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胭脂斬傀:瘋批國師糖霜囚》 章節(jié)介紹
作為言情小說中的翹楚之作,《胭脂斬傀:瘋批國師糖霜囚》憑借跌巖起伏的故事情節(jié),高度契合年輕讀者的閱讀心理,讓本部小說成為最受歡迎的言情類網絡小說。該小說第2章內容介紹:金鑾殿的早朝在一片混亂中草草收場。云灼跌坐在馬車中,昨夜的夜宴、今早的朝.........
《胭脂斬傀:瘋批國師糖霜囚》 第18章 在線試讀
金鑾殿的早朝在一片混亂中草草收場。云灼跌坐在馬車中,昨夜的夜宴、今早的朝堂對峙,仿若一場場重疊的噩夢。她的衣袖已被蕭臨淵的鮮血浸透,那股鐵銹般的氣息混著龍涎香,讓她幾欲作嘔。
“**,我們這就**坊司嗎?”小翠的聲音從車外傳來,帶著一絲戰(zhàn)栗。云灼隔著車窗望去,見她一張小臉煞白,顯然還未從朝堂上的變故中回過神來。
“不,”云灼輕嘆一聲,撫著額角的劇痛,“我們去云來居。岫姐還在那里等消息,她得知道蕭臨淵殿下為救我受了傷?!?/p>
云來居的外廊上,云岫正負手而立。他的墨色長衫在晨風中獵獵作響,腰間玉佩空缺的位置顯得格外刺眼——昨夜為救云灼,他將那枚能暫時壓制蠱毒的玉佩,永遠留在了蕭臨淵的傷口里。
“妹妹?!痹漆兜穆曇舻统寥鐞灷?,云灼剛下車,他便大步跨來,扯住她的手腕,“情況如何?”
云灼抬眸,卻見他袖口處的暗紅血漬尚未干透,想必是慌忙趕來,連衣衫都未及更替。她喉頭發(fā)緊,半晌才擠出一句:“臨淵殿下方才替我擋了謝無咎一擊,傷得不輕。我得即刻進宮探望,你同我一道去吧?!?/p>
云岫沉默片刻,眼中掠過一絲狠戾:“我這就回房取些銀兩,備足信物,隨妹妹進宮?!彼砷_云灼的手腕,轉身便往內院走去。云灼望著他僵直的背影,心中涌起一陣酸楚——云岫脖頸處的胭脂紋路,昨夜又因蠱毒發(fā)作新增了兩道血痕,可他卻連聲痛呼都未曾發(fā)出。
二人剛踏入云來居偏廳,一名玄色勁裝的內侍便匆匆而至。他顧不得行禮,徑直沖云灼道:“云姑娘,太子殿下著我來報,謝無咎那瘋子突然帶人闖入御藥房,揚言要取云岫的血煉傀!”
云灼的腦子“轟”地炸開。謝無咎竟敢在白晝時分犯下如此逆行,分明是將整個朝堂置于死地而后快。她腦海中突然閃過昨夜禮部侍郎暈厥前瞪向謝無咎的驚恐眼神,還有朝堂上那些被傀儡術控制的官員——這瘋子國師,怕是已將整個大胤當作他的煉傀場。
“妹妹,”云岫突然扯住云灼的衣袖,他的指尖冰涼,“謝無咎定是查覺我體內的蠱毒尚未完全發(fā)作,才要借我的血穩(wěn)定傀儡陣。我這就隨你進宮,哪怕是死,也不能讓他得逞?!?/p>
云灼卻猛地搖頭。方才在金鑾殿,她分明看見謝無咎腕間的傀線在太后傳喚時劇烈抖動——那些傀儡線分明受某種暗勁牽引,指向的絕非云岫。而昨夜夜宴上,謝無咎突然扯開衣襟露出的胸膛,暴走的傀線竟在跳動間拼出“血祭”二字。謝無咎要的,絕非云岫一人的血。
“岫姐,”云灼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冷靜,“你速回房取齊行囊,我已命人備好馬車,送你暫避赤羌使團。你的胭脂蠱一日不除,就一日不能涉險?!?/p>
云岫還想再說什么,卻被云灼不容置疑的眼神堵了回去。他知道,妹妹這倔強性子一旦發(fā)作,十頭牛都拉不回來。他只得轉身沖向內院,玄色長衫在風中張揚如幟。
云灼快步追上內侍,卻突見小翠跌跌撞撞奔來:“**,赤羌圣女來了!她……她說有要緊事!”
云灼心下一沉。月璃素來行事謹慎,此時登門,必有大事。她轉身奔向正廳,卻見月璃的銀色帷帽已在檐下等候。那帷帽遮住大半張臉,可云灼仍能察覺到她身上的急切之氣。
“云姑娘,”月璃掀開帷帽,面紗下是張略帶倦意的臉,“謝無咎方才突然遣人往赤羌使團索要血晶礦石。我查過賬冊,那種礦石混入傀儡術后,能增強傀儡百倍戰(zhàn)力?!?/p>
云灼只覺太陽穴突突直跳。她想起昨夜夜宴上,謝無咎突然扯碎山予兵部尚書的朝服,其后背赫然浮凸著暗紅紋路——那分明是血晶礦石煉入皮肉后的痕跡。她又想起教坊司地窖中那具被煉成皮影傀的管事,其十指殘存的血晶粉末與謝無咎發(fā)間的金絲纏發(fā),在火光中泛著相同的妖異光澤。
“圣女的意思是,謝無咎要用血晶礦石,煉制更強力的傀儡軍隊?”云灼的聲音開始發(fā)顫,她死死盯著月璃的眼睛,“可眼下朝堂已被他的傀儡術滲透,哪來足夠血晶?”
月璃突然從袖中取出一方染血的絹帕,其上繪著的,竟是赤羌王庭的礦脈圖:“云姑娘,這圖是今晨從謝無咎隨從的馬靴中搜出。我猜,他早已與赤羌細作勾連,預備在兩國交界處的血晶礦脈,開啟血肉傀儡的量產陣法。”
云灼只覺腦中嗡的一聲。赤羌與大胤交界的血晶礦脈,正是二十年前先帝為抵御赤羌入侵,秘密布置傀儡祭壇的所在。而謝無咎此刻的行動,分明是要借赤羌之力,徹底掌控大胤朝堂。
“圣女,”云灼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平靜,“謝無咎方才闖御藥房,要取的并非云岫的血,而是開啟量產陣法所需的引子——皇室血脈?!?/p>
月璃的瞳孔瞬間收縮。云灼知道,赤羌圣女的身份雖尊貴,可她頸后的赤羌圖騰,與謝無咎官袍下擺的暗紅紋路如出一轍——這瘋子國師,定是知曉月璃與大胤皇室的血緣關聯,才故意引開云岫的注意力。
“云姑娘,赤羌使團外此刻已被謝無咎的暗衛(wèi)包圍?!痹铝蝗怀蹲≡谱频耐箝g,她的銀色指環(huán)在云灼腕間勒出深深的痕,“你要我如何回報你的信任?”
云灼只覺腕間一痛,卻見月璃的銀色指環(huán)突然綻放出幽藍的光。那光芒如活物般游走至云灼掌心,化作一枚微型的傀儡線軸。云灼心中一驚——這線軸上的傀線,與謝無咎所用的如出一轍,可其末端系著的,卻是一顆暗紅的糖晶。
“圣女,這……”云灼正欲開口,卻被月璃突然捂住嘴。
“噓?!痹铝У拿婕喣Σ林谱频亩?,她的聲音低若蚊蚋,“這糖晶囚牢模型,是從謝無咎書房的暗格中搜出。開啟它的鑰匙,就在云姑娘左眼之中?!?/p>
云灼只覺后背泛起寒意。她想起昨夜夜宴上,謝無咎突然扯開她的衣領,盯著她左眼的傀線暴走,眼中閃過一絲幾乎是心疼的慌亂。而金鑾殿上太后突然提及的“夫妻”,竟也非全然是試探。
“云姑娘,”月璃突然扶住云灼的肩,她的銀色帷帽滑落,露出與云灼七分相似的眉眼,“記住,真正的萬傀陣眼,是二十年前被太后打入地宮的先皇。而謝無咎,只是那具傀儡皇帝的影子?!?/p>
云灼只覺天旋地轉。先皇、太后、謝無咎、赤羌,所有線索竟都指向同一個被封禁的秘辛。她下意識地摸向右眼,那里因左眼過度使用傀線,已泛起微微的灼燒感。
“圣女,赤羌使團外的暗衛(wèi)領頭人,是謝無咎的影衛(wèi)?!痹谱频穆曇敉蝗蛔兊卯惓@潇o,“方才索要血晶礦石的隨從,其傀線末端的銅錢,刻著云來居偏廳的地宮入口。謝無咎的計劃,是要在你我所在的地宮,開啟量產陣法。”
月璃的面紗后,雙眸如寒星般銳利:“云姑娘的意思是,這赤羌使團的礦脈圖,與云來居地宮的傀儡祭壇,本就是謝無咎的連環(huán)局?”
云灼點頭。她想起云來居偏廳地下的傀儡祭壇,其上擺放的九十九具皮影傀儡,與金鑾殿上謝無咎腕間的銅錢數量,竟驚人的吻合。而祭壇正中那具只剩骨架的傀儡皇帝,眉心處的蟠螭紋,與云灼父親令牌上的紋路,如出一轍。
“圣女,”云灼突然扯住月璃的衣袖,“開啟量產陣法的引子,是赤羌圣血與大胤皇血的融合。而你我,皆是這方程的關鍵。”
月璃沉默片刻,突然從懷中取出一枚赤羌血晶玉佩:“云姑娘,這玉佩能暫時壓制謝無咎的傀線。你速帶云岫前往地宮,毀掉傀儡祭壇。我來拖延謝無咎?!?/p>
云灼接過玉佩,其溫熱的觸感讓她想起蕭臨淵貼身玉佩的溫度。她轉身欲走,卻被月璃突然扯住發(fā)髻。
“云灼,”月璃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,“若你見到謝無咎的傀儡皇帝,別忘了問它一句——二十年前的血晶大陣,它可曾記得?”
云灼只覺頸后一痛,卻見月璃的銀色帷帽再次滑落,其頸后的赤羌圖騰,在晨光中與自己腕間的血色紋路,拼成了一幅完整的蟠螭圖。
“圣女,”云灼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輕柔,“你我,皆非這局棋中的棋子。”
月璃輕笑,卻有一滴血淚從她面紗的縫隙滑落:“云姑娘,這傀儡之局,本就是你我生來的宿命?!?/p>
云來居的晨風帶著血腥氣,云灼握緊赤羌玉佩,轉身奔向偏廳。她知道,這場以血飼傀的博弈,已然進入最兇險的死局,而她與月璃,不過是被迫提早醒來,直面這血腥棋盤的兩個殘局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