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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血色喜宴(上)》全篇免費 樊天阿媽小說全章節(jié)目錄

2025-05-20 09:14:20 作者:nan
  • 血色喜宴(上) 血色喜宴(上)

    大成十六年秋,官家來人收糧。時值大旱,地里莊稼顆粒無收。爹翻過后墻跑了,娘被他們拖了去。我沖上去拼命,被官差一把搡在青石板上昏死過去。醒來后,娘身上的血已經(jīng)干透了。

    nan 狀態(tài):連載中 類型:言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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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血色喜宴(上)》 章節(jié)介紹

有一種小說主角,他們的愛情轟轟烈烈,驚天地,泣鬼神。這就是熱榜小說《血色喜宴(上)》,由作家nan所著,主角是樊天阿媽。《血色喜宴(上)》第3章介紹:2不知過了多久,等我緩過神來時,雪已經(jīng)停了。山坳里靜得能聽見雪粒從樹枝滾落的輕響。走了嗎?.........

《血色喜宴(上)》 第3章 在線試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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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過了多久,等我緩過神來時,雪已經(jīng)停了。山坳里靜得能聽見雪粒從樹枝滾落的輕響。走了嗎?我用手指悄悄撥開樹叢。商隊的貨物不見了,雪地里唯有尸體。我蜷在樹叢中數(shù)著自己的心跳,等了約莫半炷香的時間,周圍徹底沒了動靜,才慢慢走出來。厚厚的積雪沒過鞋面的破洞滲進來,腳趾的寒意與雪里的鐵銹味撞在一起。十一具尸體靜靜躺在雪地里,最小的看起來與我年紀(jì)相仿,衣袍上的血漬已經(jīng)凍成了暗褐色的黑花。他手里還捏著一枚沒吃完的饅頭。我伸手取過,半塊饅頭已經(jīng)凍得梆硬,上面染上了血跡。我狠狠咬了下去,嘴里嚼著混著冰碴的饅頭,眼淚奪眶而出?!改闼桑页粤四惆雮€饅頭,如果有機會,我會給你報仇的?!顾纳砩下淞艘粚颖”〉难?,像一床柔軟的被子,雪光映著少年青紫色的皮膚,他閉著眼睛,就像在被子里睡著了一樣。「喀喀——」靴底碾雪的聲音突然從背后炸響,幾乎瞬間,我的后頸已貼上了一柄冰涼的刀刃。我渾身一顫,牙關(guān)抖動起來?!腹?!看老子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!居然還有條漏網(wǎng)之魚……」

不等他說完我便跪了下去:「山神爺爺饒命??!我只是路過!」「小的餓慘了進山找東西吃,您看,這是我找到的東西,山神爺爺若不嫌棄,小的拿來孝敬您?!刮译p手托起,指尖顫抖著捧出半塊饅頭給他看。山匪看了我一眼,突然狠狠揮開我托在掌心的饅頭,刀柄尾端重重磕在我的手腕上。饅頭骨碌碌地滾進尸堆,沾滿泥雪躺在地上。我抬頭,還沒看清他的臉,胸口就狠狠挨了一腳。整個人摔進了積雪堆里,凍得僵硬的碎石硌得脊背生疼,喉間腥甜翻涌,我卻不敢咳出聲。他走過來,抬起鞋子碾上我的頭,將我的臉狠狠踩進泥雪地里?!该廊损z頭吃?真他娘的晦氣!」「老子劫了這么長時間的道,還沒見過這么晦氣的!」「瞧你瘦成這個鬼樣子,砍了吃肉浪費柴火不說,還塞老子的牙縫!」我拼命扒住他的靴筒,低聲央求道:「求山神爺爺留小的一命!我能干活……能喂馬、洗鞍子,夜里還能替您守夜!」「倒夜壺不用您動手,糞桶我也能洗……我、我保證比畜生還聽話!」我埋著頭,晶瑩的液體流出,很快消失在了雪地里。他突然笑了起來,笑聲震得我耳膜發(fā)疼。他挪開腳,抓住我的頭發(fā)提起來,用刀刃抵住我的脖子:「老子確實缺個端屎端尿的奴才。」

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干硬的餅,甩在我臉上?!感∽?,想吃飽就來給老子當(dāng)狗?!埂敢歉彝导樗;顾吡颂吲赃叺氖w,「老子就把你剁碎了喂狗?!埂嘎牰藛??」他蹲下來,用刀刃拍了拍我的臉。我沒回答他,只是撿起餅仰起頭來看著他笑,然后緩緩咧開嘴角?!竿簟寡┫麓罅?,撲簌簌地砸下來,像一記耳光打在我的臉上,也打掉了我的尊嚴(yán)。沒關(guān)系,只要活著。弱者想要活下來,需要的是勇氣和力量,不是尊嚴(yán)。只要活過今天。活過明天?;畛蓮娬?。等螻蟻成了人。就能把丟掉的尊嚴(yán)慢慢找回來。

山中囚(上)1江潮城北界橫亙著風(fēng)渡山,風(fēng)渡山終年被鉛云籠罩,不見全貌。山背后有道峽,因地處幽深峽谷,夜風(fēng)呼嘯如哭,得名鬼哭峽。屠人寨就盤踞在鬼哭峽的坳處。暮色漫進寨子時,我被扔進了黑牢。牢房在迎風(fēng)處,風(fēng)雪從鐵柵小窗吹進來,腳踝傳來的劇痛讓我絲毫感覺不到寒冷。那個帶我回來的山匪在我腳上烙了印,又用鐵鏈捆住我的雙腳,最后才把我送進黑牢。牢里常年陰濕,石壁滲著水痕,腐木味混著霉味涌進鼻腔。我坐在受潮的草堆上,從懷里摸出硬邦邦的餅子在黑暗中一口一口地嚼著。

外頭偶爾傳來笑罵聲,骰子聲,間或混著皮鞭抽在骨肉上的悶響聲。新烙的傷口與鏈扣不停摩擦著,疼得我眼前發(fā)黑。我捏緊胸間的布包,沉沉地睡了過去。牢房的木門「吱呀——」一聲被推開,火光映出山匪的臉。我抬頭望去,小窗的天色還不見青光。他扔進來一件東西:「去馬廄鏟屎,再把糞桶洗了,敢偷懶就剜了你的舌頭?!刮覔炱鸬厣系募S勺,沉默地走了出去。

倒夜壺、洗糞桶、打掃馬廄,砍馬料喂馬,直到深夜又被關(guān)進黑牢。日子過了半個來月,山匪對我漸漸放下戒心,監(jiān)視寬松了不少,一來二去,我也摸到了一些消息。屠人寨的名字名不虛傳,寨門兩側(cè)釘滿了人頭骨。每次山匪劫貨回來,財貨就搬進倉庫里鎖著,人貨按肥瘦區(qū)分,瘦的扔菜窖養(yǎng)著,肥的直接拖去庖房放血。慘叫混著腐臭和尸油味濃得化不開,熏昏了人的眼睛。一日,劫我的那個山匪醉醺醺地過來,指使我去給一個瘋婆子送飯。我原以為是關(guān)在哪個牢里的人,沒想到是寨子里的一處溶洞,在最西邊的鷹嘴崖下。洞口垂著的鐘乳石如狼牙倒懸,油燈在風(fēng)縫里明明滅滅,青白的冷光添了幾分陰森之氣。我攥緊食盒進去,里面沒有人。

用鐘乳石敲碎做的桌案上擺滿了陶罐,念不出名字的藥具堆在一起,上面還有許多血跡。旁邊堆著大大小小的藥材,我一樣也認(rèn)不出來。不過角落里攤著的幾卷醫(yī)書我倒是認(rèn)識。我把食盒放在一旁,拿起一本寫著《雜病論》的書翻了起來。剛看了兩頁,就聽見一聲輕響,回過頭來。一人杵著木杖立在陰影里,她慢慢走出來,在明滅的燈油下,那張爬滿了蛇形疤痕的右臉現(xiàn)出,乍一看倒比寨子里的土匪更恐怖三分。我悻悻地把書放下,將食盒朝她面前推了推。她沒理我,自顧自地吃了起來。吃完了就走到一旁擺弄藥材,沒有一點與我攀談的意思。我收起碗筷,走了回去。后來這活就落在我身上了,此后數(shù)日,我每日都去給她送飯食。她還是不搭理我,有時候我自顧自上前幫她挑揀藥材,她也并不排斥,一來二去,兩人之間也生了幾分無言的默契。

溶洞的藥香混著松煙,比寨子里的腐臭干凈許多,在她這,我能得到短暫的放松。一個瘋婆子,一個怪小孩。很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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