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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吃你的大西瓜小說若與明月待雪歸全文破解免費(fèi)版第1章

2025-06-24 23:48:00 作者:我吃你的大西瓜
  • 若與明月待雪歸 若與明月待雪歸

    “要我替隨雪兒嫁到霍家沖喜也可以。”隨晚清雙腿交疊靠在沙發(fā)上,望向自己這對名義上的父母時,眼中只剩下嘲諷。然而這時,她的眼前卻浮現(xiàn)出一條條彈幕:“太好了!惡毒女配終于松口嫁到霍家去了!”“女配快滾!別再來妨礙男女主甜甜的戀愛了!”又出現(xiàn)了。隨晚清眉心一緊。自從今早起床后,她眼前就莫名會出現(xiàn)彈幕。而她

    我吃你的大西瓜 狀態(tài):已完結(jié) 類型:言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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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若與明月待雪歸》 章節(jié)介紹

我吃你的大西瓜的這部網(wǎng)絡(luò)小說《若與明月待雪歸》,一經(jīng)面世,便成了言情題材小說中最具代表性的經(jīng)典之作。相信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,它依舊是經(jīng)典。(精選章節(jié))內(nèi)容放送:#1“要我替隨雪兒嫁到霍家沖喜也可以?!彪S晚清雙腿交疊靠在沙發(fā)上,望向自己這對.........

《若與明月待雪歸》 精選章節(jié) 在線試讀

#1“要我替隨雪兒嫁到霍家沖喜也可以。”隨晚清雙腿交疊靠在沙發(fā)上,

望向自己這對名義上的父母時,眼中只剩下嘲諷。然而這時,

她的眼前卻浮現(xiàn)出一條條彈幕:“太好了!惡毒女配終于松口嫁到霍家去了!”“女配快滾!

別再來妨礙男女主甜甜的戀愛了!”又出現(xiàn)了。隨晚清眉心一緊。自從今早起床后,

她眼前就莫名會出現(xiàn)彈幕。而她正是彈幕里所說的惡毒女配。

隨母完全沒有發(fā)覺隨晚清的異常,

興奮地抓住她的手:“你愿意代替**妹嫁過去實(shí)在是太好了!

”“老一輩定下的婚約我們沒資格取消。既然你同意了,就趕緊收拾東西,

十天后準(zhǔn)時嫁到霍家去?!毖矍暗膹椖辉俣乳_始滾動:“隨母也太寵我們雪兒了。

她早知道霍家那個病秧子沒幾天活頭,一旦嫁過去沖喜沒成功,

就會被那群喪心病狂的霍家人逼著陪葬!所以就算霍家權(quán)勢滔天,

她也舍不得雪兒嫁過去送死。”“倒是女配,反正也沒什么感情,死就死了,

還能幫咱們雪兒擋掉一劫,也算她的福氣。”隨晚清越看越氣。如果是以前,

她必然會質(zhì)問隋家父母為什么一點(diǎn)也不愛她這個真千金,

卻永遠(yuǎn)會把隋雪兒這個抱錯的假千金放在心尖上?可現(xiàn)在,她不會再問了。既然無人愛她,

那么她就要為自己搏一條生路。隨著彈幕的消失,

隨晚清嫌惡地抽回自己的手:“我可以替嫁,但我也有兩個條件。

”隨父充滿算計的眼底頓時閃過一片陰郁:“你想要什么?”“第一,

爺爺生前留給我的股份,我要求折合成十倍市值,以現(xiàn)金的方式打到我的卡上。

”自從她被找回來,隋家父母就埋怨她分走了隋雪兒的寵愛和資源,

要不是爺爺一直拼命維護(hù),她恐怕早就被餓死了。只可惜爺爺無法護(hù)她一輩子,

就連臨終前留給她的股份也被隋家父母劃到了隋雪兒名下?!安豢赡?!”隨父震怒,

手上的圣路易高腳杯被狠狠砸在地上,“十倍?你想錢想瘋了?

你這是要讓我把整個隋氏都給你!”“那就讓隋雪兒去嫁。”隨母立刻尖叫起來:“給你,

都給你還不行嗎?”隨晚清終于得意地挑了挑眉:“第二,簽訂親子關(guān)系斷絕書。

我嫁過去之后,和你們隋家就再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?!彪S父正在氣頭上,當(dāng)即拍板:“簽!

現(xiàn)在就簽!”簽完協(xié)議,隨晚清紅唇緊抿,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她居住了十年的地方,

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然沒有任何留戀。正在她準(zhǔn)備提步離開之際,

隨父沒好氣的聲音從背后傳來: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

這幾年你在外面包養(yǎng)了一個當(dāng)醫(yī)生的小情人。嫁過去前,

趕緊把你那些見不得人的爛事都給我處理干凈!”隨晚清的腳步不由得一頓,

很快就吐出一個字:“好?!彪S父頗有些詫異:“你不是喜歡那個洛明川喜歡得不得了?

為了他就連你爺爺留給你的項(xiàng)鏈都舍得賣掉,居然這么輕易就舍得踢開?”“我告訴你,

霍家可是整個上流社會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豪門,即便你嫁的是個沒用的廢人,

他們也絕對不可能容許你陽奉陰違。”“到時候要是敢連累到隋家,我第一個不放過你!

”原來是擔(dān)心她說一套做一套。隨晚清冷笑,眼底已是一片冰涼:“你放心,

我早就不打算要他了?!敝钡綇氐鬃叱鏊寮掖箝T,她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指甲已經(jīng)深深刻進(jìn)掌心,

一道溫?zé)岬囊后w緩緩流出,她卻連一絲疼痛也感覺不到。原來要徹底放棄一個人也沒那么難。

回到家里,洛明川正在書房看醫(yī)書。冷白的燈光打在他筆挺的脊背上,

愈發(fā)襯得他身形頎長豐神如玉,就像一尊高不可攀的清冷雕像。事實(shí)也的確如此。

隨晚清將一件東西放到他桌上,不過是伸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衣袖,

男人立刻皺起眉頭,拿起醫(yī)用酒精噴向所有可能被隨晚清碰到過的地方,

仿佛隨晚清是什么萬惡不赦的病毒。洛明川從來不許隨晚清碰他。從前,

隨晚清只覺得洛明川的潔癖是源自他的職業(yè)。直到今天早上,

她眼前忽然開始閃現(xiàn)出彈幕:“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讓惡毒女配現(xiàn)在馬上去一趟醫(yī)院?

”“是??!真的不想看到女配再繼續(xù)糾纏男主了!

”隨晚清已經(jīng)隱約弄清楚了彈幕里說的男主指的正是洛明川。于是她飛速趕往醫(yī)院,

透過沒來得及關(guān)嚴(yán)的病房門縫,看到的卻洛明川半跪在隋雪兒的面前,

討好著眼前敏感單純的少女,而他那雙厚實(shí)的手卻不老實(shí)的試圖窺探春光。

一聲又一聲充滿幸福的求救聲傳來:“明川哥,饒了我吧?!薄暗鹊任已﹥海?/p>

等我和你一起……”彈幕已經(jīng)炸開了:“雖然還沒做到最后一步,但這真的是我可以看的嗎?

”“女主和男主好配??!我都快被甜瘋了!”隨晚清卻如墜冰窖。原來根本沒有什么潔癖,

一切都不過是因?yàn)槁迕鞔ㄓ憛捤T了。而當(dāng)洛明川真正愛一個人,

所有的原則都可以為之打破?!拔也皇钦f過,不要離我那么近嗎?”洛明川開口,

冷若冰山的聲音終于成功將隨晚清從思緒中拉回。從前每次聽到洛明川這樣不近人情的聲音,

隨晚清總會委屈、會哭鬧,可今天,她只是同樣淡漠地將玉佩又往前推了推:“這個,還你。

”2洛明川是隨晚清資助的第一個貧困生,也是唯一一個。第一眼看到洛明川,

隨晚清就被那雙深如幽潭的眸子吸引。“感謝你出錢給我母親做了手術(shù)?!薄耙院?,

我一定會報答你的。”然而洛母的病情還是惡化了。隨晚清幾乎花光了身上的所有錢,

依舊沒能救回病床上骨瘦如柴女人的性命。彌留之際,

洛母將一塊玉佩交到隨晚清的手里:“以后,就麻煩你陪著明川了。”葬禮上,

洛明川同樣看到了隨晚清手里的那塊玉佩,

一貫清冷的眸子終于露出了不一樣的表情:“我曾經(jīng)說過我會報答你。

所以——”“你希望我怎么做?”看著那張英俊到令人失神的臉,

隨晚清只聽見自己說:“既然如此,那就和我在一起吧?!敝钡浇裉欤S晚清才猛然記起,

當(dāng)時的洛明川根本沒有點(diǎn)頭,卻又像是為了完成任務(wù)一般主動和她搬到了一起,

成為了旁人口中被包養(yǎng)的醫(yī)生。總歸是她自作多情了。

此刻的洛明川終于看清了桌子上的東西,眸中閃過不耐:“你又在鬧什么?

”彈幕又開始瘋狂涌動起來:“這玉佩雖然只是個地攤貨,但女配一直當(dāng)作兒媳信物保管著,

居然舍得還回去?”“還不是像男主說的那樣,為了博關(guān)注,故意在作嗎?

”“不過惡毒女配還不知道吧?她再作也沒用了。男主為了能光明正大向女主求婚,

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重新回到洛家。只等十天后的發(fā)布會,男主就會正式成為洛家繼承人,

并向我們雪兒求婚啦!”“所以,就算女配拿走隨家所有錢又怎么樣?男主照樣養(yǎng)得起雪兒!

”“要不是為了到時候能給我們雪兒一個驚喜,男主才不會屈尊繼續(xù)住在女配這里!

”隨晚清瞳孔猛然一縮。很早之前,

她就無意間發(fā)現(xiàn)洛明川是圈里的頂級豪門洛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,而洛母則是被騙身騙心,

玩膩后流落街頭的地下情人。為了賭這一口氣,即便洛母身患絕癥,

洛明川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回去求洛家人。隨晚清明白洛明川的心思。所以,最艱難的時候,

哪怕賣掉爺爺留給她唯一的遺物,她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??扇缃?,為了娶隨雪兒,

洛明川竟然主動重回洛家!隨晚清無法相信,顫抖著后退一步,后背撞上桌角,鉆心般地疼。

彈幕卻依舊跳個不停:“這會兒,男主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拿到洛家人送來的信物了,

是不是就放在抽屜里?”隨晚清不動聲色拉開書桌抽屜的一角。雖然只是一眼,

她還是在里面看到了一把刻著“洛”字的鑰匙。放在一起的,

還有上個月隨雪兒在路邊隨意摘來送給洛明川的四葉草。隨晚清的沉默令洛明川愈發(fā)厭煩,

一貫沒什么起伏的聲線陡然拔高:“我明天還有手術(shù),沒空陪你玩這種無聊的把戲,

以后你最好……”“沒有以后了?!睕]等洛明川說完,隨晚清就開了口,

聲音里帶著無盡的決絕:“這個玉佩既然你不要,那就扔掉好了!”隨著一道利落的拋物線,

玉佩從窗口墜落,很快隱入無邊黑暗里。大概是徹底放下了不值得的人,

隨晚清難得睡了個好覺。第二天,她就起身去了一家奢侈品店。輾轉(zhuǎn)多方,

她好不容易才在這家店找到了自己當(dāng)初賣掉的那條項(xiàng)鏈。那是爺爺留給她最后的東西,

她必須要一起帶走!店里有幾個眼熟的面孔,都是一些上流圈層里的少爺**。

隨晚清向來和他們玩不到一起,只是簡單打了招呼便去找了店主。見到隨晚清,

店主立刻將早就準(zhǔn)備好的項(xiàng)鏈拿了出來。當(dāng)初隨晚清急著用錢,

以十萬的價格就把項(xiàng)鏈抵了出去,如今一出手就是一百萬,店主自然樂得眉開眼笑。

隨晚清珍惜地?fù)崦?xiàng)鏈上的翡翠,

忍不住想起爺爺臨終前握住她的手時說的話:“都說翡翠有靈性,

它一定會代替爺爺繼續(xù)保護(hù)你的。

”隨晚清不動聲色地擦去眼尾的濕潤:“錢我明天一定打給你,

能不能今天就讓我把項(xiàng)鏈帶走?”店主面露難色搖了搖頭。

門外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:“姐姐要帶走什么?”3隨雪兒笑著走了進(jìn)來,

月牙般的眼睛彎著,如同最綿軟無害的小白兔。而她的身邊還跟著洛明川。一身白襯衫,

紐扣系到最后一顆,將一身流暢有力的肌肉線條一絲不茍地包裹著,只露出微微凸起的喉結(jié),

宛如修道院壁畫里被絲綢覆蓋的完美雕像。洛明川的長相實(shí)在太過驚艷,

引得一眾少爺**紛紛打量,認(rèn)出來后又不禁嗤笑開來:“我還以為是誰呢?

這不是隨晚清包養(yǎng)的那個窮醫(yī)生嗎?怎么又和隨家二**攪和在一起了?

”“怕不是知道二**更受寵,所以趕緊來攀附吧?”洛明川漆黑的眸子立刻就沉了下來。

隨雪兒則是上前一步,緊緊挎住洛明川的手臂:“你們怎么能這么說明川哥?

”“雖然明川哥現(xiàn)在還只是一個不起眼的醫(yī)生,沒有身份,沒有背景,

但我也決不容許任何人看輕他!

”“我隨手送給他的四葉草他可以珍藏一個月;上周我貧血暈倒,

他二話不說抽了2000cc的血給我,

自己卻在醫(yī)院里躺了好幾天;就因?yàn)槲彝话l(fā)奇想出來逛逛,他直接推掉了所有手術(shù)陪我。

”“這個世上再也不會有比明川哥對我更好的人了!

”原來前段時間洛明川根本不是急性腸胃炎住院,而是為了給心愛的人輸血。

可隨晚清卻傻傻地每天都去醫(yī)院給洛明川送愛心便當(dāng)。身體里的血好像一寸寸冷了下來。

洛明川看向隨雪兒的眸子卻如冰山消融,溫柔得幾乎能溺死人:“因?yàn)槟阒档??!薄八裕?/p>

不論為你做什么,我都心甘情愿?!眱扇耸妇o扣,宛如最親密的戀人。

就連店主都忍不住夸贊:“兩位男才女貌,可真是般配啊!

”隨雪兒害羞似的往洛明川懷里蹭了蹭:“明川哥,你真好?!闭f著,

還不忘沖隨晚清得意挑了挑眉。而洛明川那張一貫如高嶺之花般的臉上,

也難得出現(xiàn)了寵溺的神色?!斑@么喜歡秀恩愛,應(yīng)該去廣場上。

”隨晚清實(shí)在沒忍住開口打斷,嫌惡地捏了捏鼻子,“那里人多,口味也重,不像我,

聞不得豬屎味!”隨雪兒當(dāng)即就委屈地紅了眼:“姐姐怎么能這樣說我?

”“我可沒指名道姓,你非要對號入座,我也沒辦法。”隨雪兒哭得更兇了。“夠了!

你為什么非要針對雪兒?”洛明川厭惡地看了隨晚清一眼,

轉(zhuǎn)向隨雪兒時卻是溫柔輕撫的擁抱,

甚至顧不上懷里人的眼淚已經(jīng)混著粉底液全都蹭到了他的衣服:“好了,別難過了,

你不是說想買點(diǎn)喜歡的東西回去嗎?”隨雪兒目光一轉(zhuǎn),一眼就看到隨晚清手里拿著的項(xiàng)鏈,

忍不住發(fā)出驚呼:“哇,這條項(xiàng)鏈也太好看了!我好喜歡哦!

”隨晚清立刻將手上的盒子蓋上,警惕地藏到了身后:“這條項(xiàng)鏈?zhǔn)俏业模闵賱有┩嵝乃迹?/p>

”隨雪兒卻出乎意外地沒有再爭。明明平時在家里,大到舞蹈比賽的名額,小到一顆糖,

隨雪兒也是絕對要從她手里搶過去的?!昂冒桑m然我是真的很喜歡,

但是既然姐姐不肯割愛,我也沒關(guān)系的。”隨雪兒抿著嘴,眼尾微微垂著,

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委屈,卻依舊強(qiáng)打精神。洛明川看向隨晚清的眼神愈發(fā)不悅了。

隨晚清沒能成功帶走那條項(xiàng)鏈。盡管她已經(jīng)和約定好,明天先打一百萬過來。只要錢到賬,

項(xiàng)鏈立刻就能送到她手上??刹恢獮楹?,隨晚清的心里總是慌慌的。于是,

她立刻打了一個電話給,要求今天就把錢打過來。她一共打了二十幾通電話,

甚至以取消替嫁作為威脅,那一百萬才終于在傍晚時分到賬。

一起發(fā)來的還有的威脅語音:“剩下的錢必須等你坐上飛機(jī)才會打給你?!薄拔揖婺?!

到時候你最好乖乖嫁過去,否則不僅我不會放過你,霍家也不會放過你的!

”隨晚清拿著錢馬不停蹄地重新返回那家店,

店主卻只是無奈地擺擺手:“項(xiàng)鏈已經(jīng)被其他買家買走了?!彪S晚清幾乎要瘋了:“為什么?

我不是說過我馬上就會把錢打過來嗎?怎么會被其他人買走?

”店主有些為難:“買家有錢有勢,加上又足足加了十倍的價格,我實(shí)在不敢得罪啊。

”隨晚清失魂落魄地走出店里,滿腦子都是那個神秘買家到底會是誰。

直到眼前的彈幕再度亮起:“惡毒女配真是活該,誰讓她欺負(fù)我們雪兒的?

男主當(dāng)然要把項(xiàng)鏈搶走去哄他的心肝寶貝啦!”“女配現(xiàn)在一定難受死了吧?

”“誰讓她是女配?男主根本不喜歡她,她卻一直糾纏,難受也活該!

”“只有我一個人覺得女配有點(diǎn)可憐嗎?畢竟她當(dāng)時也是為了救男主母親才賣掉那條項(xiàng)鏈的。

”唯一一條憐憫她的話很快淹沒在更多的嘲諷彈幕當(dāng)中??呻S晚清已經(jīng)顧不得那些了,

她絕不容許爺爺?shù)倪z物落到隨雪兒手里!4隨晚清趕到的時候,

正好看到隨雪兒饒有興味地把玩著那條翡翠項(xiàng)鏈?!鞍秧?xiàng)鏈還給我!”她伸手要去奪,

卻被隨雪兒一個側(cè)身躲了過去,眼底全是惡意的嘲諷:“這條項(xiàng)鏈對你來說再重要又怎么樣?

只要我一句話,明川哥還不是用盡手段也要搶來送我?

”隨晚清察覺出了隨雪兒話里的不對勁,有一股念頭一閃而過,

只是眼前拿回項(xiàng)鏈才是最要緊的。她死死盯著隨雪兒:“要怎樣你才肯把項(xiàng)鏈還給我?

”隨雪兒卻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用食指挑起項(xiàng)鏈隨意甩了甩,

看得隨晚清心驚肉跳:“其實(shí)這條項(xiàng)鏈我一點(diǎn)也不喜歡。”“老氣,翡翠的種水也不夠好,

做工更是普通?!甭牭诫S雪兒如此貶低爺爺?shù)倪z物,隨晚清的眼中全是怒火:“既然如此,

你為什么非得讓洛明川搶來給你?”隨雪兒笑得愈發(fā)得意了:“因?yàn)槲液兔鞔ǜ缯f,

這條項(xiàng)鏈上的翡翠年份夠久,要是磨成粉,不僅可以養(yǎng)膚,體驗(yàn)也舒服啊。

”“老頭子留下來的東西,也算用得其所了?!闭f著,當(dāng)著隨晚清的面,隨雪兒手指一松,

項(xiàng)鏈便從二樓直直往下掉?!安灰?!”隨晚清只覺得渾身血液直沖天靈蓋,

整個人下意識便撲了上去。只可惜她還是不夠快。項(xiàng)鏈掉在地上,被砸成了無數(shù)碎片。

連帶著爺爺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后一絲痕跡,四分五裂。“我要?dú)⒘四悖?/p>

”隨晚清的渾身都在止不住顫抖,瘋了一樣沖上去就抓住隨雪兒的頭發(fā)。

兩人瘋狂扭打在一起。也不知是誰的腳下一空。瞬間,她們就一起從樓梯上摔了下去。

隨晚清倒在地上,只覺得自己的腿幾乎已經(jīng)失去知覺。

而隨雪兒在摔下來的過程中抓了一把欄桿,盡管也是哀號連連,

但看起來比她的情況要輕得多。這時,大門被人推開。洛明川大步跑了進(jìn)來。

一貫清冷的臉上此刻全是驚慌,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隨晚清一眼,徑直沖到隨雪兒身邊,

整個人都因?yàn)閾?dān)心而在不停顫抖:“雪兒,你怎么樣了?你還好嗎?

”隨雪兒沖他虛弱地笑笑:“明川哥,我沒事的。”說著又看了一眼幾乎無法動彈的隨晚清,

“姐姐也不是故意的。明川哥,你就不要怪她了?!闭f著,眼睛一閉就暈了過去。

洛明川當(dāng)即便抱起隨雪兒,瘋了一般往外跑,

只是在經(jīng)過隨晚清的時候冷冷丟下一句:“你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。

”當(dāng)時的隨晚清并不理解洛明川這句話的意思,

她只是不斷哀求著眼前的男人:“幫我打120?!甭迕鞔▍s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里。

隨晚清終于昏死過去。直到鼻尖嗅到濃烈的消毒水味。她記得,

最后是附近的鄰居聽到動靜把她送來了醫(yī)院。隨晚清摸著自己依舊有知覺的腿,

終于長長吐出一口氣。即便被隨雪兒搶走了舞蹈大賽的名額,她也從來沒有放棄過舞蹈。

只要雙腿沒事,她早晚有一天依舊能重新站上舞臺。然而這個時候,手術(shù)室的門被推開。

洛明川身穿手術(shù)服,帶著幾名護(hù)士走了進(jìn)來。隨晚清下意識感到恐懼,

卻依然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:“我的腿只要打石膏,修養(yǎng)幾天就好了,我不需要做手術(shù)!

”洛明川冰冷的聲音在空曠的手術(shù)室內(nèi)響起:“需不需要做手術(shù),要由醫(yī)生說了算。

”隨晚清終于怕了,她顫抖著企圖抓住洛明川的手:“我還要跳舞,你知道的,

我這輩子唯一的夢想就是跳舞,別這樣對我,求你了!”洛明川只是揮開她的手。

護(hù)士們魚貫而上,強(qiáng)行壓住隨晚清,朝她的手臂上注射了強(qiáng)效麻醉?;杳郧埃?/p>

隨晚清只聽到洛明川宛如死神般的聲音:“我說過,你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!

”5隨晚清的右腿骨被強(qiáng)行取出后打斷,然后重新放回了原位。她的右腿永遠(yuǎn)比左腿短一截,

而且也無法正常行走了。不僅如此,小腿的皮膚上還留下了一道二十公分的縫合傷口,

就像一只丑陋的蜈蚣,會終身蜿蜒盤踞在她的腿上。粉碎性骨折,加上如此巨大的傷疤,

隨晚清知道,她這輩子也不可能再站上舞臺了。她在病房內(nèi)崩潰地大喊大叫,

砸掉了目之所及一切能砸的東西,直到筋疲力盡跌倒在地。

眼前彈幕適時出現(xiàn):“惡毒女配追了男主這么久又怎么樣?腿都瘸了,

男主還不是看都沒來看過她一眼?”“男主可是出了名的禁欲系男神,

結(jié)果碰上女主不還是得乖乖動心?他這幾天都衣不解帶地在照顧隔壁病房的女主吧?

”“可女主也就是腳上擦破了一點(diǎn)皮,女配可是親手被男主打斷了腿。

”“說起來女配也沒有做錯什么啊,她只是想要回爺爺?shù)倪z物而已?!睗u漸地,

彈幕上為隨晚清說話的聲音變多了。她卻無心去聽,只是攥著床單的手在慢慢縮緊。

距離嫁到霍家的時間只剩下三天,隨晚清還沒著急,隨家父母已經(jīng)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。

生怕隨晚清的傷勢耽誤出發(fā),他們聘請了最好的醫(yī)生,還給出了最佳療愈方案。專家提議,

可以將射擊運(yùn)動作為早期復(fù)健的補(bǔ)充活動。一開始隨晚清只是興致缺缺。

直到看到彈幕里有人說,洛明川和隨雪兒此刻就在射擊場上,她當(dāng)即選擇前往。靶場上,

洛明川正在教隨雪兒射箭??擅髅?,當(dāng)初教會洛明川射箭的人是她隨晚清!

洛明川從來不喜歡別人主動靠近,此刻卻直接將手放在隨雪兒的肩膀上。隨著一支箭羽射出,

隨雪兒立刻興奮地抱住洛明川大喊:“明川哥,你好厲害?。 眲幼鏖g,

少女的唇瓣或有意或無意地擦過了男人的耳廓。洛明川白皙的脖頸立刻不受控地泛起潮紅,

仿佛冰川裂開一道灼熱的縫隙,聲音低啞得嚇人:“雪兒也很棒,只是一上午就學(xué)會了。

”隨雪兒靠得更近了,吐出的氣幾乎都噴灑在洛明川臉上:“明川哥,你喜歡我是不是?

”“所以才會為我做那么多事,甚至你明明有潔癖,卻愿意為了讓我舒服,主動親我那里。

”洛明川的呼吸愈發(fā)急促,血色從脖頸蔓延到顴骨,像白瓷釉下透出的朱砂痕?!凹热蝗绱耍?/p>

搬出姐姐那里吧。”“反正你也只是因?yàn)閳蠖鞑藕徒憬阕≡谝黄穑?/p>

如今她都要嫁到……”隨雪兒的話令洛明川眉心一跳,下意識要再聽下去?!芭椤钡匾宦?,

一只箭筒滾到了腳邊。隨雪兒像是被嚇到了,整個人都撲進(jìn)了洛明川懷里,

轉(zhuǎn)頭卻看到了來人:“姐姐?怎么是你?”洛明川立刻側(cè)過身體,

以一種保護(hù)的姿態(tài)擋在隨雪兒面前,仿佛眼前的人是什么地獄來的惡鬼:“你又想做什么?

”隨晚清坐在輪椅上,面色蒼白得嚇人,面向洛明川時唇角盡是冷意:“既然要搬出去,

擇日不如撞日,就今天吧?!薄拔椰F(xiàn)在就讓人把你的東西全部送到隨雪兒那里。

”6洛明川無意識皺了皺眉。這些天來,隨晚清跟他說話時似乎總是這樣夾槍帶棒。

隨雪兒安撫性地拍了拍洛明川的手背:“姐姐大概是有點(diǎn)不開心。

正好我也渴了——”“明川哥,可以麻煩你幫我們買杯水嗎?”見隨雪兒堅(jiān)持,

洛明川只好照辦。洛明川一走,隨雪兒那副善良柔弱的臉孔立刻變了,

變得尖酸刻薄:“你的腿再也跳不了舞了,還會變成一個走路都不利索的跛子,

感覺怎么樣???是不是痛不欲生,想要去死啊?”“你還想辦法去報了警吧?”“只可惜,

以明川哥的身份背景,你根本討不到任何好處!”聞言,隨晚清一怔,

之前忽略的細(xì)節(jié)在這一刻統(tǒng)統(tǒng)得到驗(yàn)證:“你早就知道洛明川的身份了?

”隨雪兒笑得愈發(fā)得意:“要不是他有洛家繼承人的身份,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?

”“也就你,即便他不肯回洛家也要跟著他。不過好在我已經(jīng)成功讓他改變了心意。

”“說起來,還要多謝姐姐給我挖到這么塊寶呢!”隨晚清忽然有些想笑。

原來洛明川自以為是的愛,不過隨雪兒嫁入豪門的籌碼。果然,

辜負(fù)真心的人也永遠(yuǎn)不配得到真心!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?!彪S晚清忽然笑出了聲,

“你愛撿垃圾就撿好了,反正洛明川這種爛男人配你這樣的賤女人,剛剛好?!薄澳悖?/p>

”隨雪兒氣得臉色漲紅,卻在下一刻自己平地摔在了草坪上?!把﹥?!

”洛明川發(fā)瘋似的跑過來,一把就將輪椅上的隨晚清踹倒在地,繼而扶起隨雪兒,

仔細(xì)查看她身上有沒有傷。

直到完全確認(rèn)才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摔倒在地的隨晚清:“你還真是夠惡毒的。

”隨晚清發(fā)覺自己的手臂像是被什么東西扎中,源源不斷的血正從傷口中流出來。

隨雪兒怯生生地抓著洛明川的手臂小聲抽泣:“算了,姐姐一向?qū)ξ矣幸庖姡?/p>

我早就習(xí)慣了的?!甭迕鞔ㄅ飧?,鼻尖卻隱約聞到一股子血腥味,

仿佛是從隨晚清手上傳來的。他正要上前查看,隨晚清卻防備地往后退了一步,

同時按下了手里的呼叫鈴。洛明川還沒來得及理清心底異樣,

就有幾個身強(qiáng)力壯的護(hù)工跑過來扶起了隨晚清。下一秒,

隨雪兒呼痛的聲音立刻吸引了洛明川的所有注意力。他無暇多想,

只是一個勁安撫著懷里的人。護(hù)工原本要將隨晚清推回病房,卻在半道上被叫停。

“醫(yī)生不是說我需要適當(dāng)進(jìn)行一些射擊運(yùn)動嗎?”“去把我的弓箭拿來。

”幾個護(hù)工面面相覷:“可您手上的傷……”“多嘴!”護(hù)工不再勸阻,

立刻就將場邊的弓箭拿過來遞到了隨晚清手上,

順帶詢問:“那現(xiàn)在我們是推您去練習(xí)區(qū)還是模擬區(qū)?”隨晚清搖頭,

隨意用毛巾扎緊手上的傷口,持弓,

將箭頭輕輕搭在弓弦上然后對著不遠(yuǎn)處的草坪將弓拉滿:“不必,就在這!”說完,

輕輕地松開了手指?!芭尽钡匾宦?,羽箭劃破空氣發(fā)出刺耳的嗡鳴聲,

直直朝著洛明川和隨雪兒的方向射去。7手臂上的傷到底還是影響了隨晚清的發(fā)揮。

弓箭離手的那一刻,她就知道,這一箭,很難一擊致命了。然而,變故還是發(fā)生了。

被瞄準(zhǔn)的兩人只能聽到惡鬼呼嘯般的破空聲。而就在千鈞一發(fā)之際,

洛明川想都沒想就撲上去護(hù)在隨雪兒身前。羽箭正中他的胸口。隨晚清有些愣住。

原來愛一個人真的可以不要命的。只可惜,她從來沒被人這樣熱烈地愛過。

不過那又怎么樣呢?既然這世上已經(jīng)無人愛她,那么她就要盡全力愛自己!箭矢扎進(jìn)皮肉,

血花四濺。射擊場上的人紛紛驚呼起來。好在射擊場就在醫(yī)院內(nèi)部,

很快就有醫(yī)護(hù)人員將洛明川抬走。隨晚清只是站著看了一小會兒,就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,

吩咐護(hù)工推她回病房。護(hù)工的嘴大張著,滿眼的不可置信。

他似乎從來沒見過有人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射箭殺人,還像沒事發(fā)生一樣懶洋洋地要回去補(bǔ)覺。

隨晚清眼尾一挑,蒼白的面色詭異地多出了幾分驚人的美感。

彈幕開始活躍起來:“隨晚清是中邪了嗎?射擊場上那么多人,所有人都看到她動手了,

她居然一點(diǎn)也不害怕?”“現(xiàn)在隨家所有人都在等著她替嫁到霍家。

隨家父母不可能追究她的責(zé)任,就算男主咽不下這口氣,雪兒也得勸他不要計較,

她怎么可能有事?”“怎么回事?女配突然瘋批起來的節(jié)奏好帶感!

”“好喜歡她這種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爽勁?!薄凹右患右?!

”隨晚清安心在病房里睡了一下午。醒來的時候,

果然看到隨家父母氣急敗壞地指著她破口大罵:“隨晚清,你真就是個瘋子!

”“你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拿箭射雪兒?我非打死你不可!”隨晚清輕笑一聲:“行啊,

反正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這樣了,你隨便動我一下,明天我就上不了飛機(jī)了。

”“誤了霍家定好的時間,到時候,咱們就一起死唄?!彪S父高高舉起的手懸在半空,

最終還是咬牙切齒地收了回去。隨母同樣氣得渾身顫抖,連說了好幾個“好”,

便跟著隨父一起怒氣沖沖地離開了。臨走前,還不忘威脅:“你明天要是敢不乖乖上飛機(jī),

我第一個弄死你!”隨晚清隨手拿了個橘子吩咐護(hù)工剝開,

繼而朝著門口說:“只要剩下的錢一到賬,我立馬上飛機(jī)?!钡诙煲辉?,

隨家就迫不及待地把剩下的錢全部打了過來。隨晚清看都沒多看一眼,只是依舊坐在輪椅上,

似乎在等著什么人。直到指針又走過一圈,才有一個渾身黑衣黑袍的男人走了進(jìn)來,

遞給隨晚清幾顆藥丸:“記住,每次服藥只能維持三個小時。”隨晚清點(diǎn)頭應(yīng)允,

立刻將錢劃到了男人的賬戶上,終于動身前往機(jī)場。然而行至半路,卻被幾輛重型路虎逼停。

洛明川從車上緩步走下,一身矜貴的定制西裝,手腕上鑲嵌著紅寶石袖口,

愈發(fā)將蒼白指節(jié)襯得有如冰川裂隙的棱角。8是了,今天不也正是洛明川回歸洛家的日子嗎?

如彈幕所說,他終于可以得償所愿向他心愛的雪兒求婚了。隨晚清將輪椅往后推了一點(diǎn),

刻意隔開和洛明川之間的距離。臨上飛機(jī)前,她不想再惹事端:“你放心,

今天我不會來打擾你和隨雪兒的好事的?!甭迕鞔▍s眉峰一蹙,眼底透著些許復(fù)雜,

很快又化作雪山般的冷寂:“那樣很好。”“不過,就算如此,做錯事也是要受到懲罰的。

”隨晚清心頭閃過不好的預(yù)感,直覺讓她催促司機(jī)趕緊離開。殊不知,

司機(jī)早已被洛明川手下的人脅迫,帶著隨晚清開往了另一個方向。廢棄大樓里,

地上鋪著一條燒紅的碳火。走近了還能聞到皮肉即將被燒焦的恐怖味道?!奥迕鞔?,

你要干什么?”忽然,隨晚清想到了什么,隱忍道,“是因?yàn)槟且患?/p>

”洛明川的眼神依舊寒涼:“你救過我母親,這一箭就當(dāng)是我還你的。

”“那你為什么要把我綁到這里來?

”洛明川的目光忽然一軟:“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嚇到雪兒,害她哭了那么久。”“所以,

你必須受到懲罰?!闭f著,手下搬出一個鐵桶,又往碳火路上澆了一層柴油。

烈火猛然張開臂膀,如同地獄張開的血盆大口,要將經(jīng)過它的所有東西吞噬殆盡。

洛明川的聲音像是從最陰冷可怖的地下深淵傳來:“從這上面走過去,我就放你走。

”彈幕炸了:“男主也瘋了嗎?這樣走過去是會死人的!

”“這可是女配能夠趕赴霍家的最后一班飛機(jī)了。要是遲到了,

男主肯定會看在隨雪兒的面子上保住隨家,可女配是絕對逃不了的!”“我的天,

為什么女配這么慘?”“有沒有人能救救她???”沒有了。隨晚清心想,

能就她的從來只有她自己。于是,隨晚清抬起頭對上洛明川的視線,

嘴角勾起一個無比冷冽的笑:“好,我走?!闭f罷,她艱難地從輪椅上站起來,

正要踩進(jìn)碳火里,洛明川忽然開口:“把鞋脫了。”彈幕吵得更瘋了:“男主還是人嗎?

”“天哪,我的晚清不會真的要死在這里吧?”“為什么不是男主去死?。俊彪S晚清一咬牙,

利落地脫掉了鞋子,赤腳踩上了那條碳火路。極致的疼痛令她幾度差點(diǎn)暈厥。

她的腿根本就還沒有恢復(fù)好,才走了不過四分之一就整個人趴在了碳火上。

可她一句話也沒有說,硬生生依靠雙手和膝蓋爬完了一整條碳火路。全程,

洛明川都在等著隨晚清討?zhàn)埖狼浮?芍钡诫S晚清用盡最后一口氣爬到終點(diǎn),

也沒有多看他一眼。隨晚清是被人抬著送上車的。滿身鮮血,

幾乎已經(jīng)分不清哪塊是肉哪塊是骨頭。洛明川罕見地覺得呼吸艱難,

捏住車門把手:“先去醫(yī)院!”隨晚清決絕地卻甩開了他的手:“我要去哪兒,和你無關(guān)。

”“洛明川,我不要你了。從今以后,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?!避囬T被毫不留情地關(guān)上。

汽車疾馳而去,而洛明川卻像被凍住一樣,一步也沒有動。

直到有手下上前提醒:“發(fā)布會快開始了,雪兒**還在等您呢。

”車上的隨晚清意識已經(jīng)幾近虛無,司機(jī)顫聲詢問:“隨**,還去機(jī)場嗎?”“去!

”吐出最后一個字,隨晚清終于昏睡過去。9隨雪兒一早便盛裝打扮出現(xiàn)在了宴會大廳里。

因?yàn)樽蛱焱砩希徒拥搅寺迕鞔ǖ南ⅲ好魈煸缟鲜c(diǎn),我有話要告訴你。

她當(dāng)然知道洛明川要跟她說什么。所以她穿上了最華貴的衣裙和首飾,

只等洛明川公開洛家繼承人的身份后向她求婚。到時候,

她就會成為整個上流圈里最令人艷羨的存在。只要想到這個,隨雪兒的嘴角就止不住上揚(yáng)。

她甚至預(yù)支了公司的應(yīng)付款,在市里最高檔的酒店定了包廂,

只為在圈子里那些少爺**們面前狠狠搏一搏面子。然而直到九點(diǎn)五十五,洛明川仍未出現(xiàn)。

隨雪兒不由得有些焦急,就連隨家父母也是坐立難安:“洛明川怎么還不出現(xiàn)?

”“不會是洛家臨時反悔不要他了吧?”“那可怎么辦?

公司里的錢都被隨晚清那個討債鬼拿去了,要不是想著雪兒馬上就能嫁進(jìn)洛家填補(bǔ)虧空,

我怎么可能答應(yīng)隨晚清的要求?”隨母馬上急了,

用力往隨父胸口捶了一拳:“你這說的是什么話?難不成要叫雪兒嫁到霍家那個火坑去嗎?

”“我也不是那個意思……”隨雪兒也聽得心煩意亂,正要讓他們閉嘴,大門被打開了。

隨著眾人的目光和無數(shù)閃光燈,洛明川終于踏進(jìn)了大廳。便是矜貴如天神也過就是這樣。

在場幾乎所有人的眼神都或好奇、或驚艷地投射在洛明川身上。而他,

只是毫不在意地穿過人群,緩步向前。隨雪兒從人群里跳出來,

華美昂貴的長裙愈發(fā)襯得她靈巧美麗,此刻卻是滿臉疑惑:“明川哥,你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兒?

今天不是洛家太子爺?shù)幕貧w發(fā)布會嗎?”洛明川正想寵溺一笑,

卻瞥見隨雪兒脖子上戴著的那條祖母綠寶石項(xiàng)鏈。就憑他對隨家的了解,

一個賬目上的現(xiàn)金流不會超過一千萬的公司,是絕對不會出手買下這樣一條天價項(xiàng)鏈的。

“項(xiàng)鏈很漂亮,是你剛買的嗎?”隨雪兒立刻嬌羞地低下頭:“是嗎?明川哥喜歡就好。

”事實(shí)證明,隨雪兒不僅買了,還選在今天這樣的場合戴在了脖子上,

就好像她一早就知道今天這場發(fā)布會上會發(fā)生什么,所以提前做好了驚艷全場的準(zhǔn)備。

可她怎么會知道呢?愣神間,管家走到洛明川身邊輕聲提醒:“少爺,一切都準(zhǔn)備好了。

”壓下心頭疑惑,洛明川向隨雪兒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,轉(zhuǎn)身上了臺。

洛家掌權(quán)人已經(jīng)站在臺上,被酒色掏空了的身體在華服的加持下才顯出了一點(diǎn)精氣神。

若非他的身體越來越差,膝下又沒有兒子,

恐怕也不會想盡辦法把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找回來繼承家業(yè)。但此刻,

他的面上卻看不出一絲勉強(qiáng),笑意盈盈地拍了拍洛明川的肩膀:“今天,洛氏要公布一件事。

”“我的兒子洛明川,將成為洛氏的繼承人!”全場嘩然。

看向洛明川的眼神更是羨慕中帶著嫉妒。洛明川則被推至臺前,

360度無死角地接受媒體的采訪。按照計劃,下一步,他就該把隨雪兒邀請上臺,

然后當(dāng)眾向她求婚。10洛明川甚至早早就預(yù)想過當(dāng)他單膝跪地的時候,

隨雪兒會有多么感動,又會用怎樣充滿愛意的目光看向他。一如現(xiàn)在,

隨雪兒甚至已經(jīng)要壓制不住內(nèi)心的激動沖上臺,眼底全是**裸的期待??刹恢獮楹?,

洛明川腦子里卻忽然閃過另外一道身影。

心底莫名升起的異樣讓他剛到嘴邊的話又被咽了回去。臺下掌聲雷動,

隨雪兒卻怎么都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那句話。可她早就跟朋友夸下了??冢?/p>

還提前擺下了慶功宴,等著晚上不醉不歸。要是發(fā)布會結(jié)束洛明川都沒有向她求婚,

那她的臉往哪兒擱?她豈不是要被圈內(nèi)所有人笑話?

一邊的隨家父母也跟著干著急:“這個洛明川是怎么回事?”“一朝飛上枝頭就想反悔不成?

”隨母趕緊捂住隨父的嘴,目光謹(jǐn)慎地前前后后看了好幾圈:“你胡說什么呢!

這里可是洛家的地盤,你這么口無遮攔的是想害死誰?”說著,

也不由得推了推隨雪兒:“如今洛明川身份地位不一樣了,多少女人盯著他,

都恨不得撲上去了?!薄把﹥?,要不你去問問?真等發(fā)布會結(jié)束,可就要被捷足先登了。

”于是,趁著洛明川要去后臺換衣服的空檔,隨雪兒趕緊拖著裙擺跟了上去,

還險些被后面的工作人員攔住。隨雪兒本就著急,加上隨家父母的催促,心里越發(fā)急躁,

情緒上頭直接就給了工作人員一記耳光:“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本**是誰!

”走在前面的洛明川被身后的動靜吸引,轉(zhuǎn)過身的時候就看到工作人員臉上鮮紅的手掌印,

以及隨雪兒像是要吃人的兇狠眼神。只是在對上他的一瞬間,

隨雪兒立刻變成了一副委屈的表情:“明川哥,我只是想過來跟你說說話,她卻非得攔著我,

還動手推我,我這才沒忍住還手的?!惫ぷ魅藛T立刻反駁:“我沒有……”只是話沒說完,

隨雪兒就拉著洛明川進(jìn)了房間,眼尾像只可憐的小兔子般耷拉著,

顯得柔弱又無助:“明川哥,你成為了洛家繼承人,就沒什么話想和我說嗎?

”眼前的隨雪兒像是忽然和剛才那個咬牙切齒揚(yáng)著巴掌的隨雪兒重合了。

洛明川有一瞬間的恍惚,他一時分辨不清,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隨雪兒。這頭,

隨雪兒仍舊拉著他的衣擺,眼眶都紅了:“明川哥,我們就只差最后一步了,

你不會是不想要我了吧?”“可你從前明明說過,你最喜歡的人是我啊。

”“難道就因?yàn)槟愠蔀榱寺寮依^承人,你的心就變了嗎?”“嗚嗚嗚,

我不要你去做什么洛家繼承人了,我要從前的那個明川哥哥回來,哪怕無錢無勢也沒關(guān)系,

我只要我的明川哥,你把最愛我的那個明川哥還給我,嗚嗚嗚……”看到隨雪兒這個樣子,

洛明川的心瞬間軟了下來:“我怎么會變呢?”隨雪兒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:“既然如此,

不如今天就宣布我們的婚訊吧!”11答應(yīng)的話就懸在嘴邊,明明只要張口就能說出來。

可洛明川卻怎么也說不出口。就好像只要他真的說出口了,

就會有什么東西徹底從他手中溜走。隨雪兒有些著急了,不停地催促著洛明川:“明川哥,

你是不愿意嗎?”“你說話呀!”洛明川被吵得有些頭疼:“我需要時間。”“你也知道,

我剛被洛家認(rèn)回去,需要時間適應(yīng)。

再說——”洛明川看了一眼明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的隨雪兒,心頭的煩躁更盛了,

聲調(diào)也不自覺沉了下來,“再說,如今我成了洛家繼承人,婚事就不像從前那樣簡單了。

我總得先帶你見過洛家人才能公開我們的關(guān)系。否則,父親會不高興的。”提到洛父,

隨雪兒盡管依舊不滿,卻也不能再說什么了,只是低頭咬著嘴唇,

露出柔弱的表情:“明川哥,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帶我回去見一見伯父?

”洛明川最受不了隨雪兒委屈的表情,心中某處柔軟被觸碰,

順勢將隨雪兒攬進(jìn)了懷里:“我已經(jīng)在安排,就在近兩天?!彪S雪兒立刻破涕為笑,

如同最溫順的小綿羊趴伏在洛明川胸膛:“那就好。”“明川哥,你可絕對不能辜負(fù)我!

”得到了洛明川的肯定答復(fù),隨雪兒腳步輕快地離開了休息室。

臨出門的時候還瞪了一眼攔住過她的工作人員,驕傲得像只斗勝了的公雞。

她將洛明川的話原封不動傳達(dá)給了隨家父母。

兩人皆是長松一口氣:“還算洛明川這小子有良心!”“不過雪兒,你可得催他抓緊了。

我爸我可是早早就在私底下和不少人說了要和洛家結(jié)親的消息,

手頭上好幾個項(xiàng)目都是靠著洛家這層關(guān)系才拿到的,要是出了什么岔子……”“好了好了。

”隨雪兒不耐煩地擺了擺手,“洛明川這么喜歡我,他都愿意為了我重返洛家,

怎么可能反悔?”說著,她看了一眼手機(jī)。

幾個朋友已經(jīng)在群里起哄問她到底什么時候能來包廂?大家都在等著她了。

“我和朋友約好了吃飯,回來再說吧?!闭f著,就踩著高跟鞋急匆匆趕去赴宴了。

包廂里果不其然已經(jīng)坐滿了人,個個都在翹首等著隨雪兒出現(xiàn)。

而當(dāng)隨雪兒穿著特意定制的高檔禮服出現(xiàn)在門口的時候,

所有人都舉起了酒杯熱絡(luò)地朝她走了過來,嘴里全是些恭維的話:“婚期定了嗎?

咱們雪兒大**準(zhǔn)備什么時候嫁到洛家當(dāng)少奶奶?”“到時候可別忘了提攜我們幾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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