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春花?》 章節(jié)介紹
小說《春花?》是穿越題材中的杰出代表,一直受到網(wǎng)友的追捧和喜愛,這和作者佚名嘔心瀝血的創(chuàng)造是分不開的?!洞夯??》第6章介紹:本來也是,今日與會的姑娘們衣袖一個比一個寬大,就姚蓁穿著窄袖的衣服,看起來就很干練利落?!妇褪?,有郡主在這兒,只怕她.........
《春花?》 第6章 在線試讀
本來也是,今日與會的姑娘們衣袖一個比一個寬大,就姚蓁穿著窄袖的衣服,看起來就很干練利落?!妇褪?,有郡主在這兒,只怕她一個都投不進?!褂形恍闹笨诳斓男〗阏f著。黃春花看到司馬昱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,不禁在心中暗笑:姑娘說出這話你就 out 了,況且她在與不在,老娘都投不進。但臉上還是得保持著謙遜惶恐的表情,「正是?!裹S春花又想:再這樣演下去,回到現(xiàn)代就可以進軍演藝圈了。急!被男生堵著表白怎么辦?眾位小姐像聽到起跑口令一樣,竟突然都你一言我一語地恭維起南平郡主來。但這顯然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面,也不是煦寧公主想看到的局面,于是出手控場道:「投壺的事一會兒再說吧,曲水流觴宴已經(jīng)擺好了,咱們先入席吧。」說完,煦寧公主走到黃春花身邊挽住她的胳膊,「母妃說的果然沒錯,一會兒你與我同坐,我好好向你討教一下?!裹S春花感覺自己被命運綁架了,但就算她眨眼也沒有人能救她,只好說:「臣女遵命?!谷缱槡?,這是黃春花內(nèi)心深處的感覺,左邊是七皇子司馬昱,右邊是煦寧公主,對面是南平郡主,還有許多虎視眈眈的眼光時不時地刺向她。
此時,一碟魚膾順著水流漂到了黃春花面前,天青色的玉碟配著晶瑩剔透的嫩粉色魚肉,煞是誘人,黃春花正猶豫要不要拿時,左邊的司馬昱伸手捏住了玉碟邊緣,將玉碟放在了黃春花眼前,「春季河鮮最是肥美,嘗嘗?」「哦,是嗎?那我嘗……」美食當(dāng)前,黃春花抓著筷子條件反射地回答,在眾人齊聚的眼光中她趕緊剎車,放下筷子,轉(zhuǎn)向司馬昱,躬身道:「臣女謝過七皇子。」「哈哈哈,咱們?nèi)缃袷窃谶@河畔山野,又不是皇宮大內(nèi),沁姐姐不必如此拘謹。不過七哥可不能如此偏心,這魚膾可是御膳房的鐘師傅做的,難能可貴,我也要來一片!」煦寧公主說著,從黃春花那里夾走了一片。煦寧公主這話雖是給黃春花解圍,但黃春花深覺自己又陷入了更大的圍城,心中默默祈禱:趕緊開始投壺吧,讓我出點洋相,她們就高興了!似是察覺到她的難處,司馬昱沒有再特別照顧她,不過后來黃春花發(fā)現(xiàn)但凡她多看過幾眼的菜肴,若她沒吃到,不多時便又會出現(xiàn)。黃春花瞄了一眼站在司馬昱身后有些氣喘吁吁的小太監(jiān),悲嘆:古代的牛馬真難當(dāng),發(fā)個通知還要自己跑一趟!終于到了黃春花千呼萬喚始出來的投壺環(huán)節(jié),南平郡主在眾人的呼聲中做了首投,自然是穩(wěn)穩(wěn)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赝吨辛恕5诙督坏搅瞬怀鲆馔獾亟坏搅它S春花手上,黃春花擺足了認真的姿態(tài),看似用心地隨意一投,沒中。黃春花再照著劇本假裝懊惱,對比著南平郡主自我貶損一句,眾位小姐也不出意外地開始嬉笑戲謔。幾輪下來,黃春花一次沒中,排名最末。
眾位小姐頗感解氣,黃春花心里的包袱也落了地,皆大歡喜。然而七皇子一句話,又把她推到了風(fēng)口浪尖,「游戲而已,怡情即可,不分勝負?!埂刚侨绱恕!鼓掀娇ぶ饕哺胶椭!缚上Ы裉鞓s王世子不在,沒能欣賞到表姐百發(fā)百中的颯爽英姿。」煦寧公主打趣道。「是啊,他奉命去迎驃騎將軍回京,只怕此刻也快進城了?!鼓掀娇ぶ鞑桓适救醯匾怂痪洹V皇谴艘谎砸怀?,不僅煦寧公主被噎得說不出話來,其他人也都沉默了。她們深知如果今天不拿下七皇子,真的有可能被嫁給驃騎將軍謝嬗羽,他此次回京,只怕也會連婚事一起辦了吧。于是,黃春花就看著其他人使出渾身解數(shù),想要引起七皇子的注意。其實七皇子挺好的,又細心又護短,溫文儒雅,謙謙君子,如果在現(xiàn)代碰到他的話,黃春花一定毫不猶豫地撲上去,可惜這是在古代,她絕不能留在這里,人不能留在這里,情也不能留在這里。眾人在水邊又賞了一會兒花,便去了南平王府的別院。洢水之畔兩岸夾山,山光水色,風(fēng)景秀美,除了南平王府的別院,很多世家大族也在山上修建別院,且為了保留野趣,未在山上修馬車道,若要去別院,只能徒步。對于南平郡主這種將門虎女,爬個小山坡自然不在話下,可苦了其他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姑娘們。黃春花不愿顯著自己,于是也假裝體力不支,跟在人群最后。人人都專注于腳下的路,沒人看到他們正被兩個人從山上注視著?!改遣皇撬抉R昱嗎?他怎么跟一群姑娘在這里?」「你忘了?前些日子皇上下旨為你選妻,淑貴妃也趁機說要給七皇子選正妃,恐怕這些姑娘里要出一位七皇子妃了?!埂冈瓉砣绱??!埂高€有,那是七皇子,你作為臣下怎能直呼其名?!埂笍男【褪沁@么喊過來的,有什么關(guān)系?你之前不也是這樣叫他嗎?」「那是小時候不懂事,你現(xiàn)在幾歲?」「好好好,我不與你爭辯,論辯才,誰能爭得過榮王世子?」云青聞言輕笑,「說起來,上次在蘭苑行宮,倒是見到一位奇女子,與你甚是相配,你倒不妨娶了她?!埂概??」謝嬗羽一邊聽著,一邊又往下掃了一眼,掃完這一眼,他忍不住定睛在一人身上,那人跟自己的侍女走在最末,看似累得擦著汗,實則腳步輕快?!膏牛磕遣皇琴Z沁嗎?淑貴妃竟也看中她了?」云青也注意到了『賈沁』?!纲Z……沁?」
謝嬗羽重復(fù)著。轉(zhuǎn)場要換身皮膚,何況剛剛爬了山,大家都出了些薄汗,南平郡主早已準(zhǔn)備好了房間供眾人更衣。黃春花換完衣服走出房門,四下欣賞了一番,這南平王府的別院精巧別致,不飾浮華,天然野趣。只是雖對別院很是喜歡,卻對別院中即將進行的場景有些畏懼?!纲Z小姐……」黃春花正撫弄著一朵花,被這突如其來的男人聲音嚇了一跳,回身一看,果然是七皇子司馬昱,看來南平郡主是鐵了心要撮合他們兩個,不然怎會把他倆安排在同一個院子里換衣服?!钙呋首印!裹S春花屈身行禮。暮色漸濃風(fēng)漸起,山中小院寂靜得僅聽得到簌簌的樹聲。然后,司馬昱踏著印上蒼苔色的青石板路,一步一步走向黃春花,她想后退,卻無路可退,只能聽?wèi){自己的心跳越來越亂:急!在線等,長這么大,第一次被男生堵著表白該怎么辦吶?再遇『狼王』!黃春花卻也清楚,自己等不來答案,也等不來救援。這個院子只怕早已被南平郡主派人安排好了,任何閑雜人等應(yīng)該都進不來。司馬昱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站定,從袖中拿出一本書冊,「前段日子,父皇曾命孤編纂文選詩集,愿請賈小姐雅正?!箚?!原來是這事,嚇我這一跳!黃春花松了口氣,接過了書冊,「臣女愿意效勞。」「那孤便靜候佳音了?!拐f著,司馬昱笑著離開了小院。黃春花翻開書冊,里面沒有文字,全都是畫,而且每一幅畫畫得都是她!一直翻到最后,才見了寥寥三首詩,而且其中兩首都是她在兩次宴會上作的。第三首詩則寫在一張紙箋上:兩度聞詩驚玉韻,驚鴻照影動吾心。敢向日月與卿誓,愿筑瑤臺藏仙音。黃春花望著那張紙箋,視線越來越模糊,直到眼淚落下,她才意識到自己哭了。有人在跟她求婚,如果爸爸媽媽知道了,一定很開心吧??牲S春花看著那個『藏』字,竟不合時宜地想起了金屋藏嬌的故事來。
何況自己是虛假的,身份是虛假的,才女之名也是虛假的,七皇子愛上的是一個不存在的『賈沁』。在別院中用完晚膳,眾人一一離去,黃春花依然落在最后,秋月見她神色恍惚,正想問在別院里發(fā)生了什么事,突然看到了從后面趕來的七皇子。司馬昱摘下腰間的玉佩,遞給黃春花,「賈小姐,若是改好了書冊,可讓你的侍女拿著這塊玉佩去我府上告知?!埂负??!裹S春花收下玉佩,玉佩上還留著司馬昱殘存的體溫。可是否答應(yīng)你,卻不是我說了算。待七皇子走后,秋月滿臉驚喜地看著黃春花,「七皇子是不是有意要娶小姐?」黃春花沒有回答,將七皇子給的書冊和玉佩都交到了秋月手上,秋月趕緊翻開起來,看到書冊中的畫像,轉(zhuǎn)眼看向黃春花,「這不是……」「回府后交給小姐吧,里面的信箋如何回復(fù),就看她了?!柜R車剛走了沒一會兒,忽聽外面有人喊:「停一下!停一下!」黃春花心里咯噔一聲,難道又碰上事了?只聽車夫『吁』了一聲,馬車停了下來。那個喊話的人走到馬車邊,「抱歉,唐突了,可在下的摯友墜馬摔傷了腿,無法騎馬,可否請車中貴人捎帶一段?」車夫也敲了敲車門,問道:「小姐,要捎上他們嗎?」黃春花打開車門看了看,這一看可不得了,求他們捎帶的人竟然是榮王世子!再看那個坐在地上按著腿的人也頗覺熟悉?!冈瓉硎琴Z府的小姐,云青懇請賈小姐施以援手?!埂笡]想到竟是世子,車夫,快讓世子和他的朋友上車吧?!裹S春花忙道。云青擺擺手道,「我倒不必了,我可以騎馬,我的朋友便交給賈小姐了?!埂负?。」云青和車夫扶著那人上馬車,可那人腿腳不便,上車艱難,于是黃春花和秋月也站起身去幫忙,四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人連拖帶拽地『搬』進了馬車里,剛想坐下去,黃春花便借著馬車里的燈光看清了那人的臉,他竟是那天救下她和秋月的『狼王』!怪不得能威脅賈徵,不許把那天晚上的事說出去,原來是背靠榮王府這座大山呀。「我還有急事要處理,麻煩賈小姐把他送到將軍府吧?!乖魄喑S春花一拱手,又朝那人說:「嬗羽,你摔傷的事我會稟告皇上,這幾日你就好好在將軍府休養(yǎng)吧?!埂钢T位,告辭!」說完,云青騎馬離去。
我聽到了什么重磅炸彈?『狼王』竟然是謝嬗羽?!可南平郡主不是說他今日才回雒京嗎?難道是我認錯人了?黃春花瞪大雙眼,在一次次信息轟炸中迷失自我。謝嬗羽坐在馬車上,一言不發(fā)。秋月那天嚇暈了過去,也沒見到『狼王』,黃春花也不敢多問,便對車夫說:「走吧,先送謝將軍去將軍府。」洢水離雒京城并不算遠,但這詭異的氣氛,讓黃春花的內(nèi)心充滿煎熬,一路僵硬且拘謹?shù)刈?,時間被無限拉長。反觀謝嬗羽倒是悠閑自在,一路閉目養(yǎng)神,對一切都漠不關(guān)心的樣子。終于進了雒京城,謝嬗羽也終于睜開了眼,撩開車簾看著外面熱鬧的人群,黃春花偷偷瞟著他,想他一直駐守邊關(guān),難見如此繁華的景象吧?過了一會兒,他放下車簾,看向了被秋月放在小幾上的那本書冊,正欲伸手去拿,被黃春花眼疾手快先一步拿了起來,只是太過著急,里面夾的紙箋落了出來,正落在謝嬗羽腳邊,他撿了起來,堪堪看了一眼,又被黃春花奪了去?!钙呋首拥墓P跡?!顾徽f了這六個字,黃春花卻感覺自己被千萬道雷劈中。「哈哈哈……那個,謝將軍多久沒回雒京了?」黃春花只想迅速翻篇。謝嬗羽卻又閉上了眼,正當(dāng)黃春花以為他拒絕交流時,他突然開口了:「三年。」「三年啊……」「聽說賈小姐是兩年前與令尊一道來的雒京?!埂刚?,兩年前,家父被調(diào)入雒京任秘書丞?!篂榱思侔缳Z沁,這些當(dāng)然要記得滾瓜爛熟。謝嬗羽沒有再接話,黃春花松了一口氣。又過了一會兒,馬車停下,車夫敲了敲門說道:「小姐,將軍府到了?!?/p>
聽到這句話,黃春花如臨大赦,「好,來幫忙扶謝將軍下車。」車夫一進來,馬車顯得十分逼仄,黃春花為了讓他趕緊下車,便自己先下了車。下了車后,只見將軍府黑燈瞎火,似是空蕩無人,黃春花不禁擔(dān)心起來,如果沒人伺候著,他這摔傷可怎么辦?云青也太不靠譜了,還讓把人送到將軍府。正想著呢,忽聽站在車轅上和車夫一起架著謝嬗羽的秋月說:「小姐,快搭把手!」「哦哦?!裹S春花朝謝嬗羽伸出手,他扶上她的胳膊,車夫忙道:「小姐,您先這樣扶著謝將軍,老奴下車把謝將軍背下來?!谷欢鴽]等車夫繞過來,謝嬗羽竟一個受力不穩(wěn)就從車轅上摔了下去!心疼男人會倒霉!車夫和秋月見狀皆是驚呼一聲,黃春花下意識地要去護住他,便緊緊地抱住了他,可謝嬗羽太沉,她沒能撐住,兩人一起摔倒在地上!黃春花作為人肉墊子,自己摔得也不輕,可還是拍了拍謝嬗羽問:「你沒事吧?」謝嬗羽趕緊站了起來,只是剛站起來沒多久,又差點摔倒了,還好車夫趕到,扶住了他。秋月也跳下馬車把黃春花扶了起來,黃春花揉了揉硌得發(fā)疼的后背,網(wǎng)上的姐妹們都說心疼男人會倒霉,看來沒錯?!秆?,小姐,你肩膀流血了!衣服也破了……」秋月驚慌。「怪不得,我就說怎么那么疼……沒事,回去上個藥就行了?!裹S春花恍然,但也沒太在乎,又對謝嬗羽道:「謝將軍,就此別過?!拐f完,黃春花就要上馬車,卻猝不及防地被謝嬗羽伸手攔住了,「賈小姐因我受傷,現(xiàn)下走了,謝某于心不安,不如先到我府中上了藥,換身干凈衣服再離開?!裹S春花思考了片刻,覺得也沒什么不妥,順便她也想看看將軍府到底有沒有人能照顧謝嬗羽,便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到了大門口,謝嬗羽敲了敲門,本以為將軍府已經(jīng)黑燈瞎火了,仆人應(yīng)該都睡了,要很久才會有人開門,沒想到,謝嬗羽敲門的手剛放下,就有人給開門了。
「將軍,您回來啦?!箒砣耸且粋€中年男子,雖然拄著拐杖,但身姿挺拔健碩。「嗯,盛叔,這位是賈府的小姐,我剛剛墜馬,是她送我回來的。」「多謝賈小姐!」盛叔聞言趕緊對黃春花行禮,又問謝嬗羽,「可將軍您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,怎么會墜馬?」「咳……」謝嬗羽輕咳一聲?!干乞T者墜,善游者溺。人有失手,馬有失蹄。這都是很正常的?!裹S春花倒覺得沒什么?!纲Z小姐說得在理。」盛叔從善如流地點點頭。謝嬗羽松了一口氣,「盛叔,剛剛賈小姐為了救我受了傷,你去拿些跌打損傷的藥膏送到瓊?cè)A院吧。」盛叔滯了一瞬,隨后了然道:「是,馬上去拿?!裹S春花跟著謝嬗羽走了許久,將軍府四處都黑黢黢的,什么也看不清,要不是今日的圓月清輝,只怕連走在前面的謝嬗羽,她都看不到。她看謝嬗羽走路雖然有些一瘸一拐,但能走那么遠,應(yīng)該沒有什么大問題,而且知道將軍府有人能照應(yīng)他,她也就放心了。車夫?qū)⒅x嬗羽扶到瓊?cè)A院之后,就趕緊回去照看馬車了。秋月也被指使著去給黃春花找衣服了。瓊?cè)A院的正堂上,只剩謝嬗羽和黃春花兩人。黃春花覺得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,于是開口道:「你們將軍府,好像沒什么仆人?」
「因為不需要,將軍府除了盛叔平日也無人居住,他可以照顧自己?!埂刚f到盛叔,我看他精氣神挺好的,看著不像是普通人。」「他是我爹的副將,當(dāng)年為了救我,被射傷了腿,沒法再上戰(zhàn)場,我便讓他留在將軍府了?!裹S春花點了點頭,長長地哦了一聲,可是她再也找不到什么話題了,尬聊也只能到此結(jié)束??芍x嬗羽卻沒有要結(jié)束的意思,他開口道:「賈小姐可還記得上巳節(jié)那晚的事?」黃春花心里咯噔一聲,謝嬗羽果然就是那天的『狼王』!「云青說,那晚蘭苑行宮的宴會上,有人條分縷析后,認為嫁給我比較好?!裹S春花臉上一紅,沒想到看著清冷的榮王世子竟然是個蹲墻角的大嘴巴!「這個……它僅代表個人觀點,不是賈府意見。」黃春花拿出官方發(fā)言人的腔調(diào),說完后又小聲嘀咕了一句:「我說了也不算啊?!埂笡]事,我說了算?!裹S春花驚掉了下巴:我說得這么小聲他都能聽到?!我已經(jīng)無意間招惹到七皇子了,要是讓賈府的人知道我還無意間招惹了謝嬗羽,恐怕是死無葬身之地了?!笇④娙羰菆?zhí)意如此,那便是為難賈府。」謝嬗羽蹙起眉頭,「是為難賈府,還是為難你?你是不是還喜歡云青,抑或是……」
說著,謝嬗羽眼中浮現(xiàn)了馬車上的那張紙。黃春花沒想到他會問得那么直接,也沒想到古代的熱榜傳播得也如此之快,他時隔三年剛回雒京,就已經(jīng)知道那件事了。「將軍這么問,便是在為難臣女。臣女一介女流,又無顯赫家世,在這樣一個時代婚嫁怎能由己?」黃春花越說越憤懣,說到最后,已經(jīng)站了起來。到底是誰把自己弄到這里來的!自由被進一步剝奪不說,還整日提心吊膽,任何人都能像捏死一只小螞蟻一樣捏死她?!感〗?,這些衣裳雖然樣式有些舊了,但是用料都是極好的,這些肯定……」秋月高興地捧著衣裳回來,卻沒想到謝嬗羽還在,而且兩人的氛圍看起來不太妙,于是識相地閉上了嘴,默默走到黃春花身邊站好。緊接著,盛叔也拿著藥膏到了瓊?cè)A院,跟秋月囑咐了一下怎么涂后,就過去扶起謝嬗羽,往門外走去。走到門口時,謝嬗羽回頭道:「你說這個時代身不由己,如果到了一個由己的時代呢?」黃春花被問得一愣,他倒挺會抓重點的,不過她笑了笑,說:「那我們可能不會認識?!乖诂F(xiàn)代,以他這樣的家世,自己怎么可能遇見他?秋月見那二人離開,扯了扯黃春花的袖子問:「你們在打什么啞謎呀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