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炮灰自救指南:男主黑化追妻》 章節(jié)介紹
《炮灰自救指南:男主黑化追妻》是一部言情小說,主角是顧嶼深蘇晚意,作者爺不喜歡畫餅開頭新穎,先聲奪人,使讀者一開始便產(chǎn)生了濃濃的興趣。第1章主要內(nèi)容: VIP病房的消毒水味是檸檬味的。這細節(jié),是我躺了三天才發(fā)現(xiàn)的。挺諷刺。三天前,我替顧嶼深.........
《炮灰自救指南:男主黑化追妻》 精選章節(jié) 在線試讀
VIP病房的消毒水味是檸檬味的。這細節(jié),是我躺了三天才發(fā)現(xiàn)的。挺諷刺。三天前,
我替顧嶼深擋了失控酒駕的車,肋骨斷了兩根,輕微腦震蕩。他當時抱著我,
白襯衫上沾著我的血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:“沈未晞!撐??!我不準你死!”那瞬間,
我以為鐵樹真要開花。結(jié)果呢?我睜開眼,守在我床邊的是護工。隔壁VIP套間,
住著他的白月光,蘇晚意。聽護士小聲八卦,蘇晚意只是吹了風,有點咳嗽。
顧嶼深守了她三天三夜。護士給我換藥,眼神帶著憐憫,欲言又止:“沈**,
顧先生他……”我扯了扯嘴角,沒力氣說話。心口比斷掉的肋骨還疼。我,沈未晞,
顧嶼深法律意義上的妻子,是他商業(yè)版圖里最穩(wěn)固的一塊拼圖,
也是他心上那抹白月光回歸路上,最大、最礙眼的絆腳石。俗稱,炮灰。我和顧嶼深,
是教科書式的商業(yè)聯(lián)姻。沈家需要顧家的資金鏈救命。
顧家看中沈家在上游原料供應(yīng)的百年根基。兩家一拍即合。領(lǐng)證那天,
天氣陰沉得像塊舊抹布。顧嶼深從公司直接過來,身上帶著會議室里的冷氣。
他掃了眼我特意換上的白色連衣裙,沒什么表情,只說了句:“協(xié)議帶了吧?簽完我還有會。
”沒有戒指,沒有祝福。結(jié)婚證上的照片,他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煩。
我像個盡職的演員,對著鏡頭,努力彎起嘴角。三年。我演著溫順的妻子,
替他打理著瑣碎的一切,從衣食住行到應(yīng)付顧家那些難纏的長輩。他演著合格的丈夫,
在人前給我體面,必要的宴會從不缺席,該送的禮物一樣不少,昂貴,冰冷,沒有溫度。
我們像兩個精密的齒輪,在名為“婚姻”的機器里,維持著一種心照不宣的、塑料的平衡。
直到蘇晚意回來。那個顧嶼深放在心尖尖上,因為誤會賭氣遠走他國,
如今華麗歸來的芭蕾舞首席。平衡,瞬間被打破。蘇晚意回來的第一周。
顧嶼深破天荒第一次忘記了我們的結(jié)婚紀念日。雖然以前也只是例行公事地吃頓飯。但那晚,
我等到餐廳打烊,他手機一直占線。后來才知道,他陪著蘇晚意去看深夜場的老電影,
重溫“舊時光”。第二周。顧家老宅的家宴,他帶著蘇晚意一起出現(xiàn)。當著所有親戚的面,
他輕描淡寫:“晚意剛回來,人生地不熟,我?guī)齺碚J認門。”我坐在主位旁邊,
像個被架在火上烤的小丑。顧家老太太沉了臉,筷子重重一放。蘇晚意立刻紅了眼眶,
怯生生地看我:“未晞姐,對不起,我不知道今天……嶼深哥,
我還是先走吧……”顧嶼深按住她,目光沉沉地看向我,帶著無聲的壓力。我捏緊筷子,
指尖發(fā)白,臉上卻擠出一個更得體的笑:“來者是客,蘇**別客氣,多吃點。”第三周。
蘇晚意“不小心”打碎了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物,一只清代粉彩花瓶。她驚慌失措,
淚如雨下:“嶼深哥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!未晞姐,我賠給你……”顧嶼深皺著眉,
看著一地碎片,又看看哭得梨花帶雨的蘇晚意,最后看向我,
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:“一個瓶子而已,碎了就碎了。晚意不是故意的。
回頭我讓林秘書再給你拍個更好的。”心,就是在那一次次的“而已”里,慢慢涼透的。
現(xiàn)在,我為了救他躺在病床上,他守著他的白月光在隔壁“噓寒問暖”。這劇本,
**的操蛋。肋骨疼得我睡不著。我撐著坐起來,想去走廊透口氣。剛挪到門口,
隔壁的門開了。顧嶼深扶著蘇晚意走出來。蘇晚意穿著一身純白的真絲睡衣,
外面松松垮垮披著顧嶼深那件昂貴的手工西裝外套,襯得她小臉蒼白,弱不禁風。
她半個身子幾乎靠在顧嶼深懷里??吹轿?,蘇晚意像是受驚的小鹿,
猛地往顧嶼深懷里縮了縮,怯怯地叫了一聲:“未晞姐……”顧嶼深下意識地摟緊了她,
抬頭看向我。他眼底有熬夜的血絲,看到我扶著門框、臉色慘白的樣子,
眉頭習(xí)慣性地擰起:“怎么下床了?醫(yī)生讓你靜養(yǎng)?!闭Z氣是公式化的,帶著點責備。
我的目光落在他緊緊護著蘇晚意的手臂上,那里曾經(jīng)為了救我,擦傷了一片,現(xiàn)在貼著紗布。
“悶,出來走走?!蔽衣曇粲悬c啞,沒什么力氣。蘇晚意立刻柔聲說:“嶼深哥,
你快陪未晞姐進去吧,我自己能回病房的……”“別胡鬧,你還在低燒?!鳖檸Z深打斷她,
語氣是不容置喙的溫柔,“我送你回去,很快。”他甚至沒再看我一眼,擁著蘇晚意,
徑直從我面前走過。蘇晚意在他懷里,側(cè)過頭,對我露出一個極快、極輕的微笑。那笑容,
沒有一絲溫度,充滿了**裸的勝利和嘲諷。走廊的穿堂風很冷,吹得我骨頭縫都在疼。
我看著他們相擁離去的背影,像一對璧人。而我,像個多余的闖入者。胃里一陣翻騰,
我扶著冰冷的墻壁,彎腰干嘔起來,牽扯到肋骨,疼得我眼前發(fā)黑。真狼狽啊,沈未晞。
一周后,我能勉強下地活動了。顧嶼深終于想起來我這個“救命恩人”,出現(xiàn)在我病房。
他帶著一身外面的寒氣,西裝革履,英俊依舊,只是眉宇間有些疲憊?!案杏X怎么樣?
”他站在床邊,居高臨下地看著我,像是在詢問一個下屬的工作進度。“死不了。
”我低頭看著平板,處理著堆積的工作郵件。沈家的公司在我手里,
才勉強沒被那群虎視眈眈的親戚瓜分掉。顧嶼深給的錢,是吊命的參湯,真正的血肉,
還得我自己掙。他似乎被我的冷淡噎了一下,沉默片刻,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,
放在床頭柜上。“簽了吧。城西那個新項目,沈家可以占三成干股。算是對你的補償。
”語氣施舍。我抬眼,瞥了瞥那份文件。三成干股,價值驚人。足以讓沈家徹底翻身,
甚至更上一層樓。以往,我會感激,會小心翼翼地收下,
然后更加努力地扮演好“顧太太”的角色。但現(xiàn)在,
我只覺得那塊印著顧氏集團燙金logo的文件封面,刺眼得厲害?!邦櫩偝鍪终娲蠓?。
”我扯了扯嘴角,沒碰那文件,“用錢買心安?”顧嶼深臉色沉了下來:“沈未晞,
你說話別陰陽怪氣。晚意身體不好,我只是多照顧她一些。你救了我,我很感激,
這份補償是你應(yīng)得的?!薄皯?yīng)得的?”我放下平板,抬頭直視他,心口那片涼意蔓延開,
“顧嶼深,如果那天被撞的是蘇晚意,你現(xiàn)在還會站在這里,用‘補償’來打發(fā)我嗎?
”他眼神倏然銳利,帶著被冒犯的不悅:“沈未晞!注意你的言辭!晚意她沒做錯什么!
”“是啊,她沒錯?!蔽倚α耍Φ美吖嵌荚诔橥?,“錯的是我。
我就不該不知死活地沖出去替你擋那一下,壞了你英雄救美的好機會,對吧?
”“你簡直不可理喻!”顧嶼深被我激怒,額角青筋微跳,“你以前不是這樣的!”“以前?
”我看著他盛怒的樣子,只覺得無比疲倦,“以前是我蠢,以為人心是塊石頭,
捂久了也能熱。現(xiàn)在明白了,石頭就是石頭,捂不熱,只會硌得自己滿手是血。
”我指著門口,聲音平靜得可怕:“補償我不需要。拿著你的錢,去好好照顧你的蘇**。
現(xiàn)在,麻煩你出去,我要休息?!鳖檸Z深站在原地,臉色鐵青,胸膛起伏著。
他大概從未見過如此“不識抬舉”的我。最終,他什么也沒說,抓起那份文件,摔門而去。
巨大的聲響震得病房嗡嗡作響。我閉上眼,靠在冰冷的床頭。眼淚毫無預(yù)兆地滾下來。
不是為他,是為那個傻乎乎捂了三年石頭的自己。出院那天,顧嶼深沒來。
來接我的是我的特助,江臨。一個話不多、但辦事極其穩(wěn)妥的男人。“沈總,
直接回公司還是?”江臨幫我拉開黑色賓利的車門?!肮尽!蔽易M去,
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,醫(yī)院那股檸檬消毒水味似乎還縈繞在鼻尖。
江臨透過后視鏡看了我一眼,欲言又止?!坝性捑驼f?!蔽胰嗔巳嗝夹摹?/p>
“顧總他……昨晚包下了‘云頂’溫泉會所,為蘇**慶生?!苯R的聲音沒什么波瀾,
只是在陳述事實。云頂溫泉,本市最燒錢的銷金窟,會員制,私密性極好。
顧嶼深曾在那里給我過過一次敷衍的生日,流程像在完成KPI?,F(xiàn)在,
他包場給蘇晚意慶生。我扯了扯嘴角,沒說話。心口那片荒蕪之地,
連最后一點火星都熄滅了。也好。徹底死心,才能走得干脆?;氐焦?,
一頭扎進堆積如山的工作里。只有忙碌能讓我暫時忘記那些糟心事。顧嶼深大概也氣得不輕,
半個月沒露面,也沒電話。倒是蘇晚意,大概是在顧嶼深那里受足了寵愛,開始不安分了。
她加了我的微信。驗證消息寫著:“未晞姐,我是晚意,那天在醫(yī)院嚇到你了吧?
想跟你道個歉?!蔽覜]通過。她鍥而不舍,換了個號碼發(fā)短信?!拔磿劷?,
我知道你生嶼深哥的氣??筛星榈氖虑槊銖姴粊恚瑥娕さ墓喜惶?。我和嶼深哥是真心相愛的,
你何必把自己弄得這么難堪呢?不如好聚好散,大家都體面?!蔽铱粗菞l短信,氣笑了。
體面?她在我丈夫懷里對我耀武揚威的時候,怎么不講體面?我直接截圖,想發(fā)給顧嶼深,
手指懸在發(fā)送鍵上,又停住了。發(fā)給他看,然后呢?他只會覺得我無理取鬧,
惡意中傷他純潔無瑕的白月光。自取其辱。我刪掉截圖,把這個新號碼也拉黑。世界清凈了。
但蘇晚意顯然沒打算放過我。幾天后,一個商業(yè)慈善晚宴。顧嶼深作為本市商界新貴,
自然在受邀之列。作為他名義上的妻子,我也得出席。這種場合,
以前是我替他打點交際、維系人脈的主戰(zhàn)場。如今,卻成了戰(zhàn)場本身。
我選了一條簡潔的黑色緞面長裙,沒有多余裝飾,襯得臉色愈發(fā)蒼白,
卻也多了幾分拒人千里的冷冽。顧嶼深是和蘇晚意一起來的。
蘇晚意穿著一身仙氣飄飄的白色羽毛長裙,妝容精致,小鳥依人地挽著顧嶼深的手臂,
笑容甜美。顧嶼深一身高定黑色西裝,英俊逼人,只是目光在觸及我時,微微一頓,
隨即恢復(fù)了一貫的淡漠疏離。“嶼深哥,你看未晞姐,一個人好孤單哦,我們?nèi)ゴ騻€招呼吧?
”蘇晚意聲音不大不小,剛好讓周圍幾個豎著耳朵的人聽到。她拉著顧嶼深,款款向我走來。
“未晞姐,好久不見呀?!碧K晚意笑容無懈可擊,帶著勝利者的優(yōu)越感,“你臉色不太好,
是不是身體還沒恢復(fù)好呀?嶼深哥一直很擔心你呢。”顧嶼深沒說話,只是看著我,
眼神復(fù)雜。擔心?呵。我晃了晃手中的香檳杯,扯出一個標準的社交微笑:“勞蘇**掛心,
死不了?!碧K晚意像是沒聽出我話里的刺,依舊笑著:“那就好。對了未晞姐,
上次不小心打碎你的花瓶,我一直很過意不去。嶼深哥給我在拍賣會上拍了個新的,
說是乾隆官窯的,改天我讓人給你送過去?”她說著,還輕輕晃了晃顧嶼深的手臂,
像是在撒嬌。顧嶼深臉上沒什么表情,算是默認。周圍的目光,或同情,或譏誚,或看好戲,
像針一樣扎在我身上?!安槐亓??!蔽衣曇羝届o,直視著蘇晚意那張無辜又得意的臉,
“碎掉的東西,再像也不是原來那個。就像搶來的男人,再好,也透著股賊腥味。
”話音一落,四周瞬間安靜下來。針落可聞。蘇晚意的笑容僵在臉上,眼圈瞬間紅了,
泫然欲泣地看向顧嶼深:“嶼深哥,
未晞姐她……她怎么能這樣說我……”顧嶼深的臉色瞬間沉得能滴出水,他上前一步,
高大的身影帶著極強的壓迫感籠罩下來,聲音冰冷刺骨:“沈未晞!立刻給晚意道歉!
”他盯著我,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怒火和失望,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,帶著無聲的審判。心,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緊,
然后摔在地上,碾得粉碎。這一刻,什么體面,什么沈家,什么顧太太的虛名,
都變得無比可笑。我看著眼前這個我名義上的丈夫,看著他為了另一個女人,
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我怒目而視。我甚至能聽到自己心死的聲音。清脆的,
像那只被摔碎的粉彩花瓶。我緩緩吸了一口氣,壓下喉嚨里的腥甜,再抬眼時,
臉上竟然還能扯出一個笑。那笑容,大概比哭還難看。我看向蘇晚意,一字一句,
清晰無比:“蘇**,對不起?!碧K晚意臉上立刻浮現(xiàn)出掩飾不住的得意。
“我不該說大實話,讓你難堪了。”我緊接著補充道,語氣平淡無波。
蘇晚意的得意凝固在臉上。顧嶼深眼中怒火更盛。我沒再看他們,
將手中的香檳杯隨意放在旁邊侍者的托盤上,發(fā)出清脆的碰撞聲。然后,我轉(zhuǎn)身,挺直脊背,
在無數(shù)道復(fù)雜的目光中,踩著高跟鞋,一步一步,無比堅定地走出了這個金碧輝煌的宴會廳。
身后,似乎傳來顧嶼深壓抑著怒火的低吼:“沈未晞!”我沒有回頭。夜風很涼,吹在臉上,
帶走最后一絲殘留的溫度。第二天,我讓江臨把一份文件送到了顧嶼深的辦公室。
離婚協(xié)議書。我簽好了名字,財產(chǎn)分割部分一片空白。沈家欠顧家的錢,
這三年我用工作、用隱忍,早已連本帶利還清。至于顧家給沈家的項目,
我標注了“可剝離清算”。我要的,是干干凈凈地離開。江臨送完文件回來,
臉色有些凝重:“沈總,顧總他……當場把文件撕了?!蔽仪弥I盤的手沒停,
眼皮都沒抬:“那就再打印一份送過去?!薄八€說……”江臨猶豫了一下,
“除非您親自去談,否則免談。”我嗤笑一聲。親自去談?無非是想看我失態(tài),看我后悔,
看我痛哭流涕地求他不要離婚,然后他再高高在上地施舍我一點憐憫,或者更殘忍的羞辱。
“告訴他,我很忙?!蔽艺Z氣平淡,“沒空陪他演瓊瑤劇。協(xié)議他愛簽不簽。分居兩年,
訴訟離婚也一樣。”我受夠了。這場以利益開始、以羞辱貫穿的婚姻,早就該結(jié)束了。
顧嶼深顯然沒把我的“訴訟離婚”威脅當真。他大概覺得,我就像以前每次鬧別扭一樣,
哄哄(或者晾一晾)就好了。沈家還在,沈氏公司還需要顧氏這棵大樹遮陰,
我沈未晞離了他顧嶼深,根本活不下去。他撕了第二份離婚協(xié)議。然后,
開始了他自以為是的“挽回”。先是讓林秘書送來了一個巨大的絲絨禮盒。
里面是一條鉆石項鏈,主鉆大得嚇人,旁邊還躺著一張卡。附言:晚意的事,是我考慮不周。
項鏈是賠禮,卡里的錢,當零花。我看著那閃瞎眼的鉆石,只覺得諷刺無比。他永遠是這樣,
以為錢能解決一切。我把項鏈和卡原封不動讓江臨退了回去。接著,他開始“偶遇”。
在我公司樓下,在我常去的咖啡廳,在我合作的客戶公司門口。
他開著那輛扎眼的黑色庫里南,穿著價值不菲的手工西裝,像個移動的奢侈品展示架,
堵在我面前?!拔磿劊覀冋?wù)??!彼偸沁@么說,眉頭微蹙,
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……困惑?似乎不明白,為什么這次我的“氣性”這么大。
“顧總,我很忙?!蔽颐看味祭@開他,目不斜視?!吧蛭磿?!”他會帶著薄怒抓住我的手腕,
“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?離婚不是兒戲!”他的手勁很大,捏得我腕骨生疼。
我用力甩開他,冷冷地看著他:“顧嶼深,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鬧嗎?”他看著我冰冷的眼神,
像是第一次真正認識我,抓空的手僵在半空?!巴硪饽沁叄視幚砗??!彼噲D解釋,
語氣帶著一種施舍般的退讓,“她身體不好,我只是……”“只是情難自禁?只是舊情難忘?
”我打斷他,扯出一個譏誚的笑,“顧嶼深,收起你那套吧。你的蘇**是心口朱砂痣,
我呢?是墻上礙眼的蚊子血?,F(xiàn)在,這蚊子血自己識相,要滾了。你該放鞭炮慶祝,
而不是在這里假惺惺地表演情深義重。你不累,我看著都惡心?!彼晃叶碌媚樕F青,
眼神陰沉得可怕?!吧蛭磿劊銊e后悔!”他丟下這句話,轉(zhuǎn)身大步離開,
背影帶著被徹底激怒的戾氣。后悔?我摸著被他捏疼的手腕,看著那絕塵而去的車尾燈。
我只后悔,沒早點看清,沒早點抽身。顧嶼深的“挽回”行動,
在又一次被我當眾冷臉拒絕后,升級了。他開始在商業(yè)上施壓。
沈氏正在談的一個至關(guān)重要的**合作項目,原本十拿九穩(wěn),突然被卡住了。風聲放出來,
是顧氏打了招呼。幾個原本談好的融資,對方開始支支吾吾。江臨把情況匯報給我時,
臉色很難看:“沈總,顧總這是……鐵了心要逼您低頭。”我站在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,
看著腳下繁華的都市。夕陽的余暉給冰冷的鋼筋森林鍍上一層血色。低頭?
向那個為了白月光,一次次將我尊嚴踩在腳下的男人低頭?“告訴項目組,
按最壞的情況準備預(yù)案。”我的聲音很穩(wěn),聽不出情緒,“融資那邊,把備選方案提上來。
另外,把我們和‘啟明資本’前期接觸的資料,整理一份給我?!薄皢⒚鳎俊苯R有些意外,
“他們背景復(fù)雜,而且胃口很大……”“我知道?!蔽肄D(zhuǎn)過身,逆著光,看不清表情,
“但現(xiàn)在,我們還有更好的選擇嗎?”顧嶼深想逼我走投無路,回去求他。他做夢。
與啟明資本的談判異常艱難。對方的負責人周牧野,是個笑面虎,背景成謎,手段狠辣,
在圈子里名聲不算好。他叼著雪茄,瞇著眼打量我:“沈**,不,顧太太?
顧總知道您來找我嗎?”“我和顧嶼深正在辦理離婚。”我開門見山,
把準備好的方案推過去,“周總,沈氏這個項目的前景和利潤,您是行家,看得明白。
顧氏能給的,我能給雙倍。顧氏給不了的,”我頓了頓,迎上他探究的目光,
“比如整個南部新區(qū)的原料獨家**權(quán),我也可以談?!敝苣烈澳樕系男θ萆盍诵?,
帶著玩味:“沈**好魄力。不過,跟顧家對著干,風險可不小啊。”“風險與收益并存。
”我直視他,“周總像是怕風險的人嗎?”“哈哈哈!”周牧野大笑起來,掐滅了雪茄,
“有意思!沈未晞,你比你那個眼高于頂?shù)恼煞蛴幸馑级嗔耍∵@個項目,我投了!
”走出啟明資本的大樓,夜風帶著涼意。江臨有些擔憂:“沈總,
周牧野這人……”“我知道。”我打斷他,拉開車門坐進去,“與虎謀皮。但我們現(xiàn)在,
別無選擇?!敝辽伲辛酥苣烈暗淖①Y和背后的支持,那個被卡住的**項目,
很快重新啟動了。顧嶼深的施壓,被硬生生撕開了一道口子。
顧嶼深顯然沒料到我能絕地反擊。而且,是和周牧野攪在一起。他直接沖到了我的辦公室。
彼時,我正和周牧野敲定最后的合同細節(jié)。顧嶼深連門都沒敲,一身煞氣地闖了進來,
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,先剮過我,然后狠狠釘在翹著二郎腿、一派悠閑的周牧野身上。
“沈未晞!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!”他聲音壓抑著狂暴的怒火,“你找誰不好,找他?
!”周牧野慢悠悠地喝了口茶,笑得像只狐貍:“顧總,好久不見啊,火氣這么大?
沈總現(xiàn)在可是我的重要合作伙伴,你對她說話,客氣點。”“合作伙伴?
”顧嶼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眼神銳利地刺向我,“沈未晞,周牧野是什么人?
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!你跟他合作?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,還是嫌沈家垮得不夠徹底?!
”我合上手中的鋼筆,抬頭,平靜地迎上他憤怒的目光?!邦檸Z深,我跟誰合作,
是我的自由。沈家的死活,現(xiàn)在也與你無關(guān)了。”我指了指他身后敞開的門,“現(xiàn)在,
麻煩你出去。我們在談?wù)??!薄芭c我無關(guān)?”顧嶼深像是被這句話徹底點燃,
他幾步跨到我的辦公桌前,雙手撐在桌面上,俯身逼近我,眼神陰鷙得嚇人,“沈未晞,
你是我老婆!只要一天沒離婚,你的事就歸我管!
”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冷冽氣息混合著怒火撲面而來。我甚至能看清他眼底跳動的瘋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