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傻子女友是千億女總裁》 章節(jié)介紹
《傻子女友是千億女總裁》是樹男諸多作品里口碑最高的一本小說,很多人由此被樹男俘獲成為粉絲。該小說里頗具文學(xué)性,是一部值得細(xì)讀的作品?!渡底优咽乔|女總裁》第2章內(nèi)容介紹:4我站在金樽國際酒店的旋轉(zhuǎn)門前,保安打量我的視線像在看老鼠。"找王小.........
《傻子女友是千億女總裁》 第2章傻子女友是千億女總裁 在線試讀
4
我站在金樽國際酒店的旋轉(zhuǎn)門前,保安打量我的視線像在看老鼠。
"找王小姐?"前臺小姐沒抬頭看我一眼,"你有預(yù)約嗎?"
我攥緊手里的陶瓷水杯,雨晴用它用了一年,杯口還有一個她不小心摔著留下的豁口。
"告訴她,大林來了。"
電梯門開時,王阮南正俯身給雨晴戴項(xiàng)鏈。
"這是我特意選的從日本空運(yùn)來的和牛。"雨晴切下一小塊火候正好的牛排舉到王阮南嘴邊,"你嘗嘗看嘛。"
這副樣子讓我恍惚。
我記得去年冬天工地停工,我們蹲在漏風(fēng)的工棚里分吃一包泡面。
她把自己那半里的兩顆肉粒放到我碗里,一臉認(rèn)真的在我手上寫道:"大林,等以后有錢了我要讓你天天吃肉。"
王阮南皺眉推開她的手:“七分熟太生了。"
他轉(zhuǎn)頭對服務(wù)員說,"換全熟的,吃這種半生不熟的對我老婆胃不好。"
"這怎么還來了個乞丐?"王阮南透過鏡子看到了我,一臉鄙夷。
王阮南突然笑了:"哦,這好像是那個讓你睡水泥地的吧?"他伸手揉著雨晴的發(fā)頂,"傻丫頭,這種底層人的床你怎么也敢爬的?"
“別說他,正吃著飯呢!竟讓我犯惡心!”
雨晴舉著的刀叉上反射的冷光刺的我心口疼。
一個跟了我一年的小傻子,怎么一下之間就變成了這樣!
我把懷里的水杯用力的砸在地上:"雨晴!你裝失憶裝上癮了?"
她放下刀叉猛地站起來:"你以為自己是誰?"
她看我的眼神里充滿嫌棄和厭惡:"你不過是我離家出走時遇見的一條看門狗!"
王阮南攬住她肩膀輕笑:"狗還知道叼食盆討飯呢。"
他彈了彈手邊的支票本:"說吧,你想要多少?我一小時賺的錢都夠買你這樣的賤命幾百條。"
我低著頭不說話,卻沉沉的笑出聲。
“老公,趕緊處理掉這個人,看見他我就煩。”
我猛的抬頭看向她,正對上她那副玩味的表情。
“再見了,農(nóng)民工?!?/p>
雨晴踩著高跟走遠(yuǎn)了,王阮南招了招手。
一群保鏢把我按在了露臺的欄桿上,九十九層樓高,風(fēng)聲凜冽。
我掙扎無果,上半身被壓的喘不過氣。
“賤狗,以后離我未婚妻遠(yuǎn)一點(diǎn)。”
“再出現(xiàn)在我視野里,有你好看的?!?/p>
我攥緊拳頭冷聲道:“你有什么資格命令我。”
“哎喲,那你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。”他把手中的酒淋在我身上,“來人,把他給我丟下去!”
這時雨晴急促的聲音傳來:“等等!”
5
保鏢的手已經(jīng)卡在我脖子后面,把我半個身子壓到欄桿外。
“怎么了寶貝?要對他再狠點(diǎn)嗎?”王阮南摟住走來的雨晴。
“現(xiàn)在咱們公司正要上市,別在這個時刻弄出丑聞?!?/p>
“給點(diǎn)教訓(xùn)就夠了,咱們一會還有任務(wù),別耽誤了正事~”
王阮南輕笑一聲,抬手示意保鏢松開我。
"聽見了嗎小子?雨晴心軟,留你一條賤命。"他俯下身用極低的聲音說道,"但你要是再敢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..."
"砰!"我一拳砸在他鼻梁上。
保鏢再次撲上來,但我已經(jīng)閃到一旁。
王阮南捂著鼻子后退,血從手指里滲出來,活像一個小丑。
"你他媽!"他氣急敗壞道,“來人!給我狠狠收拾他!”
"雨晴!"我打斷王阮南走到她的面前,"你還記得我剛碰見你時是怎么照顧你的嗎?"
她睫毛顫了顫低下頭不敢直視我的眼睛。
"大林..."她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,"我現(xiàn)在很忙,等之后有時間我會..."
"有時間再來哄我?"我嗤笑出聲,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。
"也別麻煩了,你把這一年我照顧你的賬結(jié)了就行。"
她顫顫的接過紙打開看。
上面密密麻麻的記著我們一年來的每一筆開銷。
有給她買藥的,也有買應(yīng)季衣服的,甚至還有一次她發(fā)燒時非要我跑半個市區(qū)去買的冰糖葫蘆......
看到最后,總數(shù)一共為三萬三千三百三十三塊三毛。
王阮南好奇的湊過頭來看,然后哈哈大笑起來:"就這點(diǎn)錢?連我日常喝的半瓶酒都不到。我給你轉(zhuǎn)十萬,多的當(dāng)你辛苦費(fèi)了。"
雨晴盯著那張紙,沒有回話,只不過臉色一點(diǎn)點(diǎn)變白。
"你...記賬?"她聲音顫抖聽不出真實(shí)的情緒,"三百六十五天...你一直都在記賬?!"
我聳聳肩:"畢竟窮慣了,生活向來要精打細(xì)算。"
幾滴淚水從雨晴的眼眶流出,她看我的眼神摻雜了些冷漠。
其實(shí)那本子是前幾天才開始寫的。
在她被接走的第二天,我躺在工棚里心臟空落落的難受。
當(dāng)時腦子一熱,就開始回憶我們在一起這段時間給她花過的每一分錢。
做完這些事情,我安定了許多。
這些密密麻麻的數(shù)字好像可以證明那段日子真的存在過。
“好...這些錢,我給你?!彼鏌o表情的說道,下一秒?yún)s突然抓起桌上的紅酒潑過來。
液體落在了紙上,那些歪七扭八的數(shù)字糊成了一團(tuán)。
"夠了嗎?"她猛地看向我,"現(xiàn)在你滿意了?!"
我搖搖頭,彎腰撿起濕透的紙。
"好,那接下來——我祝你幸福。"
轉(zhuǎn)身時,我聽見她在背后喊我名字。
但電梯門已經(jīng)合上,鏡面照出我崩潰的樣子——笑中帶淚,是真他媽難看。
6
在我回去的路上,雨晴給我一個勁的打電話發(fā)消息。
我嫌煩,直接把手機(jī)調(diào)成了免打擾模式。
我盯著屏幕上的"雨晴"兩字,想起半年前那個二手小靈通。
那是我為了她方便給我傳遞消息去地攤上淘來的。
那個手機(jī)屏幕有道縫,按鍵上的數(shù)字也都磨沒了。
我原本以為她會不喜歡。
可沒想到她整天都把它掛在脖子上,通訊錄里也只有我。
哪怕我就在一旁的大棚里煮面,她也要打來電話。
發(fā)出“嗯嗯啊啊”的聲音,然后給我再發(fā)來消息問我大林哥,面好了沒呀~
這時一個陌生號碼打來把我從思緒里拉出,我下意識按了接聽。
“喂!大林!你去哪里了!趕緊給我回來!”
雨晴焦急的聲音從那頭傳來。
我掛掉電話,又一個陌生號碼打來。
"大林!"她的聲音帶著哭聲,"你聽我解釋......"
這時背景音里有人在催:"雨總,上市發(fā)布會還有二十分鐘開始。"
“好,我知道?!彼亓艘痪滢D(zhuǎn)頭接著給我說:
"大林,咱們能不能別鬧了,"她壓低聲音語速飛快,"我現(xiàn)在真的走不開,等這陣子忙完,我們..."
聽著她的話,我感到一陣莫名其妙。
窗外忽然下起了雨,我記得去年有次臺風(fēng),她縮在我懷里,用小靈通打字給我看:"大林哥,我要是哪天走丟了,你就一直打電話,一定要把我找回來。"
可現(xiàn)在她搖身一變成了什么總裁,還有一個門當(dāng)戶對的未婚夫。
難不成我就是一個她的玩偶?上流的東西玩膩了玩我是她的一種新鮮感?
不管她怎么想,我已經(jīng)厭倦了這樣莫名其妙的關(guān)系。
"雨晴,"我打斷她,"傷人的話都是你說的,我們的緣分也是你親手扔掉的。"
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幾秒。
"我知道你生氣,"她的呼吸聲忽然變得很輕,"但王阮南他..."
"寶貝,你在跟誰打電話呢?"王阮南的聲音傳來,“咱們的小孩嗝屁袋到了,還有五分鐘,我們還能再來一次?!?/p>
"你再考慮一下吧。"她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官方,像在談一筆生意,"晚上我再打給你。"
電話掛斷的嘟嘟聲猝不及防的響起。
回到我自己的公寓樓,電視里正直播著雨氏集團(tuán)上市的發(fā)布會。
畫面里王阮南穿著定制西裝站在臺上,手搭在雨晴腰后。
鏡頭特寫給到她無名指的鉆戒時,解說員正一臉激動的介紹:"王阮南先生作為最大投資人,將與雨晴女士共同......"
我關(guān)掉電視,把那個小靈通從抽屜里拿出來。
電池早就鼓包了,屏幕裂痕里還有一些工地上的灰。
我捻著灰塵,想起之前有一晚她高燒不退,我連夜背著她跑了三公里去找診所。
這小靈通在顛簸中從她脖子上甩出去,她硬是要瘸著腿回去撿。
我自嘲的笑了笑,把它丟在了垃圾桶。
凌晨四點(diǎn)十七分,雨晴沒有再打來過電話。
想來也是,集團(tuán)上市成功了,我一個什么都沒有的人還有什么值得掛念的呢?
我打開手機(jī),拉黑了她。
看著另外兩個不認(rèn)識的號碼,估計是她身邊員工的。
真有意思。
當(dāng)年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我看的小傻子,現(xiàn)在搖身一變成了大女主。
我閉上眼睛,窗外又開始下雨。
和一年前遇到她時一樣大。
7
隔了幾天我回到工地工作。
正蹲在樓梯上擰螺絲時,瘦猴叼著煙走了過來:
"喲,大林哥還回咱這搬磚呢?"
“是外面花花世界迷人眼不習(xí)慣嗎?”
四周響起一片哄笑。
我沒吭聲,用扳手在鋼筋上磨出刺耳的聲響。
瘦猴見我不說話,于是彎下腰湊得更近。
"你說王總的床是不是比咱們工棚的木板軟???一想到那種畫面,哎!"
“砰!”
扳手落在他腳邊,整個工地都安靜下來。
我慢慢站起身一臉冰冷的看著他:"再說一個字,我讓你以后用牙叼磚頭。"
瘦猴臉色發(fā)青地退開,但看著我的眼神無比惡毒。
我拖著工具箱離開工地,汗水順著額頭落進(jìn)領(lǐng)口。
去年這時候,雨晴總會拿著一條干凈的大毛巾在路口等我。
整個人臟兮兮的也要用毛巾給我擦汗。
而現(xiàn)在,太陽西下只是拉長了我自己的影子。
回到家推開門的時候,我愣在了原地。
家里發(fā)霉的墻紙變成了高檔的進(jìn)口布料,單張木板床上鋪著柔軟的床墊,連地攤上買的廉價工具箱都變成了全自動的德國貨。
"驚喜嗎?"
雨晴從里屋走出來,身上只穿著一件黑色的吊帶裙。
"我自己今天去家具廠挑選的。"她一臉期待的看著我,"這些都是你之前說想要的。"
我低頭看到了她腳上那雙帶鉆的高跟鞋,幾個月前她還非要和我擠一雙工地靴來著。
每次回來一排腳趾凍的通紅,像小蘑菇。
我掏出手機(jī)打給搬家公司。
然后打開門走出去:"搬家的二十分鐘到,你帶著你的東西滾出去。"
她的笑容僵在臉上,仿佛沒想到我會是這樣的反應(yīng):"大林,我知道你生氣,但我和王阮南真的只是..."
"只是逢場作戲?就像你當(dāng)初在我身邊裝傻子一樣?"
“你為什么要這樣說!我如果對你沒有感情怎么會做這些事!”
"做什么?"我冷笑著問道。
"記得你怎么在發(fā)布會三說感謝王阮南先生一直以來的支持?"
“那只是應(yīng)付媒體的!”她大喊著解釋道。
我搖搖頭,這時搬家公司的小哥到了:
"老板,這些家具都是新的吧?"
我扭頭看著雨晴:“這些你還要不要?”
她皺著眉不說話。
"全扔了,走的時候麻煩也帶走這位女士。"
雨晴站在滿屋的奢侈品中間像一個犯錯的小孩,但是不會再有人原諒她了。
“我說了,我們之間沒有關(guān)系了,以后麻煩別再來找我?!?/p>
她一句話沒說轉(zhuǎn)身走進(jìn)臥室,沒一會抱著一個紙箱走出來。
"這都是你的東西,雖然換了好的家具,但這些舊東西我一件沒丟!"她把箱子扔在我腳下。
我低頭瞥了一眼,里面有破了的工裝手套,穿破的拖鞋...還有那個屏幕碎裂的小靈通。
箱子最上面還壓著張照片,那是我們第一次去市區(qū)商場吃飯對著鏡頭比剪刀手拍的。
"既然是你說的,那就如你意吧。"她穿著高跟鞋踩過那張照片,頭也沒回的走了出去。
她踢翻紙箱的時候小靈通滾了出來,背面有一行用馬克筆寫的小字:
“我和大林哥全天下第一好!”
我還記得她寫這行字時的模樣,只是現(xiàn)在字跡已經(jīng)模糊得快認(rèn)不出了。
8
第二天我什么也沒帶,只身一人買了火車票回到老家。
我用所有的積蓄在小鎮(zhèn)上開了個小賣部,還相親了一個本地的姑娘。
好巧不巧,她的年齡跟我相仿,性格也是我喜歡的類型,由于離得近,所以她每天都來我這當(dāng)幫手。
"大林哥,咱的冰柜又跳閘了!"
思雅從里屋探出頭,頭發(fā)上沾著面粉。
因?yàn)槲蚁矚g吃包子,所以思雅總是包不一樣餡的給我吃。
“好,我這就修?!蔽移鹕硖嫠恋纛^上的面粉,她卻突然踮腳在我臉上親了一口,然后咯咯笑著躲進(jìn)廚房。
我站在原地愣了神。
她和當(dāng)年雨晴偷親我后縮進(jìn)被窩的樣子像極了,只是思雅身上沒有那股刺鼻的香水味。
傍晚我們坐在柜臺后數(shù)零錢吃包子,小鎮(zhèn)的黃昏帶著土地的香氣。
她突然指著桌面上玻璃罐里的硬幣:"大林哥,這個為什么要放這呀?你也從不放新的硬幣進(jìn)去。"
我一時說不出話,因?yàn)槟鞘怯昵鐢€的第一筆私房錢,七塊三毛,全是她撿廢鐵換的。
當(dāng)時藏在這個玻璃罐里說要給我買生日禮物。
可后來她發(fā)燒,我因?yàn)楣べY沒下來所以用這錢給她買了退燒藥,她哭得像是天塌了。
“大林哥?”思雅把我從思緒里拉出。
"哦,沒事沒事,這是以前工地留下的。"我把硬幣倒進(jìn)她的掌心笑著說,"要不要給你買頭繩?"
她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眼里滿是愛意:"要帶小鈴鐺的那種!"
我在心里嘆了口氣,對思雅滿是虧欠。
后來有一天王阮南出現(xiàn)在我們小賣鋪門口,思雅當(dāng)時正往貨架上補(bǔ)新到的棒棒糖。
王阮南撞開我們的玻璃門發(fā)出巨響,嚇得思雅差點(diǎn)摔掉糖盒。
我拿著棍子從里屋走出來,看見那個曾經(jīng)在我面前穿的西裝筆挺的男人??伤F(xiàn)在這副模樣讓我差點(diǎn)沒認(rèn)出來,他的左眼紅腫,頭發(fā)繚亂。阿瑪尼牌的襯衫上全是血漬,活像一只迷路的狗。
"大林...大林!你果然在這,太好了!"他看我的眼神像是看到了救命恩人,"求求你了!救救我!"
思雅皺起眉頭下意識抄起掃把,我按住她的手:"沒事的,你先去里屋鎖好門。"
她放下掃把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大林哥,你要小心?!?/p>
思雅一走,王阮南突然朝我跪下。
“你干什么!快起來!”
他瘋狂的搖頭,哆嗦的掏出手機(jī)。
屏幕上是條短信:“找不到大林我必讓你身敗名裂。”
發(fā)件人是雨晴。
"她瘋了...她徹底瘋了!"王阮南死死的抱著我的大腿。
"她吞了我家三處礦場還不夠,現(xiàn)在還要我全家滾出省!"說著他扯開領(lǐng)口,露出手臂上被煙頭燙的疤,還有數(shù)道傷痕。
“她為什么對你這么做?”我感到匪夷所思。
"就因?yàn)槲艺f了句你像條狗!"王阮南眼睛通紅,滿是憤怒的瞪著我。
聽了他的話,我突然想起之前在工地,有次瘦猴罵我罵的很難聽,結(jié)果當(dāng)晚那家伙的床鋪就著了火。
看著他一臉復(fù)雜的表情,我踢開他。
"關(guān)我什么事?你之前不是還笑我記賬嗎?"
“我錯了...我錯了!”王阮南突然吼出聲。
“我不應(yīng)該之前嘲諷你,你想怎么樣懲罰我都行!”
“只要你回去找雨晴,那個瘋婆娘肯定可以消停下來的!”
“而且你放心,我和她真的只是合作關(guān)系。我只拉過她的手,其他的地方我都沒有碰的!”
“而且你只要看新聞就知道,雨晴小姐已經(jīng)光明正大的開發(fā)布會說了,你就是她的丈夫,她非你不嫁?!?/p>
我愣了一下,自從搬到鄉(xiāng)下后我就沒有再關(guān)注過這些消息了。
這時思雅的門鎖輕輕的響了一聲。
王阮南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撲向里屋:"妹子你勸勸他!那個瘋女人現(xiàn)在..."
“咚!”
我一腳踹在他肚子上,他吃痛的捂著肚子在貨架旁干嘔。
"滾回去告訴她,我這兒不是垃圾回收站。"我揪起他的衣領(lǐng)把他扔在門外。
他還想說什么的時候,我從桌上拿起了剪刀放在脖子前做動作。
在他走后,思雅默默的從身后抱住我。
“阿南哥...”
9
時間又過了兩個月,在這一段時間里我和思雅的關(guān)系迅速升溫。
所以今天黃昏時我約她在海邊散步,我想借此向她求婚。
我摸著褲兜,一枚戒指在里面有著美好的形狀。
我提前半小時到了海邊,沙灘上還留著退潮后的波紋。
我看向四周,遠(yuǎn)處的礁石邊有個白影子。
我起初以為那是思雅,直到那團(tuán)白色轉(zhuǎn)過來,我才看清是雨晴。
她穿著那條我攢了兩個月工資買給她的白裙子。
當(dāng)時她收到時光著腳在工棚里轉(zhuǎn)圈,說要留著等以后和我結(jié)婚穿。
但我明白,那個小啞巴已經(jīng)徹底死在了把發(fā)圈扔到火爐上的那一刻。
雨晴轉(zhuǎn)身看見我后就沖過來抱住了我。
"大林...我還是那個小啞巴,你看我穿著我們約定好要結(jié)婚的衣服,這還是你給我買的,我一直小心的保存到現(xiàn)在。"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。
“大林,不要再慪氣了好嗎?”
“我之前做的那些傷害你的行為,我只是想讓我們的生活變得更好,我有什么錯嗎?”
我一臉平靜的推開她:“雨晴小姐,請你自重?!?/p>
兜里的戒指讓我無比清醒,我知道未來將要和我相伴一生的是思雅,而不是她。
雨晴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。
“大林!我愿意放棄我所有的事業(yè),我可以繼續(xù)當(dāng)你的小啞巴,我們依舊可以像從前一樣,可以嗎?”
我搖搖頭,冷漠的開口:“雨小姐,你這樣做不覺得無聊嗎?那一年里我才是那個傻子吧?被你耍的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。是你一腳把我踢開的,現(xiàn)在你又想讓我回來?”
“不是的,不是的。”她哭著搖頭。
"雨小姐。"我退后兩步,"你記得甩開我的那天,你說過什么嗎?"
她僵住了,一臉茫然。
"你說..."我模仿她當(dāng)時的語氣。
"再見了,農(nóng)民工?!?/p>
“不!大林你聽我說?!?/p>
我搖搖頭再次推開她:“事情發(fā)展到現(xiàn)在這樣,你沒必要再接著演下去了?!?/p>
在這時思雅從附近一塊礁石后面探出身。
她穿著一身淡黃色連衣裙,手里拎著雙涼鞋,腳趾里還沾著沙子。
她走過來自然的牽起我的手。
雨晴看著這一幕,眼眶一下子就紅了。
“不!不能這樣!大林!只有我能成為你的妻子!”
思雅抓緊了我的手:"這位就是雨晴姐吧?"
她聲音輕得像海沫,溫柔卻又不容置疑:"大林跟我說過你。"
我?guī)讉€月前就將之前所有關(guān)于雨晴的事情都告訴了她。
思雅非但沒有離開我,反而更加堅定的和我在一起。
這時雨晴盯著思雅無名指上的草編戒指發(fā)呆,那是我上周用樹葉扭的,思雅非要戴著玩。
"你們......"
"我們要結(jié)婚了。"思雅挽住我胳膊一臉溫柔,"就在下個月,沙灘婚禮。"
雨晴的身體開始發(fā)抖。
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白裙子,又抬頭看向思雅脖子上掛著的塑料小海豚,那是我在夜市打氣球贏的禮物。
思雅非常喜歡,每次來沙灘都會戴上。
"你知道嗎?"思雅突然上前一步。
“雨晴小姐,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。”
“大林為你做的這些,哪怕是一條狗也會搖著尾巴感謝吧?”
“所以其他的話我也不想說,希望以后請您不要再打擾我的丈夫?!?/p>
雨晴踉蹌著后退,海水浸濕了她的裙擺。
"對了,"思雅從包里掏出個信封。
里面是那張被紅酒泡爛的賬本殘頁,我都不知道思雅是什么時候在我的舊物里找到的。
雨晴接過去時,殘頁上的數(shù)字已經(jīng)暈成了一片黑色。
只剩最下面那行還清晰:
冰糖山楂 5元(她發(fā)燒非要吃)
潮水這時突然漲上來沖走了她手里的紙。
她轉(zhuǎn)身往海里走,想要拿回那張紙。
思雅拉住我:"老公,咱們要追嗎?"
我看著遠(yuǎn)處摩托艇的轟鳴,有幾個救生員正往這邊趕。
我搖搖頭,轉(zhuǎn)身掏出戒指單膝跪進(jìn)濕沙里:"思雅,嫁給我好嗎?我愛你。"
思雅捂著嘴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淚水落進(jìn)海里,夕陽把三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。
只不過最長的那條終將被海水吞沒。
(全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