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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選拔大典,我燒毀符咒跳下斷生崖》(黑紅嵐柏 著)全章節(jié)免費(fèi)閱讀平臺

2025-04-29 00:49:56 作者:黑紅嵐柏
  • 選拔大典,我燒毀符咒跳下斷生崖 選拔大典,我燒毀符咒跳下斷生崖

    仙尊即將舉辦大典,旨在挑選出一名技藝精湛的弟子,傳授抵御魔界的心法。可在前夕,我砸毀了自己多年精心繪制的符筆,將滿屋子的靈符付之一炬,師尊與掌門急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,聲嘶力竭地質(zhì)問我為何如此瘋狂。而我只是慘然一笑,決然地跳下斷生崖,任自己魂飛魄散。上一世,我嘔心瀝血繪制的頂級靈符“圣御”被師妹暗中掉包。她憑此在大典上大放異彩,成了全門派的紅人。而我卻被污蔑修煉邪法,遭受了抽魂煉魄之刑,殘軀被生母丟到亂葬崗。

    黑紅嵐柏 狀態(tài):連載中 類型:玄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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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選拔大典,我燒毀符咒跳下斷生崖》 章節(jié)介紹

黑紅嵐柏的最新小說《選拔大典,我燒毀符咒跳下斷生崖》,如今火爆的程度可以用一塌糊涂來形容!其中,小說主角靈犀凌霜柳嫣兒的人物形象為其加分不少。《選拔大典,我燒毀符咒跳下斷生崖》第1章內(nèi)容介紹:仙尊即將舉辦大典,旨在挑選出一名技藝精湛的弟子,.........

《選拔大典,我燒毀符咒跳下斷生崖》 第1章 在線試讀

仙尊即將舉辦大典,旨在挑選出一名技藝精湛的弟子,傳授抵御魔界的心法。

可在前夕,我砸毀了自己多年精心繪制的符筆,將滿屋子的靈符付之一炬,

師尊與掌門急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,聲嘶力竭地質(zhì)問我為何如此瘋狂。

而我只是慘然一笑,決然地跳下斷生崖,任自己魂飛魄散。

上一世,我嘔心瀝血繪制的頂級靈符“圣御”被師妹暗中掉包。

她憑此在大典上大放異彩,成了全門派的紅人。

而我卻被污蔑修煉邪法,遭受了抽魂煉魄之刑,殘軀被生母丟到亂葬崗。

再睜眼,我重生回到這關(guān)鍵時刻。

1.

“靈犀姐姐,明天就是凌霜仙尊的選拔大典了,你的符畫得怎么樣了?”

一道清亮如銀鈴的聲音拉回我的神智。

我抬起頭,愕然看向身前的女子。

她面容白皙勝雪,眉如遠(yuǎn)黛。

一雙桃花眼波光瀲滟,眼波流轉(zhuǎn)間,風(fēng)情自生卻又透著幾分楚楚可憐。

這樣的一張臉,只能是她的師妹柳嫣兒——仙界的美人榜首。

她是清虛派掌門的親女兒,被眾人稱贊為仙門大能的掌上明珠。

可是看著她這張姣好的面容,我卻感覺一股深深的反胃。

上輩子,自己把這位師妹當(dāng)成貼心人,又是傳她畫符秘術(shù),又是教她內(nèi)功心法。

可是卻被她狠狠捅了一刀。

選拔大典當(dāng)天,凌霜仙尊的座下侍童來驗(yàn)收我們的符咒。

魔界蠢蠢欲動,在清虛派邊境盤旋,時刻準(zhǔn)備發(fā)起進(jìn)攻。

清虛派如今實(shí)力不濟(jì),若是硬碰硬,恐怕會死傷慘重。

而轉(zhuǎn)機(jī),便在凌霜仙尊身上。

他乃渡劫期大能,一手符咒出神入化,可誅滅大乘期妖獸——血煞,乃是如今九州中的第一人。

況且,如今是他頭一回準(zhǔn)備收徒。

若是清虛派中的一弟子能得他青眼,被收為制符童子,習(xí)得他的仙法,那魔界之劫就可逆轉(zhuǎn)。

這些信息,都是我的師兄兼愛人蕭逸塵告訴我的。

我從小受清虛派上下培養(yǎng),自知肩負(fù)重任。

為了能入選,我用心頭血繪制了九九八十一天,畫出了一道固若金湯的結(jié)界符,并起名為“圣御”。

以圣靈之力,抵御魔界。

想必一定能對凌霜仙尊的胃口。

可是,那侍童看完我的符咒后勃然大怒,命周圍人把我綁起來。

“大膽葉靈犀,你安的是什么心,竟敢用邪術(shù)詛咒仙尊?!”

說著,他把那張符狠狠甩到我臉上。

我大驚,低頭看向自己的筆跡。

如他所言,那符文的筆墨是深不透光的黑色,圖案是一只猙獰可怖的厲鬼!

在場的人議論紛紛:

“天哪,這不是千萬年前被凌霜仙尊誅滅的血煞嗎?!這個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膽,竟敢拿血煞來詛咒仙尊!”

“清虛派向來門風(fēng)嚴(yán)謹(jǐn),到這一代居然出了這樣一個孽徒,真是師門不幸!”

不,我畫的符不是這樣的!

什么血煞,我根本不知道!

我欲張口辯駁,卻感覺喉嚨被什么東西扼住,發(fā)不出一丁點(diǎn)聲音。

回頭一看,蕭逸塵結(jié)著手?。?/p>

“靈犀,我也沒想到你會做出這樣的事,真是枉費(fèi)我們二人的情誼了?!?/p>

和聲音一同消失的,還有我的理智。

為什么蕭逸塵也會背叛我?

“靈犀,等你贏下凌霜仙尊的制符童子,我就十里紅妝,八抬大轎娶你過門?!?/p>

在選拔大典開始前,他曾經(jīng)那樣繾綣溫柔,對我說過締結(jié)良緣的承諾。

那時,我歡喜得仿佛三魂丟了七魄。

我自小沒了父親,母親又對我動輒打罵凌虐,鮮少嘗到過人間溫情。

蕭逸塵對我不同,他真心珍惜我,把我當(dāng)成珍寶來珍愛。

如今他的所作所為,無疑是給了我一耳光。

我的師尊也對我滿面失望。

他搖著頭,臉顯得滄桑異常。

“靈犀......是本座錯看了你......”

“我原已用你的指尖血結(jié)陣,助你在選拔大典上奪魁,誰知你竟做出如此傷風(fēng)敗俗之事!不配為我的徒兒。”

師尊是這些年最疼我,對我最好的人。

如今,他對我只剩失望。

周身弟子也對我冷眼相待。

被人辜負(fù)和背叛的痛苦像一把刀,把我的心臟剖得鮮血淋漓。

此時,有人賀喜道:

“恭賀清虛派柳嫣兒勝出,成為凌霜仙尊的制符童子!”

我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看。

讓我大驚的是,師妹柳嫣兒手里的符,正是我繪制出的“圣御”!

“唔唔唔??!”

我拼命地掙扎,不顧身上的捆仙鎖越勒越緊,全身上下都沁出血色。

那是我的,那是我的!

雙眼幾乎憋得赤紅,我怎么也想不明白,為什么我的符會到了師妹手里。

更想不明白,為什么我赤誠相待的兩個人要這樣背叛我!!

“師姐,雖然你和我情同姐妹,但大是大非前,抱歉我還是要堅(jiān)持原則。”

柳嫣兒白衣勝雪,劍眉倒豎。

她和蕭逸塵站在一起,失望地看著我,仿佛我是什么十惡不赦的罪人。

而高座之上的凌霜仙尊聽了弟子的匯報(bào),向我投來冰冷如刀的目光。

“大膽孽障,竟敢拿血煞詛咒本尊。拖下去抽魂煉魄!”

我目眥俱裂,拼命掙扎,還是被丟進(jìn)充滿兇獸和厲鬼的爐鼎,在極致的痛苦里魂飛魄散。

只是沒想到,老天開眼,我回到了選拔大典之前。

2.

不等我說話,一道低沉的聲音道:

“嫣兒,你師姐最是刻苦用功,想來明天的大典,她已經(jīng)胸有成竹了?!?/p>

蕭逸塵眉眼含笑,看向我。

“是不是,靈犀?”

含情繾綣的話語,卻讓我不寒而栗。

明明已經(jīng)打定主意要背刺我,卻還是裝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。

真是人心隔肚皮。

回想起上輩子的遭遇,我渾身打了個寒戰(zhàn),意識到不能任由事態(tài)發(fā)展。

“多謝師兄,師妹的掛念。我不太舒服,先回房間休息了,為明天的大典做準(zhǔn)備?!?/p>

說完,我轉(zhuǎn)身離去。

明明是我親手繪制的符,為什么會到了柳嫣兒手里?

而那只兇獸又是從哪冒出來的?

頂著滿腹疑惑和剛重生回來的不確定感和惶恐,我沉下心開始梳理線索。

首先,“圣御”我異常珍重,所以自我繪制開始,就一直在我手里。

就連睡覺,我都會把它綁在身上。

況且,在它被收上去的前一刻,我還檢查過,確定那就是我親手繪出的不假。

所以,排除柳嫣兒偷盜和替換的可能,只能說明一種情況:“圣御”是在交上去之后,憑空變到了她手里。

修仙之人,對于奇技淫巧并不陌生。

但這樣詭異又無解的情況,還是讓我覺得莫名的不適和窒息。

仿佛有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心口,我閉了閉眼,前世的慘狀一幕幕閃回。

被抽魂煉魄之后,我的靈魂如輕煙般四處飛散,肉體被兇獸和惡靈啃咬得面目全非,幾乎看不出人形。

清虛派視我為恥辱,自然不會把我安葬在門派內(nèi)的墓地,而是隨便裹了個麻袋丟下山門。

等被我生母林氏發(fā)現(xiàn)時,我的尸首已經(jīng)開始腐爛生蟲。

見狀,她一邊咒罵,一邊把我的尸身拖到山門后面的亂葬崗。

“活著就不省心,死了還要給我增加工作量,真是個天生***的賤種!”

即使已經(jīng)沒了心,看到她憤恨的表情,我還是感覺心口一扎一扎的疼。

林氏告訴我,是清虛派的掌門醉酒后寵幸了她,才有了我。

因?yàn)樗兄粡埬槨?/p>

一張和掌門亡妻有八分相似的臉。

林氏過慣了苦日子,本以為那一夜就是她飛黃騰達(dá),魚躍龍門的起點(diǎn)。

誰知,現(xiàn)實(shí)卻狠狠摑了她一巴掌。

一派之首,怎會甘愿娶一個灑掃仆婦進(jìn)門?這是天大的恥辱。

不僅如此,掌門為了眼不見為凈,還把她發(fā)配到全山風(fēng)水最差的地方做活。

那里瘴氣橫生,蛇蟲鼠蟻橫行。

呆了沒幾個月,林氏原本白凈豐腴的芙蓉面就長滿了瘤子,渾身都起了雞皮。

所以她恨毒了我,認(rèn)為我是克了她福氣的災(zāi)星,動不動把我往死里打。

如今我死了,她還不解氣,寧可讓野狗吞噬我,都不愿意給我點(diǎn)死后的安寧。

我搖了搖頭,強(qiáng)行驅(qū)散腦中雜念。

既然活過來了,就要拼命堅(jiān)持。

沒有人愛我,我就自己立起來。

這樣想著,我面色一冷。

一揮手,先前繪制到一半的“圣御”飛到空中,發(fā)著銀藍(lán)色的光芒。

我攥緊了拳頭。

“噗嗤——”

那道我心血凝聚的符咒頃刻間化為粉末。

柳嫣兒,既然你這么執(zhí)著搶我的東西,那我索性就毀了它。

我得不到的,你也別想要。

3.

毀了繪制多日的頂級符咒后,我沉思片刻,隨手畫了一道符。

我不知道問題是出在哪里,只好找出所有可能起作用的因素,一個一個排除。

高階的符她能偷,隨手畫的呢?

畫完之后,我把符放在一邊。

我掐了個手訣,一只通體透明的靈蝶從指尖飛出,透過門縫往西南方向飛去。

西南方向是靈霄玉閣,柳嫣兒的住所。

從名字就能看出來,此地靈氣充沛,是修仙之人難求的風(fēng)水寶地。

掌門對于親生女兒真是舍得,把整個清虛派靈氣最盛的地方給她當(dāng)住所。

沒幾刻,有人聲從我耳朵處傳來。

想來是竊聽靈蝶起了效,我凝神細(xì)聽。

“小姐,你怎么不接著繪之前的“圣御”了?明天就是大典了,如果能繪制完成,一定可以大放異彩,被凌霜仙尊看中的!”

這是柳嫣兒的丫鬟,寶珠。

“我忽然改主意了。”

柳嫣兒的聲音透著驕矜和勢在必得。

“凌霜仙尊是什么人,什么好東西沒見過?用普通符咒,沒準(zhǔn)更能入他的眼?!?/p>

“所以小姐才畫了這道看似平平無奇的符?原來是早有謀算了,小姐英明!”

寶珠吹捧道。

仿佛有一道雷劈中我。

我的符為什么還是被偷了?

(卡點(diǎn))

雖然對眼下的情況不無準(zhǔn)備,可我還是覺得全身似有螞蟻爬過,冷汗從額頭沁出。

似是不敢相信,我施法把剛畫的符撕毀,拿起符筆又畫了個不一樣的。

“小姐,怎么又把剛剛的符給撕了???”

寶珠疑惑不解。

“給你證明一下,我不管畫成什么樣,都有信心拿下選拔大典?!?/p>

主仆倆的聲音如同附骨之蛆。

聽到自己的作品又被替換了,我渾身忍不住發(fā)抖。

所以,不是符的問題…?

不管我畫出什么樣的符,都會被柳嫣兒偷過去,成為她的作品嗎?

4.

憑什么?

我生在深淵里,咬緊牙關(guān),日復(fù)一日修煉,才被破格收錄為清虛派的弟子,從那個滿是瘴氣的地方逃了出去。

我本以為,自己靠著努力就可以逆轉(zhuǎn)命運(yùn),可是如今的一切都像是笑話。

“夜深了,小姐早點(diǎn)睡吧。那葉靈犀不好對付,還是養(yǎng)足精神為上?!?/p>

竊聽靈蝶還在奏效。

柳嫣兒語氣充滿自信:

“不用擔(dān)心我,我有神功在手,明天的選拔大典贏定了?!?/p>

一根冷芒在我腦海里略過。

神功?

修仙之人要懲惡揚(yáng)善,所以必須涉獵廣博,除了仙法之外,對邪術(shù)也不陌生。

回想到上輩子選拔大典上的詭異情況,我猜測柳嫣兒是用了什么替換的邪術(shù)。

加之,在選拔大典開始的前一周,師尊以結(jié)陣助我為由頭,每日都要取我指尖血。

可是取血之后,我確實(shí)感覺神清氣爽,畫符也如有神助。

但聯(lián)系前世今生發(fā)生的種種,我不得不多個心眼。

于是我掐了個手訣沉入識海,聯(lián)絡(luò)自己這些年結(jié)交的各路人馬。

我求他們幫我查證,是否存在一種能將二人作品替換的術(shù)法?

一邊這樣做,我一邊盤算著自重生以來,自己收集到的所有信息。

想著想著,我突然發(fā)現(xiàn)一個被自己忽略的問題。

清虛派看重符箓,而下發(fā)的符筆,是每位弟子用心頭血注入的,能同識共感,每個人的都是獨(dú)一無二。

先前,派中常有弟子互看不對眼,在符筆上下咒,詛咒競爭對手,讓其走火入魔的事發(fā)生。

符筆是每位清虛派弟子的修煉法器,也是命門。

聯(lián)想到先前的事,我腦海里閃過一絲冷芒。

看了看陪伴我多年的符筆,我一狠心,把它砸成了兩半。

被反噬的疼痛襲來。

5.

凝聚心頭血的符筆被損毀,我吐了一大口血,只覺渾身上下都被碾過。

咬破舌尖,我勉強(qiáng)撐著一線清明。

我會這樣做,也是因?yàn)橹暗囊患隆?/p>

三個月前,清虛派組織弟子們外出夜獵,應(yīng)對蠢蠢欲動的邪祟。

柳嫣兒法術(shù)不精,又愛逞強(qiáng),一個失手就被邪祟抓在手里。

蕭逸塵急了,可他也法術(shù)平平,不敢沖過去救人,只好在旁邊求我:

“靈犀,我知道你最是心善,求求你,救救嫣兒吧!她是我們的師妹?。 ?/p>

那時,我還當(dāng)柳嫣兒是我的好師妹。

所以我義無反顧地沖了上去,雙手舉過頭頂,一劍直插那邪祟命門。

邪祟痛嚎一聲,只得撒開柳嫣兒。

沖擊力太大,我被余震擊飛,整個人像風(fēng)箏一樣,倒在一旁的荊棘叢里。

“嫣兒,你沒事吧!”

蕭逸塵心疼地抱住了柳嫣兒。

“沒事的逸塵哥哥,我只是破了點(diǎn)皮。咱們快去看看靈犀姐姐吧,她好像很嚴(yán)重呢~”

如她所言,我確實(shí)傷得不輕。

尖銳的荊棘滑破我的胸口,其中一根甚至深深扎進(jìn)心口。

疼入骨髓,我忍不住吐了一大口血,鮮紅灑在身下的石頭上。

“靈犀,你怎么樣了?!”

聞聲,我抬起頭,看到蕭逸塵一臉擔(dān)憂??稍趺匆矝]伸手把我拉起來。

而這時,柳嫣兒手里的符筆卻突然光芒大盛,不受控制地脫手而出,飛向我身旁。

瞬間把我的心頭血吸入。

我一心只回去療傷,所以雖然注意到這個細(xì)節(jié),卻并未把它放在心上。

現(xiàn)在想來,說不準(zhǔn)正是從那時開始,柳嫣兒就能通過我的符筆剽竊我的作品了!

我索性斷了她的念想。

就算明日大典,什么東西都交不出來,我也不會讓她踩著我的尸骨!

我繼續(xù)放竊聽靈蝶。

“小姐,您,您怎么把符筆折了?。浚 ?/p>

寶珠的聲音充滿震驚和惶恐。

柳嫣兒喘著氣,好一會才說話。

“我剛剛算了一卦,明天的選拔大典上,會有競爭者在我的符筆上下咒,讓我入不得凌霜仙尊的眼。”

她也是瞎話張口就來:

“所以,不如先下手為強(qiáng),毀了它?!?/p>

寶珠似乎被驚呆了,隔了好久才道:

“可是這符筆凝聚著您的心頭血,心脈受損,您的身體能撐得住嗎?”

“我說能就能,你不必?fù)?dān)心了。反正明天的選拔大典,我一定會是最后的贏家?!?/p>

聽到她也折斷了符筆,我一點(diǎn)都沒輕松,反而覺得有種不真實(shí)的感覺。

為什么她還是自信滿滿?

難道她真的對我下了什么不為人知的邪術(shù)嗎?

一股細(xì)細(xì)密密的恐懼啃噬我的心臟。

已經(jīng)過了四更,我卻沒有一點(diǎn)睡意。

拜托的人還沒傳來消息,而我試遍各種手段,都沒有找到破除死局的辦法。

重活一世,還是要重蹈覆轍嗎?

不行!

我搖了搖頭,強(qiáng)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
既然符筆已經(jīng)被折斷了,那***脆順?biāo)浦郏划嫹恕?/p>

我呈之前畫好的符,不信柳嫣兒還能偷!

6.

這么想著,我翻箱倒柜。

修煉多年,我一向勤謹(jǐn),對于師傅布置的課業(yè)從不懈怠,畫的符咒厚厚一沓。

從中挑了一張繪著炎羽朱雀的,我把它小心地放到盒子里。

伸手掐手訣,再召出靈蝶。

不多久,靈蝶傳來通訊。

“小姐,這么晚了,您怎么還沒睡?。俊?/p>

寶珠的聲音染上困意。

而柳嫣兒的聲音卻很精神:

“我要找一道符?!?/p>

聽到這句話,仿佛有冰流涌入我全身的血液,冷意擴(kuò)散到四肢百骸。

為什么我剛找完符,她也開始找符了?

明明已經(jīng)把符筆毀了。

“可是小姐,你今晚明明已經(jīng)畫了很多符了,為什么不交今晚的呢?”

寶珠疑惑。

“我先前畫的符更好?!?/p>

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。

“終于找到了!寶珠你看,是不是靈力很強(qiáng)勁?”

聽到這里,我咬破指尖血,噴在靈蝶身上。

主人的指尖血,可為靈蝶賦能,讓其帶來影像。

染上我血的靈蝶翅膀翕動,一陣銀藍(lán)色的光點(diǎn)從它身上涌出,又聚集成面。

柳嫣兒和寶珠的身影很快出現(xiàn)。

我定睛,朝她手中的符看去。

那符上是一只鳳鳥,周身火焰繚繞,羽翎上勾勒著神秘的符文。

那奪目的火焰本是攻擊邪祟所用,此時此刻落在我眼里,卻如同地獄烈火。

玄羽朱雀,是我剛剛挑出來的那張。

這道符,是我在出發(fā)前往炎帝神洞之前防身所畫。

炎帝神洞有上好的藥材和靈獸,但也危險(xiǎn)異常,師傅器重我,才破格派我一人去那里出任務(wù)。

這符在清虛派絕不可能有第二張。

可此時此刻,它卻在柳嫣兒手里。

7.

“不......不......”

我搖著頭,嘴唇嚅動。

絕不可能。

我把玄羽朱雀符付之一炬。

又拿出一張新的。

這張畫著墨鱗玄蛟。

是我獨(dú)***了在清虛派山腳下的村落興風(fēng)作浪的惡蛟后學(xué)會的,也是全門派只此一張。

“小姐小姐,你怎么把那張畫著風(fēng)凰的符給燒了?。俊?/p>

寶珠的聲音如催命符般打在我心上。

“我突然想到,自己還有更好的。”

“你看這張墨鱗玄蛟的,是不是比剛才那一張更加霸氣威武?”

柳嫣兒聲音清甜,對我卻像催命惡鬼。

為什么我剛拿出來的符又成了她的呢?

我仿佛得了重病打擺子一樣,渾身都在顫抖,任誰也看不出,這是清虛派驚才絕艷的天之驕女,葉靈犀。

雷芒麒麟、冰魄白狐、幽淵玄螭、靈霄御鳳......

可我每拿出一張,柳嫣兒手里都會立刻出現(xiàn)一張一模一樣的。

仿佛是復(fù)制了我的一言一行。

看著靈蝶呈現(xiàn)的畫面,我全身的血液都結(jié)冰了。

按照這樣的事態(tài)發(fā)展,豈不是我明天的大典完蛋了?

畢竟只要經(jīng)我手的符,都會變成她的。

那還有什么意義呢?

我像個被扎破的氣球,失了渾身的手段和力氣,一下坐在地上。

先前的所有榮譽(yù)和成就,都像是***裸的諷刺。

我那樣刻苦修煉,可到頭來還是要為他人做嫁衣。

自小失怙,師妹背叛,愛人反目......

數(shù)不盡的苦痛壓在我身上。

我本以為自己可以逆轉(zhuǎn)命運(yùn)。

可現(xiàn)實(shí)還是我命由天不由我。

這時,我先前拜托的人有了消息。

信息很多,他們發(fā)了道留影符。

抖著手點(diǎn)開,從未想過的真相一點(diǎn)點(diǎn)在我眼前浮現(xiàn)......

看完后,我枯坐在床邊。

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。

8.

選拔大典在巳時舉行。

柳嫣兒睡了個好覺。

被寶珠伺候著起身時,她嘴角還掛著信心在握的笑容。

畢竟,秘術(shù)在手。

只要葉靈犀參加選拔大典,就只能為她鋪路。

而她從小境遇那么慘,都沒有放棄希望,撐著一口氣,竟日復(fù)一日熬到了清虛派高階弟子的位置。

以她這樣爭強(qiáng)好勝的性格,若說放棄選拔大典,怕是天方夜譚。

穿戴整齊后,柳嫣兒笑容滿面地踏出靈霄玉閣,先去找了自己的心上人。

“逸塵哥哥!”

她甜絲絲地叫著。

后者看見她,不顧平時的禮節(jié),一下沖過來把她抱在懷里。

想來,也是這二人篤定他們感情的絆腳石今日必死無疑,才會如此猖狂。

“嫣兒,準(zhǔn)備好了吧,確定要萬無一失?!?/p>

親熱夠了后,蕭逸塵面露冷色。

“葉靈犀此人心思細(xì)密,又不服輸。咱們一定要把她一擊必殺!”

說著,他眼里狠色,伸手向下做了個“殺頭”的手勢。

“放心吧逸塵哥哥,她只要參加選拔大典,就是死路一條?!?/p>

柳嫣兒表情陰毒。

若是有外人在,一定會為兩人的嘴臉感到震驚。

這怎么會是一向自詡善良高潔的蕭師兄和柳師妹,明明是一對豺狼!

“走吧,好歹也是你的師姐,咱們?nèi)ヒ娝詈笠幻?。?/p>

蕭逸塵這樣說。

等他們二人走到我的居所,浮萍居的門口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天翻地覆。

屋門大敞著,里面升起一道道藍(lán)色的火焰。

那是修仙之人的三昧真火。

我坐在中間,任滿屋子的靈符燃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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