǎn)著扳指,

并沒有碰:「你身邊何時多了伺候的人?」「回王爺,昨日皇后娘娘將奴婢賜給了公主,

從此以后,奴婢唯公主馬首是瞻,絕不敢有二心?!怪軐幒I锨耙徊?,俯下身說。

這些表決心的話入了云玨的耳,他手指微動碰了碰茶。我知道他有話要說,擺手讓人退下。

周寧海一走,云玨回身對我說:「皇后身邊的人不得不防,適才宜嬪的話你也聽見了,

你的意思呢?」「她就是個瘋子?!刮移届o地問:「皇兄你是不是覺得我跟她在一起久了,

就該同她一般?」「我無時無刻不想離開,她的存在提醒我母債子償,

這是所有人都看不見卻困住我的枷鎖,甚至連皇兄你都不理解?!刮遗c云玨一母同胞,

他早早離開皇宮成家立業(yè),有愛他的妻子和孩子。那我有什么?他雖然每月都來看我,

可也只是來看我,給不了我任何幫助。我對皇兄有過妒忌,可良心告訴我不該如此,

我們是親人,我淪落到如今模樣并不是他的錯。可這又是誰的錯?父皇,母妃,皇后,宜嬪?

我該怪誰?不管怪誰,在此時此刻又是那么不合時宜,怨來怨去只能怨自己活該受著。

我不在乎任何人,只要能脫離困境,當(dāng)然要物盡其用。云玨覆上我的手:「玉瑤,

皇兄對不住你,眼下是先離開皇宮,以你的聰慧,寧伯候府對你威脅不大?!?/p>

我不要他的道歉,但有一點他說得對,我要先離開。6.寧伯候府的兩位公子入宮,

皇兄想著帶我去見見。為著宜嬪舒心,我一并把周寧海叫走了。御花園亭閣內(nèi)坐著兩個人。

沒見著南梔的影兒,我猜想她應(yīng)是出宮去了許府糾纏那對兒狀元夫妻。

跟在皇兄身邊太過扎眼,原本安**在一旁的寧二公子起身走到我身旁。他雖癡傻,

卻生得一副謫仙模樣,世子與他作比還要遜色三分。我對他笑了笑,他一下樂了,

小心翼翼地牽起我的手。我對寧世子頷首問候后,隨著寧二坐下。

他將桌上的點心一股腦推到了我面前,拿到我嘴邊喂我吃。我不好意思地接過他手中的點心。

他太過干凈純潔,我對于他來說只是漂亮姐姐,哪里有半分男女之情。

皇兄和世子一直不說話?,看得我愈發(fā)招架不住,皇兄招呼來周寧海將二公子帶去不遠(yuǎn)處玩。

寧世子五指握扇,撐著石桌,問:「公主與二弟的事兒,是皇后一時興起所訂,

母親說不想強人所難,想問問公主的意思。」「不瞞世子,婚事并非我之所愿。您也看到了,

我若嫁給了二公子,盡到的不是妻子的職責(zé),而是母親一樣處處照顧他?!?/p>

寧逐玉松弛地持扇打著手心,并未有不悅:「公主是不愿意嫁?」「非也,我沒有資格悔婚,

只是我身邊事多,唯恐連累了二公子。」「夫人上次前來是為姐姐和世子的事,

幸好我和二公子八字還沒有一撇,只是希望大家不要沖動行事?!够市中奶畚业淖栽棺园?/p>

幾次三番欲開口都被我制止。寧逐玉抬扇指向外面的周如海:「他也是皇后的人?」

皇兄給了肯定的回答:「那人曾是皇后身邊的人?!箤幹鹩駟柣市郑骸傅钕?,

皇后想借侯府的勢,若天子歸去,太子會順位繼承大統(tǒng),到那時掌權(quán)的還是皇后,

殿下以為皇后會放過你嗎?」「殿下當(dāng)真對那個位置沒有半分念想?」

寧逐玉看向天子所在之處。說話期間我時刻注意著外面,

想離開的心被寧逐玉一個問題拉了回來。我希望皇兄能有半分野心,而不是被人牽著鼻子走。

皇兄表現(xiàn)得十分無奈:「扶持傀儡,后妃干政,勢必會打破平衡,如今父皇病入膏肓,

明知皇后狼子野心,不還是束手無策?」聽著云玨的回答,我很失望,又無可奈何。

他們還有未說完的話,我實在坐不下了,不打一聲招呼地起身離去。

在一旁陪二公子玩耍的周寧海趕忙過來跟著我離開。7.我走得飛快,根本沒有等他的意思。

「公主,你慢點,別摔著了……」周如海跟在身后喋喋不休,他分明跟得住,

卻還要我慢一點。眼看周圍無人,眼看結(jié)環(huán)宮近在咫尺,一只強勁有力的手牢牢禁錮了我。

怒從心頭起,我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氣什么。我任由他抓著不掙脫,旋即轉(zhuǎn)身揮出一巴掌。

周如海瞳孔一震,沒想到我會對他動手,想要抓住卻有心無力。我發(fā)了狠,

這一巴掌用盡了全身力氣。他嘴角洇出血,我卻紅了眼睛,

質(zhì)問道:「你給佑川手上抹了什么?!」在皇兄和寧世子看不到的地方,

他從衣袖里拿出了一株藥草,狠狠握在了在寧佑川的手心。落下痕跡后,他收了起來。

周如海沉沉地笑了,用拇指抹去唇邊血跡。「佑川?你們才見了一面,就親密至此了?」

他看起來很痛:「公主把我放在哪兒了,把我們的情誼又放在哪兒了?」我們離得那么近,

我昂首看他,第一次覺得他像個男人。他眼里藏著癡狂,抓著我的指尖微微發(fā)抖,

眼角泛起的紅暈像是訴說我把他打痛了。我有些心虛,安撫道:「若是被發(fā)現(xiàn),我們會死的。

」「不會的,就算奴婢會死,公主也不會?!顾v地靠著我,

將下頜抵在我的肩上:「我們認(rèn)識十幾年來,這是奴婢第一次被您打,

也是第一次離您這么近?!埂冈诶帉m的日子,奴婢每每聽說您被南梔大公主和皇后刁難,

心都要碎了?!埂富屎蠛ε履投拥幕槭露ㄏ?,提前派人來監(jiān)視,

奴婢毛遂自薦費了好大力才得償所愿,公主您怎么能打我呢?」呼吸的灼熱碾過我的耳畔,

喉嚨里藏著難以遏制的嗚咽。我們相識在母妃正得圣寵之時,預(yù)感母妃大勢已去,

我提前為自己籌謀,看中了他這枚可利用的棋子。而如今,

在他眼里我們一同落魄就該相互依偎。這種感情變成了什么,我十分清楚他越界了。

即使再落魄我也是公主,我們的身份本就云泥之別。我給了他緩沖的時間,準(zhǔn)許他靠著。

我不需要說什么加深誤會。過了一會兒,我輕輕推開他,

還是問了那句:「你給他的藥會死人嗎?」「會驚厥,奴婢也不知道會不會死。」

他看起來很累,不像是說假話。8.天色暗下來,一縷淡香撲面而來。這么好的夜色,

愈發(fā)襯得結(jié)華宮沒有人味?;ㄆ岳锫迳窕〒u曳著明艷,仿佛下一秒便要燃盡,

倔強地掛在枝頭不肯墜落。而另一邊,多出來一塊空地。周如海站在角落里眼神空蕩蕩的,

身后門內(nèi)傳來宜嬪的悶咳。我不喜歡被冒犯,心里多少有些埋怨他的不懂事。

他也會跟一個孩子爭風(fēng)吃醋,可惜了那一片鉤吻花不說,寧佑川可莫要出事啊,

不然真是有傷陰德。宜嬪咳得厲害,我愈發(fā)站立不安?!冈鯐鹊眠@么厲害?」

我遞過去一杯水,宜嬪大度的接了。「眉眼陰郁,眼尾泛紅,你這是生了多大的氣啊。」

宜嬪一雙眼慣會看人,透過窗欞,話里意有所指?!冈趺礃?,利用最后成了羈絆?!?/p>

宜嬪收回眼光,頗為憐愛地說:「這里本就靜,一點動靜便能聽得分明。

你的秘密還是秘密嗎?」「我說了句實話,你就要起殺意,還是太年輕了?!顾逼普谛卟迹?/p>

我卻沒了耐心?!杆俏业穆闊?,娘娘以為我該怎么辦?」宜嬪嘆口氣:「既然棋子不可控,

那就換一個?!顾f得輕巧,我開始懷疑她起初的賢良的名聲是不是假的。她察覺我的異樣,

回道:「手上染血,不要總想著洗干凈,你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,報應(yīng)報仇,一個是天給的,

一個是人給的?!埂讣仁侨藶?,總會有解決的辦法。威脅你的是人,就看你夠不夠狠?!?/p>

宜嬪對我低聲私語,面像都變了?!高@么多年來,你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,我都知道,

不過你放心,這些我會帶進(jìn)棺材?!埂肝医o你指條明路,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你不是要嫁人,

而是讓病重的天子重新看到你?!顾泄吕?,若隱若現(xiàn)之際,我竟聞到了火油的味道。

她下榻,纖弱身姿在昏黃火光里愈發(fā)朦朧。我跪坐床前,看著她推翻火架,在火油的助勢下,

掀起滔天火浪。她費力地與我坐在一起,干枯的手指扣住我的手。此時她像一個母親,

將我抱在懷里,唱著我聽不懂的歌。「玉瑤,宜母妃最后幫你一次,

可不要忘了你答應(yīng)我的事啊?!刮尹c頭應(yīng)了她。她拉著我的手腕架在火上,

一寸寸燃盡了那點朱砂。我只是燒傷了手腕,她整個手掌都已血肉模糊。我受不住痛,

甩開她的手起身。再不走便真的走不了了?;馃脜柡?,我找不到出去的路,

連同眼里的淚水都蒸發(fā)不見。身后宜嬪已經(jīng)安詳?shù)亻]上了眼睛。里面越來越熱,

嗆人的濃霧險些讓我窒息。直到濕漉漉的棉被籠罩在身上,有人將我攔腰抱了出去。

周如海全身浸水,看起來比我還狼狽。我們在一起看著火,他要去叫人,

我卻一把按住他:「火勢夠大,自會有人來,別去犯險?!巩?dāng)然,若是沒有人來更好。

宜嬪的一把火燒到了天亮,結(jié)華宮中只剩下一個軀殼。9.「再問你一次,

火是怎么燒起來的?」坤寧宮的地板又冷又硬,膝蓋從一開始的刺痛到逐漸失去感覺。

「是意外?!埂敢馔??」皇后不屑道,「提前灑滿火油是意外?」天微微亮?xí)r,

皇后命人將我押來此處。她說我狡詐,不肯說實話,在宮規(guī)的基礎(chǔ)上,賜了我鞭笞。

我含著一口血,忍受著后背火燎似的疼痛。宜嬪燒宮是故意而為,皇后不過想對我屈打成招。

說了實話,也不會有人相信。沒人相信有人會狠下心燒死自己,而我就是最好的替罪羊。

早上傳來消息,寧府二公子回去后半個時辰突發(fā)驚厥,一夜過去還未脫離危險清醒。

恰好昨日我與他接觸最深,定是我不滿足嫁給傻子,遂殺了養(yǎng)母拖延婚期。

起碼皇后如此以為。一上午的暴曬受刑,眼睛因干澀缺水酸痛不已,頭像炸了一般難受。

「皇后娘娘,我能否能見見父皇?」我費力抬眸,她的話遙遠(yuǎn)而朦朧,一個字都聽不清。

鞭子帶著勁風(fēng)刮過耳畔,一股溫?zé)崃飨?。打便打吧,最好把我打死?/p>

算計來算計去真沒意思……躺在溫?zé)岬那嗍迓罚?/p>

曬著太陽……也挺好……我醒來時已是深夜,這里既不是母妃生前住過的月令宮,

也不是宜嬪的結(jié)華宮。屋里沒有火燭,身下被褥卻十分柔軟。桌子離我很近,

遂起身灌了些冷水。深夜起了風(fēng),背后的灼熱使我難以入眠。摸著手腕處的傷口,

不禁想起宜嬪生前的話。母妃并非出身官宦,在成為妃嬪前她只是宮中舞妓。

天下男人愛色如命,位及天子也是如此?;屎蠖啡藷o數(shù),被人忌憚也是常有,

母妃便是她的死對頭宜嬪捧起來的。宜嬪與皇后在未有母妃之前便結(jié)怨已深,

喪子之痛家族血仇非時間可磨滅,母妃的出現(xiàn)可謂是宜嬪威脅皇后的最大用處。

可惜一招不慎,養(yǎng)虎成患。她一手捧起來的人,竟被皇后忽悠得找不著北,

成為了對方手中的劍??上稿莻€蠢的,她不明白,朝秦暮楚的人終將會被兩方拋棄。

這是宜嬪與皇后唯一一次的不謀而合──以巫蠱之術(shù)除掉母妃。

母妃倒臺成了兩個仇敵間唯一的秘密。母妃死了,對皇后百利而無一害,

對宜嬪卻是輸?shù)脧氐?。她失了爭寵的機(jī)會,連報仇的機(jī)會也沒有了。因這次打擊,

宜嬪本就孱弱的身子更加不中用,本以為此生終將抱憾而去。而我的出現(xiàn),

卻成了她手中唯一的籌碼。她想利用我報仇,也怕我是下一個母妃,學(xué)成之后翻臉不認(rèn)人。

她多慮了,我最是瞧不上母妃,又怎會成為她?我伺候宜嬪七年,一半的苦痛皆源于她,

若非她,我怎會一次次暴露人前,招來羞辱搓磨。好在我成功了,她對我敞開心扉,

教我如何用藥自保。我感謝她的教誨,也清楚地知道,她的仇便是我的仇。

我努力救自己于水火,明明就要出宮,在外面總比宮里施展得開拳腳。宜嬪到底是不信我,

會用自己的命將我留下,留在皇后眼皮子底下。我必須承認(rèn),她還是厲害。

今夜大火會讓皇后以為,我不愿聽從她的安排而做出的挑釁。為了防止我步入母妃的后塵,

皇后也不會想讓我出宮了。我原本要嫁的人本就癡傻,婚事若成了,二房自此我說了算。

她清楚南梔不是我的對手,更怕我借寧伯候府的勢翻身。

那她接下來要做的便是……讓我死在出宮前夕。宜嬪這是在用命逼我往前走!

10.長夜已過,在門外守著的周如海聽到動靜推開門闖了進(jìn)來。我看著他,

注意到了他比平時還要白上幾分的臉?!改愫么踉诨屎髮m里十幾年,她因我遷怒于你,

你的好干爹沒為你求情?」「公主還在說氣話?!埂改侨张鞠蚱硗醯钕抡f了,

公主才是奴婢的主子?!顾蛟谖颐媲盀槲掖┬蚁霋昝?,被他生硬地扯回來。

「公主昨日被打狠了,是奴婢為您受了剩下鞭笞?!刮疑砩蠋е鴤?,一舉一動都是痛。

「周如海,你喜歡我嗎?」他一愣,說:「公主是我的命?!固O(jiān)心理都是有缺陷的,

因為身體的不完整被人鄙夷,內(nèi)心十分渴求被愛。當(dāng)年的我投其所好,在他年紀(jì)尚小,

我還風(fēng)光之時去宮道關(guān)心贈藥。他一早便覬覦美色,我也心知肚明,索性我們隔得遠(yuǎn),

他不能過于放肆。如今他來到我身邊,才知道我并不渴望愛,但我厭惡自以為是的為我好。

我不想深入,索性岔開話題:「說說昨日的事吧。」從他口中得知,

昨日我說要見父皇的話一下觸怒了皇后。在我被打暈過去后,父皇果真來了。

他將我從坤寧宮帶走后,皇兄和皇嫂也來了。我身上的衣服,正是皇嫂沈伊換的。

「公主許是忘了,過幾日便是中秋了?!刮蚁肫饋砹?,每年除了除夕宮宴,

最熱鬧的便是中秋夜宴了。宜嬪的死像是石子沉入海底,除了給我一點震撼外,

并沒有人在意。父皇賜給我一個新住處,唯一不好的就是太吵。「四公主來了啊。」

耳畔傳來嬌笑,林婕妤搖著扇,與三兩妃子在御花園納涼?!盖皫兹找粓龃蠡馃悯柢E,

好在陛下仁厚,沒有過多計較。」林婕妤搖著扇側(cè)身靠著欄桿。「公主被皇后鞭笞,

后宮人盡皆知,不過身體恢復(fù)得過快了,莫非真是妖孽……」林婕妤故作驚恐,

桃紅襦裙的妃子接過話:「可不是么,命格也太硬,克親母養(yǎng)母不說,

聽說寧二公子與她見了一面就不行了?!埂溉缃癖菹律眢w不好,莫不是她沖撞龍體……」

「可不能亂說……」另一位在場的妃嬪佯裝制止。我與眼前這幾位并不熟悉,

林婕妤對我的敵意來得過于蹊蹺。周如海聽不下污蔑的話,欲要上前理論。我制止了他。

「公主,她們說得太過分了,這大不敬的言論若是傳回中宮您又要受苦了?!?/p>

我打量著林婕妤,她不時起身。眼看我逼近,林婕妤面色一變就要躲,我貼著她,

僅有我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句話。她仿佛談虎色變,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
捏扇的手微微發(fā)抖,說了句晦氣便急匆匆地走了?!腹髋c她說了什么,竟將人嚇走了。」

「沒什么,恭喜她而已?!刮以谟▓@坐了許久,終于等到了皇嫂和皇兄。

沈伊是個精明的女子,這么鎮(zhèn)靜的女子看到我也會不自在嗎?猜猜她欠了我什么。

皇兄在宮里并非沒有眼線,聽到風(fēng)聲,第一時間便趕來了。他關(guān)心我的傷勢,

過問我最近如何。而我的親嫂嫂卻一直回避著我。我不與她為難,

以身體乏累為借口先走一步。她既是才女,就應(yīng)該知道此刻局勢于皇兄是不利的。

皇兄繼續(xù)佛下去,遲早會害人害己。11.回到乞和殿,

陛下身邊的管事太監(jiān)潘公公已等候多時。公公堆著笑,上前寒暄兩句,才表明來意。

「父皇要見我?」「陛下思念靈妃,而您生得太像她,陛下多年不見公主,就是怕觸景生情,

公主莫怪啊?!顾媛锻锵?,客套話還是要有的。步入太和殿,遂安帝靠著床頭,

旁邊婢女端著湯藥稍稍退后。我伏在地上不抬頭,是真怕他觸景生情,

再次將我扔到不見人處去。遂安帝咳出聲,潘公公快步上前順氣。等他不咳了,

才說:「你以前最是活潑,很親近朕,性子也與你母妃相似,這次為何不敢抬頭?」

我不為所動。「這么多年委屈你了?!沟昧怂彀驳墼试S,潘公公將我扶起來。他瘦得可憐,

臉頰深深凹陷,與記憶里那個中氣十足的帝王截然不同。他招呼我坐過去,

見骨的手指攀上我的肩。我內(nèi)心毫無波瀾,與一個將死之人置什么氣。我不敢相信,

他究竟喜歡母妃什么,看我的眼神能如此深情不渝?!父富?,該喝藥了。」我起身離開床,

接過婢女手中的藥碗遞出去。眼看他喝完,將不相干的人盡數(shù)打發(fā)出去。在他的期待下,

我叫了一聲父皇。跪坐在床邊,拉過他的手細(xì)細(xì)診脈。「宜母妃會醫(yī)術(shù),曾教過我一些,

我學(xué)得不好,不過診脈還是可以的。」他的身體盡數(shù)掏空,我抽出手,幸好他并沒有問。

遂安帝看得仔細(xì),像是入了夢:「眉眼竟與你母妃一般無二,朕日日見云玨,不若見你傷懷。

」我沒吭聲,裝得乖巧。他問了宜嬪,關(guān)心了我背上的傷。我一一回應(yīng)。

「皇后許你的婚事不必介意,朕還沒死,她做不得主?!埂竷撼贾?。」遂安帝頗為震驚。

我笑道:「賜婚需有圣旨,想來也是母后說著玩,寧伯候府同意婚事不過是給她一個臺階下,

誰都沒當(dāng)真?!顾彀驳坶L嘆:「皇后為拉攏寧伯候煞費苦心啊?!埂缸罱捎幸娔蠗d?」

「姐姐日日出宮,不到夜里見不著人?!埂改蠗d性子野,是個撞了南墻也不回頭的性子,

起初她養(yǎng)蛇,挨了打受了罵更是不長記性,陋習(xí)依然在。現(xiàn)如今日日糾纏有婦之夫,

儼然沒把自己當(dāng)回事?!埂柑訉m內(nèi)姬妾成群,一雙兒女被皇后教養(yǎng)成這副德行,

朕怎能不怨她?!埂钢幌M闶莻€好的,莫要輕賤自己?!惯@些話無關(guān)緊要,

要緊的是他看在母妃的面上還肯與我長篇大論。捏著字眼,我心里有了數(shù),

云河的太子之位是皇后逼出來的。云玨才是他的長子,立嫡立長,

可惜云玨只占一個長而非嫡子?;屎笈c母家上下打點朝臣,

不就是怕遂安帝臨死前留下遺囑變卦,到頭來改立云玨。我與遂安帝的父女情分寡淡如水,

最后他沒什么可對我說的。見他乏累,我便走了。「公主,我們這是要哪兒?」

轉(zhuǎn)頭問周如海:「南梔今日出宮了?」他說南梔被皇后禁足了,此刻應(yīng)在宮里。

12.挑開簾,撲面而來一股妖異的脂粉味。南梔坐在沉香木雕浮云椅上挑逗著一條竹葉青。

我輕輕一咳,南梔和手中的那條青蛇一同看過來?!竿饷娴娜耸撬懒税?,來人也不通報?!?/p>

「姐姐忘了,你不喜歡在心情愉悅時被人打擾,所以妹妹不想打擾便自行入內(nèi)了?!?/p>

我不敢靠她太近,心里對那條毒蛇忌憚不已。「你看到了我的蛇,還能活著出去嗎?」

青蛇順著她下垂的手臂沿地爬行。南梔自從小時候中蠱痊愈后,開始離奇地對蛇類情有獨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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